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杀
那个空位对齐!”
谢林晚叹了口气又挪了挪。
这回好了,她现在真的是孤军奋战了。
前面座位是空着的,后面没有人,右边一个学霸,但离得远,自己就像一座孤岛,这次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目送了谢林晚,李响也叹了口气,身子后仰小声对余小黑说:“考试一次比一次严,孙秃头就不做个人。”
考试座位安排完毕,孙耀离开教室。
铃声炸响,监考老师走进来,打开桌上的密封袋,将期中卷子抽出数好,给每一排的排头分发,一份份向后传。
高二三班是理科班,分班以前谢林晚自认为自己的理科成绩还是不错的,自从分了文理班以后,班里不乏理科大牛,唯一能拉分的也只有英语和语文了。
但是谢林晚最大的短板正是英语。
第一节考英语,虽然这些天她基本将英语单词都背过了,但没时间做习题集,没有实践一切都是空谈。
英语的选择题很重要,占总分的百分之40。
谢林晚拿到卷子反正面看了看,还是准备先做选择题,啪嗒一声拇指轻轻按出笔头,开动。
考试过半,有好几个选择题,谢林晚都拿不准,斜视了一眼余小黑的卷子,他低着头,不紧不慢地书写着,答题卡满满当当,他基本快写完了。
作文那一面只剩下几行字。
余小黑也确实很讲信用,说不让抄绝对不让抄,他是靠墙根坐着的,还把笔袋立在左边故意挡着答案。
或许是他感觉到了谢林晚的小动作,一侧脸正好看见谢林晚那双水汪汪的眼,四目相对。
见余小黑他那小气劲,谢林晚瞥了他一眼不理他,继续低头答题。
监考老师坐在讲台前,靠着椅子双手抱拳,眼神呆滞有些无精打采,一会儿的工夫就打了好几个哈欠。
他也知道这是在考试,于是站起来背着手,开始在教室里晃悠。估计是怕自己睡着了,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同学们都奋笔疾书争分夺秒,终于考试最后十五分钟的铃声一响,谢林晚吐了口气,可算是踩着点写完了。
“大家注意检查一下卷子,学号名字看有没有没填的,15分钟后交卷,没检查的再检查一遍。一会儿铃声一响,就不许再作答了。”监考老师一边溜达一边嘟囔。
经过两个小时的默默观察,谢林晚已基本掌握了监考老师在教室里晃悠的路线图,他喜欢从后面溜达到前排,再拐个弯再回来走S形路线,所以她有充分的作案时间。
抬手看了看表,谢林晚勾起嘴角,心想距离她的计划也只剩十分钟了。
然后有些坐立不安地假装四处张望,最后视线落在余小黑身上,他正低着头,眼眸低垂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
他已早早地做完正等待交卷,答题卷子死死地压在答题卡上,好像是故意防贼似的。
谢林晚一边玩弄着手里的笔,打发着时间一边看着手表,心里默默地倒计时。
秒针指向12,终于到了最后两分钟。
谢林晚舌尖怼了一下唇角,一脸坏笑,手中的圆珠笔越转越快,最后在手里一滑,啪嗒一下飞了。
笔从余小黑的头顶飞过,头发被笔尖撩了一下,砸到墙上后自由落下。
余小黑还以为被什么东西砸了,俯身一看是谢林晚的笔,被她抡到了脚下,他瞳孔微缩,这情景似曾相识。
随着就听见旁边有老鼠叫的叫声,谢林晚露着一嘴的白牙,正小声呲呲地想让余小黑听见。
“同桌!
救命!
帮我捡一下笔,落在你脚下了!”
谢林晚虚掩着声音,一本正经地将眼神甩在余小黑那双有些旧,却很干净的白色帆布鞋上。
同样的套路用两次,余小黑瞥了他一眼上身一晃摇了摇头拒绝。
见他不上当,谢林晚摆出一副可怜状,弯着眼睛撅起嘴,把卷子反过来指了指:“我还有最后一个单词没写上,拜托啦。”谢林晚一边给他做着口型,一边双手合十,用恳求的态度望着余小黑,恳求完了还不忘把自己的空笔袋亮给余小黑看。
看见了吧,姐姐我今天就带了一支笔,你忍心不伸出援手吗?
那笔正好落在墙角,用脚踢都踢不过去,余小黑叹了口气,这时监考老师正好从他们身边穿过,待到老师走之后,余小黑叹了口气不得已地躬下身子,手伸到墙角摸到了那支笔。
当他再一抬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答题卡已经瞬移到谢林晚的桌子上,其实在帮她捡笔的一瞬间他就猜到可能有风险,本想赌一把,觉得就算她有什么把戏也不过就是偷窥两道题而已。
但是她并没有,她并没有抄,没有偷窥。
她!
在干什么?
余小黑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