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塌了后去隔壁蹭床
墨云知此刻耳朵像是熟透的虾子一样。
对季妩说,没事,躺着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季妩不到六岁母亲便去世了,他的父亲虽也很疼爱她,但是还有两房小妾,他基本上是跟季恪轩长大的。但是,季恪轩和自己又怎会找人给她讲这些东西。没有这二人的授意,府里的其他人更是不敢在季妩面前乱说。
所以,季妩自然也不知面前是什么情况。
此时,小川也没有带在身边,墨云知出去找了一个老嬷嬷回来,给季妩讲解这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情,是每个女子每个月都会来的事情。
这意味着你长成大姑娘了。
季妩少见的红透了脖子,啊!丢人!
洗漱完后的季妩推开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墨云知,两个人都有点不知道尴尬的要说什么。
“我们下去吃饭吧。”季妩率先打破了尴尬。
“好。我扶你。”
“……”
她又不是真的要死了。
吃饭时,墨云知特意点了一些清淡的菜。
刚上菜,她救的那个人就走了过来。
他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乌黑的墨发由一根玉簪串起,如瀑般自然垂下,长度大约齐腰。身着淡绿色暗竹云绣外衣,衣服质感极好,一丝多余的褶皱都不曾有。温润如玉,气如修竹。
昨天由于他中了毒,季妩没有仔细观察这个人,现在脑子里只有两个字:真俊!
“在下白忆,昨日感谢两位出手救命之恩。”白忆礼数周到地微微俯身。
季妩:声音也好听!
墨云知自是会说话,季妩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白忆等了一会后,见对方都没有说话便说:“二位是否介意与在下一同用餐?”
“介意!”季妩连思考都没有思考,便立刻拒绝了。
“不够吃的。”说完还补充一句。
白忆感觉自己的脑袋在咕嘟嘟冒泡泡,现在的人都这么直接了吗?
“够了吗?”白忆财大气粗的掏出一袋银子,放在桌子上。
看的季妩眼都直了,好多钱哎~
“白兄,请!”季妩起身帮白忆抽出凳子。
白忆:“客气,客气。”
白忆坐下加了几个菜后,便开口询问季妩和墨云知怎么称呼。
“我叫季妩,他是……”季妩想这么有钱肯定不是坏人吧!
“云知。”还没等季妩抖搂完,墨云知开口。想来是没打算告诉对方自己姓什么。
白忆:“还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昨日的救命之恩,有什么要求你们尽管提,在下一定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季妩:“拜把子可以吗”
白忆:“啊?”
饭还没吃完,季妩就摆了两个插着香的馒头在桌子上,然后拉着白忆在众目睽睽之下,嘭的跪在地上了。
季妩:“苍天在上!”
她响亮的声音恨不得传透一楼的每个角落。
白忆:“……”
季妩:“说啊!”
白忆:“说什么?”
季妩神色认真地小声提示:“黄土在下。”
“黄土在下。”白忆用扇子遮住脸,弱弱开口。他还是要脸的啊!
季妩对白忆的做法,非常不满意,这是在嫌弃她丢人吗?拿过白忆的扇子就丢到了一边,还撞了他一下,让他大点声。
白忆也破罐子破摔,提高声音:“黄土在下!”
“我季妩!”
“我白忆!
“在此义结金兰,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两人目光虔诚,大义凌然,高声齐颂。白忆的声音还有隐隐高出季妩之势来。
昨天腿断的那个叫李凌,本来正躺在床上休息,突然好像听见自己公子声音,便瘸着腿推开门看看是怎么回事。
拜完后,两人还笑嘻嘻的插香的馒头吃了。
季妩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劈里啪啦响,我们俩拜把子了,他的就是我的,他这么有钱,他的钱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反正我是没钱的。偷偷撇着墨云知傻乐着,反正我是有钱了,有种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感觉。
“哎,你家那个谁出来了。”季妩注意到站在二楼门口的李凌说。
“谁啊?”白忆回头。
然后就看见李凌的嘴张的巨大,现在还没合上。
白忆:我人麻了。
由于昨晚南极港的船遇到海盗,今天也没发船。
让季妩不禁感叹,果然提早出发是对的!
吃晚饭时,白忆后知后觉得感到丢人,死活不出来吃饭了。
还是季妩特意去敲的门,把白忆劝出来吃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