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丘萧
“小妹,小妹?”
怎么突然发起呆了
“哥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啊。”
“在下瞿衍。”
越之恒又开口道:“瞿公子家中突生变故,曾经帮助过我,这回偶然遇到就让他和我一道了。”
“原来竟是帮过哥哥的人呢。”越知许笑望着他,“那我可要替哥哥好好谢谢瞿公子了。”
端的是一副知书达礼的好郡主模样。
瞿衍依旧保持着面上的微笑:“是瞿某要感谢郡主和将军收留之恩才对。”
收留?什么意思,是要住在越府吗?
越知许看向越之恒,“哥哥,瞿公子是要在府上住一段时间吗?这样的话,得赶紧吩咐下人把西厢院收拾出来啊。”
越之恒刚应允下此事,就有下人匆匆来报,左骑右骑二将来了府上,此时正在书房等越之恒议事。
越之恒走后,这边就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气势。
“看来瞿公子是真的很喜欢我们越府呢。”
越知许在主位坐下饮下一口茶,这话也说的阴阳怪气。
“倒不如说是与郡主有缘。”
“不是出于什么不可言说的目的?”
“郡主何出此言。”
“你大概是不会离开了,这倒是个苦恼的问题。”越知许仿佛真的对这件事很伤脑筋的样子。
瞿衍面上一副伤心可怜的模样:“在下就令栖乐郡主如此厌恶吗?这么想赶我走啊。”
越知许忍住骂粗的冲动说:“一个半夜突然从房梁上掉下来还身受重伤的人,本郡主一个弱女子可是很害怕的,身份不明便是最易招致灾祸之人呐。”
“不是说了吗?我叫瞿衍,家中变故自然也是真,郡主不信我,还不信辅国将军吗?”瞿衍一笑倒是令人觉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谁知道他里子是怎么个事儿。
“如果不是因为哥哥,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多谢郡主宽宏大量。”
“我是不信你,但是哥哥的做法,我无条件支持,你最好别牵连了越府。”越知许起身走出院子,“我还有些事,就先不奉陪了,瞿公子自便就是。”
瞿衍盯着远去的身影,意味不明。
乾来是主街最热闹的一家酒楼,京都里有名有姓的人物都常聚集在这里的三楼,偶有路过的江湖人士也会来这里探听些消息,就连城中的说书先生也会来这里说上几场精彩的故事,乾来客源大,他们也能多赚一些赏钱,酒楼老板自然乐见其成,精彩的故事何尝不是吸引顾客的好法子。
越知许的马车停在酒楼门前,这里的小二熟识她,虽然整个京都没几个不认识这位栖乐郡主的。
所以她一进门就被小二引着上了三楼。
不过,她去的是三楼最里边的一间包厢。
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一身锦衣华袍,头发半束,随性的站在窗前逗着鸟,好不悠闲。越知许进门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贯丘老板好不惬意,近来生意可好啊?”
“我的生意嘛,一向都好,不过郡主指的哪一个呢。”
贯丘萧这里看似是酒楼,实际上也是一个情报暗网,只要价钱出的高,就一定能买到些消息。不过普通人自然是不知道的。越知许与贯丘萧是好友,这酒楼有一部分也可以说是越知许的。所以除了她,就没第二人能在贯丘萧这里不花一分钱就得到想要的消息了。
“你现在想的那一个,怎么样,还是查不出有用的东西吗?”
“噢——”
“这一个啊,还是和上一次一样,这个人要么就是真的如查到的那样,要么他伪装的很完美,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很可怕,栖乐,你最好离他远一点。”贯丘萧倒是难得严肃了一点。
越知许眉头皱的更紧了:“嗯,我会注意的。”不过,她也相信哥哥。
贯丘萧见她恨不得用眉头夹死一只苍蝇的样子,于是很快转移了话题:“对了,郡主今日怎有这个闲心,我还以为辅国将军获胜归来,这几日你该很忙才是。”
越知许:“我想忙都没机会,哥哥最近要处理的事很多,我不好多打扰,这不,刚见上面又分开了。”
贯丘萧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给越知许泡了壶茶。
越知许是爱喝茶的人,她肯定这茶是不曾在这酒楼中喝过的,当即就“质问”面前的人:
“好啊贯丘萧,有这么好的茶跟我藏着掖着,以前怎么不见你拿出来,你是打算要跟我断交吗?朋友。”
“什么话,说的什么话!我上月不是去了趟东翎吗?这便是在那里买的,就买了一小罐,一克一两,这不是今日看你心情不佳我才舍不得拿出来。”贯丘萧语气里颇有些不满。
“这对贯丘老板来说不是小钱吗?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大不了我付了这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