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
我、我在这里等他吧……”
孟今琳坐下来后,就开始拐弯抹角打听她和林经桁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分手的。
陈雨硝以前会装傻做足表面功夫,现在是完全懒得理她,只当自己是个聋子。
那天听温姝说起,这个孟今琳开始是孟家私生女,孟听汐母亲去世后,小三成功上位续弦,孟今琳也成了二小姐,姐妹俩平常相处不是很和睦,但也没有很僵硬。
陈雨硝的直觉,这个看起来娇俏憨直的二小姐不是个善茬,至少要比胸大无脑的孟听汐要聪明。
林经桁从诊室一出来,看见孟今琳正在跟陈雨硝说话。
“阿桁哥哥!”孟今琳迎了上去,扯着他的衣袖,“你检查完啦!”
林经桁不动声色躲开她的手,看向陈雨硝,“你们认识?”
“前几天在HERMES,有个限量款我很喜欢,陈医生就让给我了,我都不知道陈医生是你前女友,我要是知道那个手袋我就留给陈医生了。”
陈雨硝没接话。
她总觉得闻到了一股茶味儿。
林经桁垂眼看着孟今琳,“你怎么过来了?”
“哦对,姐姐她找你,打你电话一直都打不通。”孟今琳扬起笑脸,“所以我就来找你啦,今晚不是有宴会给你接风嘛,姐姐她说她坐轮椅也要去,估计找你是因为这件事吧。”
林经桁微微皱眉,“她想去就去,找我有什么用?”
陈雨硝起身,把手里的单据递给林经桁,“林总有事就去忙吧,我回去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回到妇产科,就已经有人在八卦了,汤溢琅掌握第一手消息却什么都不敢说,眼巴巴凑过来,“陈医生,你和你丈夫……”
陈雨硝正在整理病例,冷然抬眼,“你不忙了?”
汤溢琅立即捂住嘴,一溜烟儿跑了。
她低头继续整理,越理越烦躁,逐渐变成了焦躁不安,出去抽了支烟也没有缓解。
晚上洗完澡出来吹头发,她头发比较厚,现在又长了许多,吹了半天也没有吹干,情绪上头,一怒之下竟然直接摔了吹风机,又觉得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碍眼,一把全都拂到了地上。
哗哩哗啦的碎裂声响后,她静了一秒,手撑在洗手台上,抬头仔细看着镜子里披头散发的自己。
本来就不大的脸如今瘦得削尖,脸色苍白,眼下一圈淡淡的乌青。
……她有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焦躁感又无法控制地涌了上来,她找来剪子,想要把头发剪了,动手的那一刻,突然发现,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别说爱谁了,没捅谁就不错了。
最后还是放下了剪子,从洗手间出来,才发现开着静音的手机上十几个未接电话。
陌生又熟悉的电话号码,竟然是林经桁打来的。
她拿着手机没动,安静地看着那一串号码,手机屏幕突然无声变成了来电显示。
她看了足有半分钟,最后还是点了接通,“喂?”
“头……好疼……”
林经桁嘶哑的声音里,似乎掺着浓浓的醉意。
“你喝酒了?”
林经桁含含糊糊地回,陈雨硝没能听清他说了什么。
两人隔着电话安静地呼吸,就在陈雨硝下定决心要挂断的时候,林经桁略带委屈的声音响起,“你开门……”
“什么?”陈雨硝微微蹙眉,“你在我门口?”
“嗯……”
陈雨硝不太信,但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门一开,高而清瘦的男人身影就上前一步压了下来,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陈雨硝闻到了浓厚的酒气,他身上未来得及散去的冬夜寒气也裹了上来。
她身子一僵,“你怎么回事儿?”
林经桁额头埋在她肩窝蹭了蹭,不等陈雨硝推开他,他就微微矮身,揽住她的大腿,手臂用力,使她条件反射地将双腿缠上他的腰,接着他手臂托住她的臀,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林经桁,你干嘛!!”陈雨硝害怕摔下去只能抱住他的脖子,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又羞又恼,“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