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的三件寻物启事、七
吐泡泡的声音。
虾蟹在啃食她的□□,她是却不觉得疼,又或者说,她不记得了,疼痛的概念。
不知过去多久,失去名字的少女再次醒来。
现在是夜晚,少女身处一间木屋。木屋有很大一张工作桌,面向窗子。
屋内没有人,少女左顾右盼像个新生的幼童。她没有意识,也没有□□,就连移动也是飘着。
“我回来了。”
木屋的主人回来了,他的打扮就是寻常高中生。回到家卸下领带,名札别在背包的背带上。这位高中生的名叫——山田凉介。
十六岁多好的年纪啊,他归家很晚是去街角的出版社做杂工。
今天是月末,他拿到放在信封的工钱。
“第二十一笔,明天就能买下那台相机了。呐,阿紫你说是吧。”
“买下相机后,我们一起合照一张吧阿紫,你的成长,还有屋子里的变化都能记录下来了!”
山田凉介高兴十分,他从不藏匿自己的情绪。捧起那株名叫阿紫的水仙,小心的抚摸花瓣。
肚子饿了,就去厨房。哦不对,小小的屋子只能叫烹饪区域。
屋子虽小,生活却并不糟糕。少年的厨艺很不错,小小家充满美好,也向往未来。
山田凉介有写日记的习惯,饭后他又伏案动起了笔。
“阿紫,我最近在构思一个故事。故事的女主角也叫阿紫,真是个好名字啊。”
他奋起书写,再次抬头天快要亮了。雾蒙蒙的模糊一切,快要出生的太阳,熠熠生辉。
山田凉介虽累却无比亢奋,一个翻身躺倒床上睡着了。
“晚安,凉介君。”
从水仙走出的一位娉婷袅娜的女性,她吻了少年的额头,为他盖好被子。
阿紫似乎注意到同为灵体的少女,她轻轻笑了。
“嘘。”
再一转眼已是三年后,山田凉介成为一家名出版社的小编辑。岁月并没有磨损他的少年心,他热爱文字,并为之奋斗工作。
“我回来了。”
西装挂在门后,仍是这间屋子,一个人居住也要有仪式感。
“我回来了。”
便利店的打折饭团,昨天剩下的牛肉盖饭,这一餐也说的过去。
天亮以后,他去取一份原稿,那是社里最德高望重的老师。
山田凉介渴望着,那位前辈能看看他的故事。前辈的训诫,定是一剂良药。
他的这篇文章什么时候也能发表呢,他的阿紫那么好,他想炫耀给其他人看看。
阿紫也那么想,她弯弯枝丫,又出来散步。他们不能相见,他们默契非常。
一周后,这篇名为《水仙》的故事的的确确登上周刊大版面,署名却不是“山田凉介”。
阿紫,被剽窃了,卑鄙的窃笔者。
阿紫走丢了,她再也没有出现。
又过去三年,名为“田山进一”的笔者脱颖而出。曾经的少年心磨损成衡量利弊的天秤,他确实有才,笔下的故事独特、绮丽、别创一格。
他仍记得,那位窃笔者,甩了一堆钱。崭新的纸币锋利异常,划破他的脸。
不知道疼,也不记得那人说了什么污言秽语。
现在山田亮介闭门不出,他早年丧父,母亲也改嫁了。
“阿紫...阿紫...”
他总能梦见阿紫,血淋淋的问他为什么不能保护好她。也能听见阿紫说好想,好想再次见到他。
阿紫变了,少年又何尝不是。这是长大的诅咒吗?少年不想长大,外面好脏,他也是。
今天的山田凉介格外兴奋,疯魔般的动笔,《堕临》就这样诞生了。
落笔的那一刻,他像年少时一样,自顾自的睡着了。
“爸爸,爸爸不盖被子会着凉。”
“阿紫,不可以打扰爸爸哦。”
女人牵着小女孩,为他盖好被子。
祝君晚安。
山田凉介痛恨这双眼睛,他的妻女,他名为阿紫的妻女时常看不见了。
“骗人,那么骗人,阿紫它怎么可能不存在呢!!!”
“什么名侦探,都是空有虚名罢了!你们不找我自己找!!”
山田凉介走过很多地方,大手笔的散播寻物启事,仅仅是妻女曾经用过东西也好。他们一家那么幸福,他们走过那么多地方。
夜半时分,他甚至嫩感受妻子吻在他的脖颈。
之后他听说横滨有家武装侦探社,专门处理这类特殊案件。山田凉介不顾一切的委托他们,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他日日前来。
最后接受了他的委托。
山田凉介总以为,搬到横滨是件好事。不愧是异能者的城市,他的妻女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