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男人侧躺在床榻上,身子微微后弓,薄纱附体,松松散散地压在身下,好一幅活色生香的画卷。
赵明珠抬眸,垂头看看眼男人腰间搭着的薄被,领口的弧度被掩盖其下,不知下面有何等风光。
她轻笑一声,侧坐在床边,指尖顺着那抹暖釉般的白下去,温热滑腻,胸膛大幅度起伏,颠簸愈演愈烈,暖白釉面上淡淡的粉相交攀着往上,拂面的气息带来靡丽的暖意。
仔细看过去,发现他眼睫虽阖,却时不时颤动两下,指尖用力,弯腰探去,便见身下之人浑身战栗,终是忍不住,慢慢睁开了眼,一双漆黑如墨玉的眸子如浸了水。
热吸扑面,动作过于暧昧,他呼吸促了促,把头侧到一旁,“公主...”
“嘘,别动,”她语气很为难的样子,“阿初快把我烫伤了,眼角都红了呢,是哪里不舒服吗?”
少女的馨香避无可避,他再次闭上眼,眼尾的红越发明显,纤长的手指在身侧攥紧薄被。
哪料,闭上眼睛后触感更加真切,胸前的痒一路向下,被喂了软骨散的身子越发绵软,想合上衣襟都做不到。
在赵明珠眼里,这就是嘴里说着不要不要,身体诚实的很,果然表面正经的人都闷骚啊。
捻起棉被的一角,妥帖的盖在他身上,遮住泄露的春光,她勾勾嘴角,呵气如兰,“阿初可是冷了,还是热了,为什么在发抖呢?”
他的脸色越发的红,唇瓣嫣红,好看极了。
“公主...不可,莫、莫要辱了公主、贵体。”
一句话被他说得磕磕绊绊,最后几个字不凑近完全听不见。抖动的唇张张合合,偶尔能看见一点点粉,摸上去一定软糯极了。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手指顺着唇舌间的缝隙挤了进去,钩住了她觊觎很久的位置,邀请他共舞。
秦砚初颤抖更加剧烈了,想伸手推开她,却使不出半点力道像极了欲拒还迎。
偏偏她此时出声,“阿初果然知我心意,吃了药的阿初很是热情呢。”
唇舌被限制,他说不出话,惊喘后仰,喉结上下滚动。
想到了不美好的一瞬,赵明珠恻恻出声,“阿初不会是想吐吧,可要忍住了,不然最后一个活口小田婢女,就是你明天的下酒菜哦。”
她毫无心理压力的威胁,果然身下的人乖顺多了,故意无视他因压抑自己咬出的血迹,瞧着他平日里温顺的模样彻底撕碎这才罢休。
血迹沿着秦砚初的嘴角流下,白皙的双颊被禁锢出五道红痕,无可指摘的完美假面上,名唤理智的东西寸寸龟裂,眸色如冰。
偏生赵明珠持续浇油,“阿初放心,我会把你打晕后再亲的,同样的错误绝不犯第二次。”
“我知晓你有病,没关系,我不嫌弃你,我这样体贴,阿初不要辜负我才是。”
“阿初用不用再喝点其他药,不然我怕未能尽兴小小初就变成糯米糕了。”
越说秦砚初脸色越难看,赵明珠假意关心,“阿初不用愧疚,我一个人可以的,这业务我熟。”
“你...”也不知被气的,还是被吓的,秦砚初恢复了些气力,出手推拒越来越近的赵明珠。
顺着力道将他的手腕握在手里,她曲解道:“阿初想宽衣吗?我来!”
撕拉,布帛碎裂的声音,还有重重地闷哼声。
听墙角地腊梅会心一笑,看来是成事了,这软骨散的剂量她试验过很多次,保证人是清醒的,还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希望今天公主过得开心。
翌日一早,秦砚初是在血腥味中醒来的,忽感一阵恍惚,不知今夕何夕。
看着被凌虐整夜的公子,像破布娃娃一样,毫无生机的躺在那里,青石没忍住抹了一把泪。
太惨了,昨夜本就是公子的第一次,还被下了药,实在太惨了。
脸上的指印,脖子上的掐痕,被子下赤着的身子,无不诉说昨晚发生了什么。
“公子...”青石唤得极为小心。
“哈哈哈...哈哈...”
秦砚初笑了起来,诡异,邪魅,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积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一发而不可收拾,在这个得知他和赵明珠有了肌肤之亲的晨间达到了顶峰。
数月的囚禁,加上对皇权的质疑,已经让他骨子里的恭谨摇摇欲坠,连日的克制已在崩溃的边缘。
或许,忍耐得到不是礼貌的退让,而是更为鱼肉的烹饪。
阴暗的情绪层层叠出,身体僵直如寒冰,浓稠的墨从眼瞳深处迸发出来,像是深渊中觉醒的野兽。
倏地,他手上发狠,那已然包浆的佛珠摔裂在地,“好,很好。”
瞥见手腕上寸寸红斑,想必看不见的地方会更多,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满目赤红,几欲流出血来。
胸腔滚着恶心,干呕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