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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桩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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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霜眠沉默许久,忽道:“爹爹,我也是鹤隐宗弟子。”

“你与他们不同,”江霆钧冷硬的口气略有缓和:“你二师兄临行前向我求情,不让我把你许配他人,我虽未允,但这双金铃是他执意下的聘礼。你可以收着。”

江霜眠接住金铃,系好:“女儿心有所属,不愿嫁人。”

“他们的魂魄都在这里面受着妖魔煎熬,红线未断,不入轮回。”江霆钧话锋一转:“你可愿救他们?”

“我愿,万死不辞。”江霜眠伏跪于地,眼泪滴入泥土。

另一边,赵不易看着小指被胡行健绑上的红线,皱眉:“此乃何物?”

“能让你继续活下去的东西。”面容粗犷的汉子如释重负:“我须去救陶棠。”

赵不易指出:“你现在的表情更像是要与她共赴黄泉,做一对苦命鸳鸯。”

“有吗?”胡行健苦涩道。

赵不易思索道:“你们招惹了什么人吗?要动手的话算我一个。”

胡行健叹息:“不,我们亏欠了一个人,亏欠了很多。”

面前曾经狼崽似的倔强孩童不觉已及自己肩头,胡行健将粗糙的大手郑重地搭在他肩上凝视着他的眼睛,刚毅面容上的威严被柔情冲淡:“也亏欠了你,孩子。”

少年不喜欢听这种话,像在交代后事。

在遇到父亲前,纵然他如何麻木,也抵不住千锤万击淬炼出的痛苦,赵不易缺少哭嚎的本能,只能倒地抽搐着无头蚂蚁一般在狭小空间内乱撞。

没有生气的活死人被胡行健捡回来,养成了一点就炸的暴脾气。

他眉头紧锁:“父亲何须如此,我不与陶棠计较就是了。”

父亲告诉赵不易他的名字取自“千金不易”之意,陶棠却说:“是说你活着不易,不如趁早自行了断。”

八岁时,陶棠扯着他稚嫩的脸,盯着他黑白分明却死寂无光的眼睛,柔声惋惜:“你是没人要的野孩子。”他不似寻常孩童一般哭闹,而是冷着脸挣扎开,而后举剑劈向陶棠。

但陶棠实在太强,每次她过来招惹挑衅,赵不易都知道最后输的还是自己。

她的手段可不止这些,欺负过赵不易后,仗着会撒娇就不知羞地缠着父亲都是家常便饭,胡行健略带歉意的眼神比身上任何一处伤都让赵不易气得脊梁骨发烫。

他心里清楚,明面上的间隙只是小打小闹,陶棠暗地里是真的处心积虑想杀了自己:她给的带着香味的炊饼需要直接扔进火盆,因为里面掺了毒药;她收拾的温暖床褥远没有铺了草席的泥巴地让人安心,至少泥巴地不会藏致命暗器,面对陶棠相关的一切光鲜美好的礼物,赵不易总是万分警惕,和对她本人一样避而远之。

后来,再过分的事父亲就不让陶棠做了。虽然父亲和陶棠是一伙的,赵不易看得见,他们的因缘线远超旁人的亲密。赵不易在遇到父亲与陶棠前,习惯一个人我行我素地活下来,但陶棠教会了他如何面对无穷无尽的恶意,父亲告诉他不用背负恶意,等到赵不易反应过来时,三人已成了家人。

陶棠翻来覆去的暗杀计划最终不了了之,换来的是她偶尔对着赵不易的一句叹息:“真可惜,你怎么还活得好好的。”

赵不易不理她,依旧活得好好的。

如今她出事了赵不易还在犹豫要不要坐视不管,刑部的追缉令却已然下达。缉拿对象为鹤隐宗宗主江霆钧,远在崇嶂境内,他分身乏术又与陶棠实在无甚交情,只能与一心救人的胡行健暂别,孤身前往崇嶂。

却不想一入鹤隐宗,小指所系红线瞬间由虚转实,见到江霆钧后还未按律宣读其罪状,自己就被与其勾结的散千金的人封入一盏灯内。

待脱出封印,所见便是面色古怪的父亲和年轻俊朗的富家少爷。

擅长“器”的异术士果真和陶棠一样没一个是省油的灯!积怨颇深的赵不易好不容易与江霆钧及鹤隐宗弟子们凭剑道正面对战,只觉酣畅淋漓,越战越勇,压根没顾及看大势已去趁乱逃走的江霆钧。

他所属的刑部相当于纺庭司法机关,掌生杀予夺之大权。在任务期间为人阻挠,砍瓜切菜般利落解决掉障碍已是家常便饭。对面倒下一片后,他还有些意犹未尽,看见余烟栗木桩似的杵在原地,便开口质问:“你是何人,莫不是与他们一伙?”

余烟栗摇头,她没有武器,不杀也杀不了人,除了蚊子蟑螂,暂时没有终结任何生命的心理准备。

即使被围攻,她出手也只求自保和护住钱三贯,自然不愿再与友方大动干戈。

至于钱三贯,他虽受了伤,方才一直闭目调息,又自行吞了些大大小小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金丹药丸,此刻乖乖伸手让余烟栗搭脉察看,除了面色白了些已无大碍,见赵不易仍未放下戒备,慢悠悠提醒:

“刑部的大人,倒地的鹤隐宗弟子俱为人偶所化,只残留些许魂魄于上,如今江霆钧既已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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