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寻:清荷铺
虞归晚微微皱着眉头问道:“将军的手怎么变得这副模样?”
宋知寒不以为然地说道:“习武之人,落下一点伤再寻常不过。”
虞归晚碎碎念道:“将军日后还是须得小心,切莫因为只是一点小病小痛便忽略了。”
之前虞归晚的母亲,便是因为得了普通的风寒,当时也是不当一回事,如今便一只咳嗽。
宋知寒笑着说道:“你说的,我听。”
随后,宋知寒便端起那两杯合卺酒,将其中的一杯递给虞归晚。
虞归晚接过酒,与宋知寒挽住手后便一饮而尽。
喝酒的时候,两个人的脸相距不过一拳的距离,虽说虞归晚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的,可是心脏的跳跃却越跳越快了。
或许是因为今日是大婚的缘故,宋知寒的身上没有虞归晚所害怕的汗臭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虞归晚也明显地感受到了宋知寒的呼吸声越来越大了。
等到喝完合卺酒后,虞归晚便走到了梳妆台,准备摘下头上的首饰,只见桌上胭脂、首饰、梳子等女子所用的物件一件不少。
虞归晚透过桌子上的铜镜对宋知寒说道:“将军有心了。”
“日后你若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便是。”宋知寒说完后,停顿了几秒,继续说道:“若是日后想做什么越矩之事,便先告知我,我好确保你的安全。”
宋知寒所说的越矩之事便是偷跑到河边玩的事。
虞归晚立刻转过头去,坚定地说道:“那日当真是个意外,日后我一定准守规矩,安分守己。”
宋知寒笑着望向正在看着自己的虞归晚:“我这将军府本就冷清的害怕,你若是折腾些什么出来反倒是顺了我的意。”
虞归晚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始去摘头上的首饰。
可是虞归晚平时便是由着倚柔来梳头的,如今自己头上这么多的东西,摘也不好摘下来,头发更是不知该如何梳理。
那头上的首饰取着取着,忽然便有一根簪子勾住了虞归晚的头发,扯得虞归晚生疼。
可是又碍于宋知寒在身边,也便忍住没叫出来。
“我来帮你吧!”
宋知寒说着便缓步走到虞归晚的身边,将虞归晚头上的发饰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摘下来。等到虞归晚将头发全都放了下来后,又帮着虞归晚梳着头发。
“多谢将军。”
虞归晚声音细腻,娓娓道。
“日后便别再叫我将军了吧,听着怪生疏的。你说是吧,阿晚?”
宋知寒一边轻轻地梳着,一边轻声说道。
虞归晚有些迟疑地问道:“阿寒?你觉得如何?”
“好听。”
......
想到了新婚时宋知寒手上的伤,再联想到这簪子,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这簪子就是宋知寒亲手所做。
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件了。
想到这里,虞归晚的心便传来阵阵绞痛。
倚柔也察觉到了虞归晚的脸色,立刻上前扶住虞归晚。
“夫人!”
看着倚柔连忙上去,吓得冷旋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喊道。
虞归晚劝慰道:“无事,缓一缓便好了。”
倚柔皱着眉头说道:“我们还是先去看大夫吧!”
“姑娘看上去年纪尚浅,却不曾想已然嫁为人妇了。”万珂笑着说着,随后又注意到了虞归晚身上的素服和头上戴的白簪子,便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姑娘是在为您的丈夫守丧吗?”
虞归晚只是不答,随后对倚柔说道:“既然这簪子与这店铺无关,我们便先离开吧!”
倚柔立刻回应道:“是。”
万珂立刻问道:“为的是宋将军?”
虞归晚这才停住脚步。
见虞归晚停住脚步后,万珂继续说道:“夫人若想知道将军的事,不妨去里面听我说说?”
虞归晚转过头去,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万珂问道:“店长所说的是哪位宋将军?”
万珂轻声说道:“身边有一位叫晚波的宋将军。”
可是眼前之人究竟是善是恶,虞归晚分不清,可是确实也想知道有关于宋知寒的事情。于是微微偏头,看向冷旋。
面对这些事情,虞归晚一向是相信冷旋的判断力的。
只见冷旋点了点头,虞归晚这才带着倚柔和冷旋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