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取,让贫苦人家的女子亦能识文断字。”
“我母妃,从何时起,做这些的?”
“三年前。”
阮翛然惴惴不安,关切道:“为何突然问这些?”
萧莫言若无其事浅笑,应道:“只是,思念母妃罢了。”
分明是不愿说,阮翛然自有察觉一二,打岔笑道:“当真是饿极了。”
萧莫言心事重重,有些心不在焉只笑不语。
阮翛然噤声不语,靠在萧莫言胸膛。沉稳的心跳声,咚咚作响。明明活力满满,莫名有种萧杀,如马车外的风雪一般冷清。
少倾,到了私宅。
阮翛然望见正堂廊下,有一男子仰首观雪。白衣似雪,竟是白孟春。
康管事将阮翛然带到住过的厢房,房内备好了膳食。
而萧莫言却与白孟春,在前院凉亭下煮酒议事。
红炉煮酒,白烟袅袅。葡萄红酒的香甜,萦绕满亭。
“葡萄美酒夜光杯,殿下,知我思乡,有心了。”白孟春手持青色夜光杯,豪饮一杯。
萧莫言浅尝一口,笑道:“听闻白少主,有了心仪之人。”
白孟春自行斟酒,满面春风道:“表哥真是,什么都与殿下说。”为萧莫言添满酒樽,又道:“殿下,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必遮遮掩掩试探。”
“白少主,果然是爽快人。”萧莫言将满杯酒,一饮而尽以示诚意。
白雪落红炉,烟消而无踪。
“本宫只想知晓,白家究竟在为何人做事?”
萧莫言的声音不大,却如此时冷冽的风雪般冰冷。
白孟春在太子身上,嗅到属于王者的威慑力。于是敛容收色,正正经经回道:“昨日,我混进大理寺的牢房,见了梁隐山。以他母亲的性命相逼,据他说,卫成其实是听命于宫里的一位贵人。打一开始,便作为细作混入沈如山的死士之中。至于那名贵人是谁,他说只有卫成知晓。可卫成那日刺杀殿下,已死在我的箭下死无对证。恕孟春直言,殿下您觉得,宫里何人会想要您的命?”
寒气逼人,萧莫言喉间发痒,抑制不住咳嗽一声。他将手中的酒樽放下,身染风寒,本不便饮酒。
深思熟虑片刻,问道:“那你白家如何与之联系,听令于人?”
白孟春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函,递与萧莫言解释道:“这是那人送来的指令,殿下可从字迹追查。”
萧莫言打开信函翻看,字迹娟秀倒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宫里,贵人,女子,以卫成不惑的年纪推测,这名女子年岁应当比卫成只大不小。
宫中元德帝的嫔妃不少,可元德帝上了年岁不爱召幸。
那些年轻的嫔妃,素来被贺皇贵妃压制,鲜少在宫中走动,皆是安分守己在自己宫中。
上年岁的,如今只剩德妃张氏了。这德妃膝下无所出,并不得宠。因她与贺皇贵妃是表姐妹,所以能在宫中有一席立足之地。
德妃礼佛,整日闷在自己宫中吃斋念佛,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能将指令传到白家在京城的私宅,其母家在宫外定然有一定势力。
德妃张氏自幼父母双亡,得贺家姨母收养。若说母家有家世的,唯有贺皇贵妃。
一夕千念,想到此处萧莫言眼神暗沉。贺皇贵妃一向与他不睦,想将他除之而后快,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那日在大理寺,梁隐山只是承认了他与白家堡的关系。
待废了他,挑选软弱听话的安郡王。如此揣测,似乎觉得一切合理了。
萧莫言收好信函,命道:“下次,希望白少主人赃俱获。”
白孟春拱手,信誓旦旦承诺道:“殿下放心,我已命人,不分昼夜守在宅外,藏身暗处守株待兔。”
“很好,菜凉了,快用膳吧!”萧莫言当真有些饿了,夹起一块山药糯米糕品尝。
白孟春脸上严肃不再,嬉皮笑脸道:“殿下,孟春有一事相求。”
“白少主,但说无妨。”这山药糯米糕倒是合萧莫言的胃口,伸筷又夹起一块。
白孟春饮尽酒樽里的酒,似有酒壮怂人胆的意思,别别扭扭道:“我表姐,包明欢喜欢殿下……”
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又满了杯酒灌下,这才大大方方道:“殿下,我喜欢包明欢。亦打算迎娶她为妻,可我想知道,明欢姐姐究竟有没有,放下对殿下的痴念。”
萧莫言被这话噎到,咳得气喘急促,抓起酒樽饮了下去。
萧莫言抚了抚心口,满眼不可思议盯着白孟春。
白孟春不管不顾,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递向萧莫言强硬道:“这是殿下之物,物归原主。请殿下,见明欢姐姐一面。”
萧莫言并不记得这块手帕,有些茫然接过。他所用之物,皆是尚衣局搭配好的。他怎会记得,这么一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