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钱
桐翡一抬头,林浅俏正睁着一双灵气十足的杏眼望着她,两人对视,嘻嘻一笑。
桐翡道:“哟!哪敢劳烦林姑娘呢!”
其实心中骂道:“老娘给你擦屁股,仅此一次!”
林浅俏眼神灼灼地捧起桐翡的双手:“姐姐,你的手法比我娴熟多了。这双宝贝手……刚才怎么弄的?”
桐翡被她一脸迷妹样瘆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抽出手道:“什么怎么弄的?”
林浅俏一屁股坐在桐翡身边。石凳本来就小,两人贴得紧紧的,林浅俏几乎是抱住桐翡,腻在她身上,钦羡道:“刚才第三把,你洗牌的手,我刚看出点端倪,你就洗好了……”
她声音笑得甜甜的:“姐姐……你教教我呗。我那些三脚猫功夫,在你面前都拿不出手。”
林浅俏脸上婴儿肥未褪,睫毛长长抖动,平日怎么刁蛮无理,现在就怎么娇俏可爱。桐翡道:“你也很能耐啊,不也把他们赢了个底掉?”
林浅俏不好意思道:“哪呀,比不上姐姐你。”
桐翡逗她道:“我这是独门秘诀,传男不传女。”
一句话噎得林浅俏说不出话,半日忿忿,撅起了嘴:“姐姐这是打死都不肯教我?”
桐翡看她那样子,噗嗤笑了:“我早弃了这些鸡零狗碎的把戏了,若不是为了你,才不会拿出来用。咱不偷奸耍滑,堂堂正正赢他们,不好吗?”
林浅俏扭着身子:“堂堂正正多累啊,那要练多久?谁又能保证每次都赢?”
桐翡纳闷:“为什么每次都要赢呢?有输有赢才有趣啊。”
林浅俏见她根本无心教她,霍然起身,凶道:“不教就不教!还要你来教训我,和我爹一样,哼!”一扭头,气鼓鼓地跑了。
桐翡张望着她的背影,磕一把瓜子,吐掉:“现在的小朋友真难教。斧头帮的电影怕是没看过,万一哪天被人当场发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剁下来,后悔都来不及!”
凉亭里的人都去了,独留桐翡一人。暮色铺染,玄霞满天,桐翡端起茶杯,一面赏读夕阳,一面抖着脚尖哼歌。
刚哼了几句,身后有个懒洋洋的的声音传来:“你又闯祸了。”
一听这个声音,桐翡乐不可支,急不可待地回头叫道:“居居!”
“居居,我好想你啊。你出现得总是太晚了。你知不知道琼瑰那头死鹦鹉是怎么对我的,它不知施了什么法术,让我长了……长了……”
桐翡又委屈又气愤,佯作像见到亲人般嚎啕:“长了……灰指甲,啊啊啊——”
还扬起她裹着绷带的双脚,可怜巴巴地给居居看。居居依旧是刺猬模样,落在一颗海棠树杈上,晚霞照在灰褐色的绒毛上,染成遍体昏黄。居居叹口气,闲闲安慰道:【现在我们还不是它的对手。】
顿一顿,它道:【而且,你要有新的对手了。】
桐翡立刻止住嚎啕:“谁?”
居居没说话,懒懒翻了个身,滚进树叶深处。
与此同时,桐翡的眼前忽然又出现了一片雪花状的灰色荧幕。桐翡双眼登亮:“艾玛,又有小电影看了。”
须臾,荧幕中出现了几行文字,像极了电影播放后的感谢字幕。桐翡撇撇嘴,略感失望,搞不懂居居,能搞三维的画面回放,为何非要放个文字介绍?
那文字上写着:【黄鬃佑,男,18岁。纺织大户黄宝昌之子,烟州‘百悯团’团长,今日结怨,来日必报。】
桐翡瞪眼道:“这谁?我又不认识?啥时候结怨的?”
树丛中不见居居的身影,只有慢悠悠的声音传来:【他就是刚才那些纨绔子弟的领头人。】
桐翡恍然大悟:“哦——”她嘻嘻道:“他啥时候来找我,我等着。”
居居道:【此人不常出现,但在烟州子弟中威望很高。几乎他每次出现,都要干掉一个对手,你要当心。】
桐翡心道:“这个人物很吸引我啊。”
她哈哈道:“你给我放录像嘛,知道长什么样,我才好防范。”
【它的能量都用来修炼了,图像?哼。】
冷不丁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声音尖细,充斥着傲慢与不屑。
桐翡头都没扭,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重重墩在桌上:“琼瑰,知不知道你的声音很像一个刚被阉割的太监!”
琼瑰:【我知道你们不欢迎我。】
桐翡:“慢走不送。”
琼瑰:【你真以为它能帮你办什么大事业?】
桐翡不怒反笑:“你真以为你能把我改造成狗屁贤妻良母?”
琼瑰:【不然如何?你现在不是整日脑海中都是夫君的样子?】
卧槽!
它还能读心?
它怎么知道我整天想着秋异行?
哎呀,昨晚梦到秋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