识破
,她伸手从首饰盒子最底层又取出个细长盒子来,然后给发间的簪子抽了下来,把盒子推到杨逍手边道“换这根吧。”,杨逍打开盒子一看,顿时脸上也怔忪了片刻,这根簪子正是他当年赠她的生辰礼,后来随着她的出走带走,再后来,他从绿柳山庄又取了回来,武当山上,又还给了她,她离开的时候,他在气头上,也没仔细看那首饰匣子里都有什么,只以为她把所有他给她置办的都留在了山上,没想到,她还是独独带走了这根簪子。
这根簪子对赵珍来说有多重要呢,那时候就算她刚从坟墓里挖出来的浑身泥泞不堪,可是她身上一应物件没有人敢随便丢掉,王府下人自然是给这些东西都清洁干净好好保存的,后来她失忆之后又成了郡主,无数的珠宝首饰随她取用,可是偏偏她最珍视这一支,一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破玩意,她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对这根簪子没有一点印象,可是当下人给她收拾房间把这簪子归到是否不要要丢掉的那一类拿来问她的时候,她却第一次大发雷霆,叫人打了那侍女二十板子。她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她丢掉那根簪子,就像拿刀再割她的心头肉,让她的心疼的滴血。
“好”,他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取出簪子,插.在她的发间,这个简单的小小的动作,却让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由衷的感到一种圆满了的感慨从心底而出。
“郡主,药煎好了,奴婢现在给您端进来吗?”宝儿的声音在帘子外响起。
她眼中划过一丝黯然,轻轻“嗯”了一声,宝儿得了许可掀帘走了进来,杨逍看了一眼,果然,那个小婢女托盘里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
赵珍招了招手,宝儿会意给药端到她这里,她刚要伸手去拿,杨逍却抢先一步从托盘里给药碗拿了端了起来,赵珍诧异的抬头看他,他依然笑盈盈的看她,可是眸子里却多了一丝复杂和怜惜,这一眼,赵珍心中一紧,他是不是知道了。
“你下去吧。”赵珍挥了挥手,让宝儿出去了,宝儿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她进去的时候觉得两人气氛十分温馨,却突然怎么就莫名的多了一丝难以言说的惆怅,但是她也不敢问,连忙退下了。
赵珍温和的笑了笑,对他笑道“把药给我吧。”杨逍看着她良久不说话,最后长叹了一声,手一翻,把药液倒进了窗台上的花盆里,赵珍见状连忙抬手要去抢,却让杨逍一把揽着腰拖住了,他胳膊比她长,一手揽住她的腰拖进自己怀里,一手伸长,她根本勾不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药全都倒进泥土里,赵珍急道“你干什么呀,这是我的药你……”
“我知道。”杨逍很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一字一句,语气很轻,可是却让她觉得十分沉重“你月事刚过,昨天也没有弄进去,你放心吧。”,一碗药很快消失在了泥土里,只留下苦涩的药香扩散在空气中,杨逍放下碗,转身把她搂进怀里“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赵珍的心激烈的跳动起来,心中此时只剩下这几个字在反复回荡,他,终究是知道了。
她曾经设想过假如他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反应,她想过他可能会生气,会愤怒,很伤心,甚至会不会转身就走再也不理她了,可是她没想到,杨逍只是很平静的把她搂进怀里,跟她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原来那夜杨逍见她疼的十分反常就已经起了疑心,她月事从前一向规律,不会一点准备没有,如此措手不及显然那天她来的十分仓促,想来想去,自然是先疑心到那碗药上的,他废了好大劲儿才弄到那天她那碗药的药渣,之后他就去见了殷野王。
殷野王前世是外科医生,虽然不是中医,但是好歹也是个大夫,加上凤宁之前就喜欢摆弄各类药物,他对药草虽不及凤宁,但好歹可比杨逍懂行多了,通过残渣里的几味药大致也推断出这药是做什么的了,结合杨逍所描述的症状,眉头深锁着思量了一会儿便猜出了大概。古来隐私之事最为隐晦,必是有什么服用禁忌或者用量等等并没有流传下来,怕是这方子有不妥当,而凤宁以她目前身份来说,是王府未出嫁的郡主,所以她喝避子汤这种事情必是极其隐秘,不敢去问任何人的。如果有人发现了郡主和反.贼有私情,那定是一场滔天巨浪,可汝阳王府到现在都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殷野王猜测这件事情八成就是凤宁自己搞出来的。可是这种药她不知深浅,服用剂量过大或者哪里有问题,结果搞得自己痛苦不堪,即使前世某婷什么的药吃下去也会有当月提前或者延后等等不良反应,凤宁喝避子汤,既然作用差不多,殷野王推断这些不良反应大概也是大同小异的。所以这件事情应该是凤宁和杨逍有了夫妻之实之后担心有孕,所以弄了这么个方子来喝。这丫头,还真是对自己真是下去狠手啊!
推断出这些事情之后,殷野王当即狠狠的剜了两眼杨逍,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凤宁啊,那个时候得多担惊害怕,这辈子他的凤宁最倒霉的事情就是遇到这个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大血霉!
那天殷野王没有好气的给杨逍说了这药的作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