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独角戏
“嘶~”桑落酒强忍着后腰的不适感,装出一副清冷的浅笑,礼貌而疏离地面对着每一位过来的宾客。
诸星大像个保镖似的站在他身后,安室透则是凭着出色的外形和套话技术游走于宴会之中,绿川光则被安排混进了普通宾客之中。
安室透的心中多少是有些忐忑的,桑落酒恰到好处地阻拦了所有人的下手机会,而他本人则是一副千金模样,穿着女儿红的礼裙待在那万众瞩目之下,看起来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诸星大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似乎任务成与不成都与他无关了。
绿川光在人群中远远地看,虽然试过提出从外面狙击的法子,但却被桑落酒否定得彻底。固然知道完不成任务可能影响他们在组织中的深入,可到底还没有与代号成员平起平坐的权利,更何况蛇组的成员。
此刻的桑落酒正被一个男人纠缠着。
“您真的很漂亮,小姐,不知我有没有那个荣幸与您共舞一曲呢。”
桑落酒淡淡地笑笑,“抱歉,先生,感谢您的好意,但是今天我只是来这边喝茶而已。”
“来一曲又有什么关系呢,小姐是这么地漂亮。”说着,男人的手竟还强伸了过来,执意要拉起桑落酒。
诸星大正要出来履行“保镖”的职责,却见桑落酒眼神一动,变出一抹略带温柔的笑。
“先生的耳朵要不捐了吧。”他乐呵呵地说。“我看它好像没什么用呢。”
见男人正要发作,诸星大赶忙栏在了一人中间,威逼着将男人赶走了。
“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戏的呢。”桑落酒嘲弄道。
“我也没想到大人不会交际舞还上赶着来宴会,我一 还以为大人有万全的应对措施呢。”诸星大回呛道。
桑落酒端起一杯红酒,轻据了一口,“如果没有你们三个累赘的话,倒是会轻松不少呢。”
安室透挂着一脸应付的假笑,端着空了的酒杯来到二人这边。
“一会儿目标就出现了,怎么动手?”
倒不是安室透想问,而是桑落酒从开始到现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行动,他们更是被强行排斥到了行动边缘,行动过程与他之前所想更是大相径庭,原定的试探对象现如今还在安全屋中支睡,没有计划,没有指令,仿佛只是单纯地来参加一场要会一样。
本该作为杀手的桑落酒漫不关心地注视着宴会上的男男女女,也不知是专注于目标还是根本没把任务放在心上,但怎么都有一种不靠谱的感觉。
似乎也没有很久,宴会的主人再度登上了台,成为复会的中心。
诸伏景光暗中绷紧了手指。
在不知不觉中,宴会竟已到达尾生了吗?
他狐疑地看向坐在场地另一边的“女人”。
从始至终,桑落酒出手了吗?
“感谢大家…”
谢幕词尚未讲完,作为目标的男人便收紧了放在心口的手,抑制不住的痛呼从牙关溢出,他的身子伏得越来越低。
场面瞬间乱作一团。
“他怎么了?”
“快叫救护车!”有人高声喊着。
在各种杂乱的声音中,通讯器终于发出了它今天晚上的第一道响声。
“任务终束。”
诸星大探究地看着终于站起来的桑落酒,回想着对方从来到这里后的一切行为,从下车开始,一点一点地回想着。
安室透一脸严肃地注视着面前早已晕迷不醒的目标,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抬走,周围的安保人员正艰难地维持着秩序。
“哎呀!”一个小男孩滑倒在地。
“没事吧,小光,天啊,这哪来的水啊?小光疼不疼。”
“妈妈~””
听见小孩哭闹的声音,桑落酒勾了勾唇,很随意地往墙上靠了靠,他伸了个懒腰,将礼服收拾收抬。
“走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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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都没死,任务…”诸伏景光思索着。
“结束了呢,好累啊。”
诸星大瞥他一眼,不置可否。
桑落酒拿了个皮筋将长发绑起来,又脱下手上极其华丽繁琐的镯子与链条,上面还有一块块的小黑方块。他将镯子仔细地放好,又顺手塞了个小物体进去。
“喂!”桑落酒将目光移向三人,“最近大家都回来,一会儿你开车送我和女儿红去一个地方,接下来你们该干嘛干嘛。”他指向安室透。
“但我们的代号考核是交由女儿红大人的。”绿山光说道。
“那简单,这段时间就别活动了呗。”他上下瞅了瞅“反正你们也没那么重要。”
“桑落酒大人,琴酒…”
“放心,琴酒根本不记得…”话音未落,桑落酒手边的电话响起,他不耐烦地拿到耳边。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