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犯人卫奕

卫老板来到赤麾阁时，张檐懿也是吓了一跳，不解地看了看李墨和韩辰纱，还没等李墨开口，卫老板就承认了当晚和景玉交手的人是他。卫老板本明为卫珏，真实的身份也确实是太安镇的玉器商人，而来到阆户城的目的如大家所料，不是做生意。景玉问卫老板此行目的，卫老板说是为一至亲而来，景玉说愿闻其详。卫老板问那天夜里是否还发现有其他人的踪迹，景玉说是，三位朋友与那人有过交手。

卫老板说到：“那人正是我的侄子。我胞弟年少时就离开故乡来到阆户城，想着在此地闯出一番事业，之后便定居在此。其子卫弈也追随他的脚步，想要在阆户城做出个名堂来。可惜是未能了解城中人的风俗习惯，又不懂得变通，便屡屡受挫，一直没什么成就。多年前，吾胞弟与妻皆因病所困，相继去世，从此卫弈便只能靠苦苦支撑。”

“阆户城里做玉器生意，实属不易。但也不至于走上歪门邪道吧，况且要养活自己也并不难，之后呢？”景玉问的也是众人想知道的。

“不久前我来到城中看望他，发现他有些行为举止是明显的不对静，便暗地里调查了一下。发现弈儿身上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恐怕是附着的世间已经不短了，我试着用一些小把戏去除那东西，不仅是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让弈儿警惕起来。”

“老前辈竟会法术之事？”景玉说。

“非也，我只是个玉器商人，精通玉器的人多多少少会碰到些不干净的东西，也会有自己的一些防身门道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弈儿身上的东西难以去除，恐怕是非同小可。”

“这么说的话，卫弈就是被控制了的。可为什么他单单只是让牛死去呢，这个行为是怎么想都想不通啊。”李墨说。

“应该不是简单地被控制，我来了的这几日，打听到弈儿和一些商铺店主的关系不是太好，他袭击的那些牛只，可能都是和他关系不太好的店主的。”卫老板说。

“所以也有可能是两者达成了什么共识，去扰乱阆户城安宁的。”韩辰纱说后又小声嘀咕着，“如果是报复的话，杀人不才是更正常的行为吗。”

李墨听到了韩辰纱的后半句，小声对她说：“你才出来闯江湖多久啊，就开始想得这么透了。”

韩辰纱又小声地回话：“要你管。”

“其实我也没查出个什么有用的消息，弈儿警惕我后总是避开我，我就没留在他家了，在客栈常住下来，然后调查他的情况。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找上门来了。”卫老板补充。

“这么说的话，情况还不清晰，还要继续调查才行。所以令侄现在的情况是？”景玉问。

“平时很难找到他的踪影，我也是寻找多时才发现他的行踪，但他行动没有规律，只能碰碰运气，所以我也没见过弈儿多少次。至于其他方面，他那让牛只无故死去的行为是怎么做到的，我是完全看不出来。”卫老板句句都是实话。

景玉思索了一会说：“前辈说的话我们大概是明白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会全力调查，尽快查出结果。只是，目前形式并不好，不能放任前辈自由行动，这段时间还需委屈前辈暂居府中，还望前辈见谅。”

“哈哈懂的懂的，现在是非常时期，此事影响之广，是必须要谨慎行事的。我全听公子安排，若有什么疑问或需要帮助的可随时找我，我定全力相助。”卫老板倒是好说话。

“多谢前辈理解。”景玉说。

“本来我想自己一个人解决的，现在想想是无能为力。如今阆户肯出手相助，我反而要感谢你们。”卫老板说。

“这我是我们应该做的。好，前辈好生休息吧，后面的事就交给我们处理。”景玉说。

“有劳各位了。”卫老板鞠了个躬，先行离开了。

疑犯之事，就此结束，但关于卫弈的事情却没什么进展，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不知道他目的是什么，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继续这怪异的行为，追捕也还是要靠运气。接下来的路依旧是很难有。

当天夜晚，卫老板静坐在桌前，雕刻这一块未完成的作品。虽说是被监视着，不过自由度还是相当的高，房间附近几乎无人把守，景玉也尽量满足卫老板的需求。卫老板也没有多要求什么，他的随身物品就足够他消磨闲时。而此时此刻，坐在他面前的还有一个人，正是李墨。

“卫老板，你还真有闲心啊。”李墨在旁把玩着一块未完成的玉器，默默说到。

“哪也不能去，静下来琢磨琢磨手艺活也不错，也是难得的清静。我老人家也只会这玩意了，呵呵呵。”卫老板说。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惨嘛，景公子给卫老板你的待遇也挺不错的啊。好吃好住，除了外出有人跟着，其他可比在客栈住好上不少呢。”李墨缓缓地说。

“哦？你很羡慕？”卫老板说。

“不是不是，我知道您老人家在想什么，这不就来帮您了吗。”李墨放下玉器。

“哦？”卫老板装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