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步老头一屁股坐在步珩坐过的那张板凳上,祈祷着步珩千万不要有事,否则,这以后在步家堡的日子可就难捱了。
最后,步珩还是让杨泱把他送去了卫生站,卫生站的医生看见步珩满脸是血走进来,也吓着了,这步珩将来可是要当族长的,卫生站的一切规划都得听他的,出钱的是步炎,但管事儿的是族长。
这以后再听见什么谣言,可不能再事不关己。
处理完伤口,杨泱把步珩送到家门口,“今天谢谢你,不过,你这……会不会很痛?”
以步珩的身手,接个酒瓶,或者说躲个酒瓶轻而易举。
步珩说:“这样快些,家务事,本就剪不清理不顺,我可说不过他们,旁人也插不上手”。
“我怎么就没想到你这办法?”
杨泱盯着步珩额头上那纱布包起来的地方,想上手去摸摸,又忍住了,“不会真的毁容得脑震荡吧?”
“不会,就算会,我也有办法治”,步珩说:“这办法还是少用为妙,真痛,要是角度没掌握好,毁的可就是眼睛了”。
“那倒也是,少用为妙,下回来解救我想个更好的办法,快回去休息吧,有事电话联系。”
等着步珩进了宅子,杨泱转身走了一段,听见后头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步炎,又把头转回来,当做谁也没看见。
“杨小姐”,又走了一段,后头的人喊她。
“干嘛?”
杨泱头也没回,自己走自己的。
步炎腿长,三两步跨上来,“好些了吗?”
“好没好我自己也不知道,不如步先生说说看,你给我下了几回药,我也好去问问医生?”
“看来杨小姐已经没事了。”
“莫不是步先生以为,你三翻四次给我下药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杨泱冷声到,“步炎先生不仅给我的身体带来了伤害,精神上也给我造成了莫大的伤害,我每天都生活在流言蜚语中,不仅给我造成了困扰,也给我的家人朋友带来了麻烦,步先生以为,真没事了吗?”
“杨小姐想怎样?”
“步先生给我下药已经成了习惯,步太太也喜欢给我下药,还有老太太,你们一家人都干尽了违法犯纪的事,你说我要是把证据交上去,你们会不会被绳之以法?”
杨泱抡了抡发麻的胳膊,“老太太年纪大了,进去了,不知道会不会给派个人专门推轮椅?”
步炎停了步,“什么证据?杨小姐要是有的话,还会跟我在这废话?我提醒你,恶意诋毁诽谤他人也是犯法的”。
杨泱呵呵呵笑得欢畅,“什么证据自然不会告诉你,你们一家欺人太甚,我也不可能傻愣着任人宰割,之所以在这儿跟你废话,只因为你是泱泱的爸爸,上回你说等我好了就把泱泱给我送来,现在我已经没事了,有空得很,不如这个周末去接他吧?”
“我不受人威胁”,步炎说:“允许你来看他已经是我的让步,杨小姐要懂得适可而止”。
“步先生什么时候允许我来看他的?我怎么不知道?”
要不是因为她是步羽的贴身保镖,沾了步羽的光去步家见过几次,什么时候就允许她去看泱泱了?不择手段抹去了她的记忆,是允许她去看泱泱的意思?
“现在”,步珩说:“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来看他,前提是不影响他的学习和生活”。
“那他想我了呢?”
上个周末,泱泱就在这步家堡,可泱泱没来找杨泱,只能是步炎不许他来。
步炎没吭声。
“还是养在自己身边好,不论是我想他,还是他想我,随时都能见着”,杨泱说:“你们一家都不待见我,我经常来也不太合适,惹你们烦不说,影响你和唐小姐的生活就不好了,不过,孩子在我这就不一样了,你可以来看他,他想你了也可以去找你,最合适不过了”。
“杨小姐说得好像你时间很多一样,你平常在家的时间有多少?你能陪步焱泱的时间又有多少?”
步炎提步往前走,“杨小姐这样的大忙人,一年到头连自己的父母也见不了几次吧?把步焱泱接到你那里去,让他当留守儿童?”
没任务的时候,倒是时间多,但有的时候出任务,确实很长时间不回来,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从前两人在一起之后,她并没怎么接任务。
杨泱像是被人一把掐住了喉咙,恨声道:“再忙也没有大名鼎鼎的步炎先生忙,比起步炎先生让保姆管家照顾他,孩子在我这会好很多,哦,步先生给他找了个后妈,好像也不能这么说,步先生和唐小姐婚约在前,在你二人眼里,泱泱就是个意外,还是让他跟着亲妈好,不能破坏了你二人感情不是?”
步炎侧目:“杨小姐说什么都没用”。
杨泱气得牙痒痒,可打又打不过,讲道理又不听,真打起官司来也不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