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的皮包骨，一双眼睛没有神，可能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丑子强撑着抬起头对顾玖摇了摇尾巴，转而便低下头去，像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医生说丑子没什么大的毛病，不吃饭的话只能灌注营养液。

回到舅舅家，顾玖摸了摸躺着的丑子。视线里出现它的小木屋，顾玖想到了第一次将丑子带到外公家的时候，她鼻子突然一酸。

从山上下来，丑子也闭上了眼睛。

顾玖和舅舅一块，将丑子埋葬在了它和外公经常乘凉的那颗大树下。大树正对着山头，抬头望，对面便是外公长眠的地方。

“都走了啊。”舅妈拿着扫帚，在扫丑子待过的地方。

小木屋的后面，突然扯出来一个落满灰的东西，打开一看，竟然是外公以前拎过的小马扎。

可能是外公葬礼的时候有人随意塞进去的，也可能是丑子用鼻子偷偷拱进去的。

总之顾玖看见之后，视线突然模糊了一大块。

关于丑子和外公的回忆戛然而止，顾玖打开淋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

丑子是许言默带给顾玖认识的，后续却是顾玖跟进的。

许言默总是这个样子，和他做的所有事，他都忘记了，顾玖只能一个个拎出来回忆一遍，像是迟暮的人数着过往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