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汉文里是什么意思，她莫名想起了那张在若尘愚那里看见的照片，大概也是去年他来草原的时候拍的。

照片里的阿离比起现在还要幼态一些，这也意味着比起现在的卜茁，阿离更要了解曾经的若尘愚一点。

她莫名有些心里发酸，可面对这样一双明亮的双眼，卜茁半点妒忌的心也没有，她习惯性地沉默了一下，这个话题对卜茁来说并不好接话，她只能喃喃般道：“这样啊。”

阿离听了这话，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后扑哧笑了出来，又亲密地挨到了卜茁身边。

“你看不出来吗？他很喜欢你的，”阿离道，“你知道吗，他今天偷偷看了你好久，还笑了。他从来不会这样看我的，从来不会。”

少女身上的温度和她的话一起传到了卜茁的耳朵里，她似乎在笑，声音听上去和她的灵魂一样飞扬。卜茁完全愣住了，只是愣愣地想着：原来那个时候的若尘愚，是真的笑了。

阿离说完后轻轻靠在了卜茁身上，她似乎也一点没有嫉妒的心思，片刻后，阿离的声音很轻很轻地飘过来，像难以捉摸的夜风，出口后便融进了无边夜色里。

卜茁听见阿离说：“我是真的真的，很羡慕你，卜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