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转变的开始

盯着徐姥姥的眼睛看，生怕她不相信自己！

徐姥姥当然看出了沈璧君的心思，“行…行…行！不要再提他了，别忘了这是在连家堡，隔墙有耳，万一姑爷…对了，姑爷呢？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吗？”

“城璧出远门了，姥姥，你忘了他是连家堡的少堡主，连家堡向来被江湖中人所倚重，武林中人也以连家堡马首是瞻，自是有不少的江湖事务要处理了。”

徐姥姥有些诧异地望着璧君，“可你们才新婚燕尔，姑爷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在堡里呢？万一，你受了什么委屈都没个能做主的人！”

沈璧君知道徐姥姥意有所指，怕自己受委屈，“姥姥，城瑾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声张！”

“你是怕我告诉姑爷吧，璧君，你怎么这么傻！”徐姥姥有些疼惜地轻轻敲了敲璧君的脑袋！

“姥姥，城瑾有伤在身，一时出言无状也就罢了，我不会计较的，根本算不上什么委屈，不要担心我了！”

看她故作坚强的样子不禁有些动容，“从小到大你就是这么要强，总在为别人着想，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想想？你可真傻！”

沈璧君靠着徐姥姥甜甜地笑着，虽然苦涩却很满足！

连城瑾斜倚在日出映照着的走廊上，若有所思。

沈璧君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全无往日的光彩，想上前宽慰，却又害怕连城瑾会拒绝。怕她还因为灵鹫的事情对自己耿耿于怀。

正在徘徊之际准备转身就走的时候，却被连城瑾打断了脚步，“嫂子，你别走，陪我聊聊好吗？”

沈璧君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些许怜惜，“城瑾，我知道因为十一郎的事你对我心存芥蒂，这我明白，可你不要因为这样就忽略我对你的关心好吗？”

“城瑾，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这样于你的伤势有害无益，我知道你想去找灵鹫，那你就更该好好休息，赶快好起来啊！”她的一反常态让沈璧君有些奇怪。

“嫂子，我知道过去是我不对，你放心，我不会再跟你怄气了！”

看见连城瑾如此冷静平和，不起一丝波澜的脸庞，沈璧君不禁有些动容！

十分诧异连城瑾竟会有如此大的转变，着急的问着：“城瑾，你是不是因为灵鹫的不辞而别才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如果有些话你不方便对我讲，可以等你大哥回来，你可以全部都告诉他！”

“嫂子，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你是奇怪我怎么没有耍大小姐脾气了，怎么一点都不像是我了，对吗？”

语气中依旧波澜不惊，褪去了她平日里的张扬跋扈，刁蛮任性，多了一丝为别人着想的体贴！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地对自己说话！以前的她从来不会这样！

沈璧君的目光紧紧缠绕着连城瑾，想从她的身上捕捉到一点不同寻常的地方，“城瑾，如果你真是因为灵鹫大可不必这样委屈你自己，相信我，灵鹫会回来的！”

“不，嫂子我只是一时间想通了许多以前我想不明白的事，我当然知道灵鹫是会回来找我的，就算他不回来了，我也会去找他，只不过我觉着自己好像一直都被别人保护着，好像从未自己照顾过自己。”

“以前有大哥照顾着我，再后来是灵鹫，以前每次我生病的时候家里人就好紧张，可哥他生病的时候，却只有白叔、绿叔每天去看那么一回，那还是十岁时候的事！”

她的娓娓道来，让沈璧君觉得自己好像从来不曾真正地去了解过连城璧那些被掩埋的过去。

从未想过连城璧儿时的日子竟会这般不好过，那些过去是丑恶的，还是不堪的，她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对一个十岁的孩子这样未免也太残忍了吧？”连家如此苛责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也的确过于严厉了，沈璧君有些不解。

“大哥喜欢练剑，高兴的时候练，不高兴的时候也练，不知道是因为忙着练剑而没有时间去交朋友，还是因为没有朋友才拼命练剑的！”

“那他一定很寂寞！”

“可十岁以前的他并不这样的，记得那时候哥最喜欢跟爷爷到沈伯伯家去做客了，嫂子，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那个时候的他整天都很开心的！”

“爷爷说十岁以后哥就要学着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撑起连家的责任，爷爷的要求太过苛刻，总要求哥每一件事都做到最好，稍有差错，哥就得在祖先牌位前跪上好几个时辰，谁求情都得一同受罚。”

“爷爷的命令谁也不敢违背，久而久之的，哥，他就变了，变得沉默寡言，他可以练一天的剑，读一天的书，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连城瑾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清醒，也多了一丝沈璧君看不透的光芒！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如果我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我决不会希望他变成这样。”沈璧君微不可闻地叹息着。

沈璧君能够明白他是为了获取每个人的认可才拼命地去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