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刑房
“疯狗!!”长公主明显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气得半天不知怎么骂回去,只得吐出这二字。
“呵呵。”白清洛轻笑出声,抬眼看着毫无表情的夏阳烨,这长公主处心积虑大费周章的设计,是为了私人恩怨,还是...有人指使?
“够了。”夏阳烨坐回席间,磨拭着拇指上的戒指,垂眸道:“不论你是不是刺客,污蔑皇族这一条已是重罪。带下去!”
“是!”
白清洛被两个羽林军押着向外走去,她回头看着长公主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心里就来气,轻蔑一笑:“夏阳皇帝,你最好用用自己的判断力,再这么被一个女人左右下去,只怕会皇冠不保啊。”
“多谢提醒。”夏阳烨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唇角向上一勾:“收极字监。”
(大内监牢)
白清洛穿着一套囚犯服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哀声连载:“怪我这张臭嘴哇!”
“姑娘,看你年纪这么小的一介弱女子,怎么会被关进这重犯区呢?你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老狱卒提着烛灯问她。
“我不该呀我不该,得罪公主又得罪皇上,爹啊,我又给您闯祸啦...”她仰天长啸,把那老狱卒感动的稀里哗啦。
“姑娘,您听我说,明日晌午会有朝廷特派官员来提审,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可得好好把握啊,皇上他一向仁慈,不会和你这么个小姑娘计较的,这极字监一人一房,也算清净,你就好生休息,想想明儿如何说吧。”老狱卒叹了口气,提着烛灯走远。
“哎,也不知道爹怎么样,惹了这么大的祸,他一定担心死了吧...”她念叨着,渐渐睡着。
“带罪犯暮氏女!”
她依然在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的被人架走。
“哗啦!”一桶冷水从头泼到脚,叫她来了个透心凉,瞬间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铁链绑在了刑架上,对面坐着一个贼眉鼠目的官员。不是明天下午的吗?这才大半夜怎么就开审了?白清洛一脸纳闷。
“暮雪恋,将军府二小姐,行刺皇上,污蔑郡主,你可认罪?”官员拿起一张纸念到。
“我没行刺皇上,这罪我认不了!”她甩甩头发上的水,情绪有点毛躁。
“都到这儿来了,你就别嘴硬了!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可受不起重刑啊。把幕后主使供出来,本官可判你无罪。”烛光下,那官员的脸,怎么看怎么猥琐。
她抬起头,一字一顿道:“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刺客。”
“敬酒不吃吃罚酒。用刑!”
官员一挥手,几个狱卒拿着鞭子就向她身上抽。白清洛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声第二鞭第三鞭就接踵而至,蘸了盐水的皮鞭打在身上,疼得钻心。她疼的呼吸都很剧烈,死咬着牙没有再叫出声。
几轮下来,身上已经遍体鳞伤,脸上都没能幸免,火辣辣的一阵阵发胀。
“你还不认罪!”官员有些不耐烦了,亲自拎着鞭子上,累的气喘嘘嘘。
“你们都是夏阳炫的人么,这么爱鞭子?”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点,身上已经疼成一片,分不清哪是哪了,意识有些模糊。
“逆贼,还想污蔑长公主。”官员摸摸八撇胡子,细长的眼睛转悠了两圈,缓缓开口到:“这样吧,只要你招供了本官就立刻赦你无罪。怎么样?说吧,指使你行刺的人是不是暮将军?”
“你们想害我爹?!”她本已模糊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大半,原来他们真正的目的是除掉暮老爹!这些深宫里的人都太不简单,只怪自己不留心,掉进坑里。她抬起头:“好,我招。指使我的人是长公主,千真万确。”
“简直一派胡言,你这逆贼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官员扯着白清洛的头发怒吼道。
“上头交代了要快,来人,直接给她画押!”
狱卒拿着罪状纸和印泥上来,掰着她的手指往下按。
“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她咬着牙用尽全力气把手指挣脱出来,她能感觉到骨头的脆响,也顾不得有多痛,十指抓向木制的刑架,粗糙凌乱的木槎扎进指尖,她忍着十指连心的剧痛把指尖来回摩擦,疼到眼泪都无法承载,除了痛,她已经无法再做任何思考,直到使不出一丝力气,被狱卒抓着按上了手印。
“这这这!该死的东西!!”官员看着罪状上一滩血肉模糊的印记,气的吹胡子瞪眼,“快看看,她还有没有手指是好的!”
“呵。”她虚弱的笑:“别妄想了。”
官员气急了,随手捞过一块烧红的烙铁按在她胸口。
“滋——!”滚烫的烙铁在皮肤上发出一阵轻响,冒出一股白烟,烧焦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弥散进空气中。
白清洛努力把嘶吼声堵进喉咙里,牙齿因为咬合太用力而开始渗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划下。她知道她已经尽力了,意识逐渐散去。
爹,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