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谢花飞
?”
“爹娘也是,你也是!自从……自从我……我这样之后,你们谁正眼看过我?”
“你说,你到底是可怜我,还是看上了刘家的权势?如果是的话,你不如早早和爹爹讲明,现在以你的才能,我爹爹自会提拔你,也不用耗在我这废人身上!”
“小姐,小心身体……”他急忙伸手去扶她躺下,她挣开他的手,一双已经浑浊的眸子死死瞪着他逼他回答,他轻轻叹了口气,“小姐,大礼未行,我不能逾距。但我发誓,我从来就对权力没有半点兴趣,也并不是可怜小姐……只要能陪在小姐身边,我已别无他求。”
“哼,好一个别无他求!”她哑哑地哽咽了起来,“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我就直接说了,你说你家两代行医,糟了盗匪才来长安的,我偷偷找人查过,从头到尾,全是假的!”
“小姐……”他闭上眼,叹了口气,将剩下的半碗药递到她唇边,“请你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求你把剩下的药喝了吧,这药再喝三日,你的病就能完全好了。”
“我绝不再喝这来路不明的药!”她一抬手,药碗啪地一声摔碎在地上,褐色的药汤溅了一地,渗入了砖缝里。
采一愣了下,急忙低下头,确认她手没被碎瓷片划伤后,默默蹲下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小姐,你这是何苦……”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她猛地咳了起来,按着胸口 ,手指抖抖地指向外面,“我……我要告诉我爹娘,去,去叫我爹娘过来,我……”
采一慢慢站起身来,缓缓握住她伸出来的手,眼中的神色复杂难明,“小姐……原谅我。”
话音将落,他袖中挥出了一阵奇异的香味,刘静媛嗅到后,眼皮陡然沉了下来,沉沉睡去。
他替她掖好被角,然后直起身来,轻轻叹了口气。阔袖一挥,方才泼在衣服上的一大片药渍转眼间便消失的干干净净。他转身走进药房,取了那只药篓,开了后门,步伐一轻,衣摆如流云般扬起,踏着风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