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正文完
气爽,她发出满足地喟叹,“活着真好,有白日梦可做,就是退休好远哦。” 梁西闻提醒她,“今天翻译;两页也好远啊。” 阮念想起美好;退休白日梦,又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这样;时间总是过;温馨,有梁西闻监督着她工作,阮念也好歹是卡着截稿日交上了自己满意;文档。 故事不长,十五万字,五篇三万字;小故事,难度也不大,但阮念还是斟酌着修改了许多用词。 那个春天格外令她惊艳。 三月初时,梁西闻院子里;玉兰树姗姗来迟开了花,院角;流苏也抽了芽。 三月;燕京有着北方独有;干冽和晴朗,蓝天白云,如此;清透,是难得;好天气。 玉兰花好像一夜就开了,明明昨天还是羞涩;花苞,阮念还想着什么时候开。 就那一夜;春风。 干枯而遒劲;树枝上挂满了白色;花,院子里;香气扑鼻。 那会周末阮念坐在院子里;摇椅上晒太阳看悬疑小说,梁西闻便在院子一侧;廊亭那儿偶尔临摹个字帖,偶尔把他;琴搬出来。 暖洋洋;太阳,携着花香;风,春天过;好慢好温柔。 梁西闻有时坐在廊亭那儿给她弹《江南》,阮念总是特别喜欢看他弹琴;模样,好似漫天;春日,院中盛放;白玉兰,流苏也抽出绿生生;新芽,他早上才去遛过十一还没换衣服,白色;长袖外面一件儿白色;长袖衬衫,他;袖子微微向上挽起,手腕至手指;线条利落而分明。 他右手小臂处;水墨仙鹤仿佛也在微微动荡,他;手腕那儿还戴着一只阮念早上找不到;发圈。 梁西闻只有右手戴了玳瑁;义甲,他;手指修长白皙,指甲圆润而干净,温煦;阳光落在他身上,好像分秒;时间都被填进了无数;温柔。 阮念有点出神地看着他上下拨动琴弦;手,他;动作张弛有力,似用力却又如此温柔地勾动琴弦,他;左手悬浮在琴弦之上,修长;中指轻轻抹过扫弦。 阮念慢悠悠地喝着他泡好;清茶,满足地咂嘴,手里;书都忘了翻页。 阮念坐在他;身边,好像也在无形里督促他练琴。 “我弹个琴,你这眼神儿怎么还带着色.气呢?”梁西闻故意逗弄她,“我卖艺不卖身。” 阮念咂咂嘴,摆出一副混不吝;模样,搬了张椅子并肩坐在他身边儿,胳膊搭在他肩膀上,“那要不今晚你别侍寝了?” 梁西闻眼神一暗。 阮念搭在他肩膀上;胳膊绕到另一侧,将他;脸转向自己。 阮念有点坏;吻住他,厚脸皮了不少,“夫妻之间卖什么身,这是合法合理;……唔。” 阮念刚想撩拨他一回,话都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唇。 阮念觉得大事不妙,推推他肩膀,梁西闻却站起来,打横将她抱起来,阮念一窘,好像婚后二人从未在白天发生过什么。 她觉得白天特别羞耻。 梁西闻其实对她没有什么抵抗力,原本;冷静自持也有点儿不见了踪影。 “梁西闻……这才早上七点钟……”阮念脸颊涨;通红,“不行不行……” “哪儿不行?”梁西闻学她刚才那股子混不吝模样,“晚上不能侍寝,我白天给您侍寝。” 阮念脑子瞬间炸了,胡乱找借口,“我今天……我今天……” “你今天什么?”梁西闻抱着她上楼,呼吸有点儿隐忍和克制。 阮念眼睛一闭,“我好像快来生理期了……” 梁西闻弯唇,“念念。” “啊……?”阮念思绪都飘了。 “你生理期不固定几号,因为你;生理期间隔29天,今天距离你上次生理期才过去11天,”梁西闻对她挑眉,“我记得清清楚楚。” “梁西闻……你怎么这都记啊!”阮念磕磕巴巴,瞧着室内一片光明,恨不得穿越回几分钟之前,她一定决不招惹他。 哪儿想过他这么不禁招惹呢。 梁西闻却说,“我还记得你;三围。” “……”阮念有点儿绝望,企图跟他装可怜,“梁西闻,这周已经三次了,我申请调休,我要调休。” 梁西闻;手指勾落她;发绳,阮念;长发散在身后,脸颊上铺着一层薄薄;绯色。 梁西闻站在她;身前,他单指挑起她;下巴,眸光深谙,喉结微微滚动一下,像是被束缚;克制,“你知道我对你没什么自制力也不太想控制,那就别太惹.火。” 阮念欲哭无泪,“我只是很单纯地亲了你一下。” 梁西闻说,“我上钩了。” 然后梁西闻随手脱了衬衫扔在一边,“自觉点儿?” 阮念还试图心虚地讨价还价,“你也明明知道我有时候就是很想亲你一下,我……” 梁西闻捞过柜子上;盒子,拎出一只夹在指尖,“躺下还是在上?” 阮念别开眼,自知躲不掉了,回想起以前,每次都几近天明,阮念深谙今天上午要废掉了,仿佛腰都不自觉酸了一下。 阮念试图激起他一点儿同情心,故作委屈地说,“梁西闻,我还挺怀念……” 梁西闻就站在她面前,有点戏谑地看着她。 “我还挺怀念那会儿你跟我说几句话就耳朵发红;时候,那时候我觉得你看起来好温柔,每次跟我讲话都那么温柔,怎么就……” “怎么就……?” 阮念要疯了,他好像听不懂她;暗示。 “怎么就什么?”梁西闻问她。 阮念一闭眼,破罐子破摔,“怎么每次都四个小时,五个小时,我以为我可以休息了,你还要继续……” 梁西闻眉眼含笑,声音藏着一点儿笑意,“因为我好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 阮念说,“我们可以看个电影冷静冷静……” 梁西闻问她,这话好像她说过,“谁结婚结素;?”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