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街
。”
随着哭闹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凌与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还没进街就惹的这么热闹,接下来还怎么办案。
无奈,他只能走上前去扶起那婆娘道:“夫人想如何解决此事。”
那婆娘瞧着凌与枫高大俊美,搂着他胳膊不撒手:“赔钱,我这鸡可是精心饲养的山鸡,珍贵的很,至少十两银子。”
正尘一听跳起来吼道:“十两?你怎么不去抢啊,你家鸡平常喂的是人参灵芝吗。”
而一旁的冯和槿则是默默把那婆娘从凌与枫身边扯开,又规规矩矩的给他家大人拍了拍被摸脏的袖子。
那婆娘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管我家鸡平常吃什么,反正就是要赔我十两银子。”
盛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虽然是个土匪,但也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现在又不能当街砍人,便只能认栽,正准备从袖子里拿出钱袋打发这婆娘,哪知尤富贵立刻挡在她前面低声道:“万万不可,公子只管把刀拔/出来就是。”
盛澈依言,拔出了归期刀,这时尤富贵忽然装模作样的高呼:“哎呀,公子,千万不要动怒,千万不要伤人哪!”说着还假模假式的拦了两下。
盛澈当即懂了他的意思,也演了起来:“你给我闪开,让我砍了这个泼妇。”
凌与枫冯和槿还有正尘不明所以的愣在了一边,刚才不是不让动武吗,现在又是闹得哪出。
看到盛澈拔刀,人群立刻散掉大半,都是看热闹的,若是身上真溅了血,那就算是出门没看黄历晦气一整天了。
那婆娘也害怕的后退了两步,尤富贵这时瞅准时机,从自己的黑口袋里摸出几枚铜钱,跑到那婆娘身边好言相劝道:“这位姐姐,你看我朋友都气成这样了,难说会干什么,而且你这戏也演的差不多了,都是城墙根底下长大的人,我还看不出来嘛,拿上这些个铜板赶快走,不然小命没了还怎么坑下一波人哪,你说是吧。”
他说的有模有样,那婆娘往盛澈提着刀的那边瞅了瞅,又低头看了下手里那少的可怜的铜钱,往地上呸了一口:“真晦气,遇上硬骨头了。”
说完,拎上她那只大公鸡,骂骂咧咧的走了,人群也立刻跟着鸟兽散。
盛澈收刀入鞘,问向尤富贵:“刚才明明给钱就行了,怎么还要演这么一出戏给那婆娘看。”
尤富贵拍了拍自己黑布袋上的灰,边招手盛澈一行人往前走边道:“你要是在街口因为一只鸡便被坑掉十两银子,那咱们还能顺顺利利的走出这条街吗,不得五步就来个碰瓷儿的。”
盛澈四人这才参透这点,不能真动武,但也不能示弱,一味的掏钱给银子,这条街看着全是贩夫走卒,鱼龙混杂,地痞流氓更不在少数,怎么可能有道理可讲。
虽说早早就被尤富贵带去换上粗布麻衣,盛澈等人自然猜的到要去的地方绝不可能是永安街这样的极乐之所,不然依着他们之前的打扮,一个个衣着光鲜华贵,到这芙蓉街上定是格格不入,让人生疑,但也没想到会是如此接地气,如此不堪。
又没走几步,真就有小乞丐撞到了凌与枫身上,但早早被冯和槿吩咐把玉佩收起来的他,也是让那个小扒手无功而返,原来芙蓉街是这么一番景象,真的是可惜了它风清玉露的好名字。
盛澈他们算是见识到这芙蓉街的厉害,所以一行人接下来十分低调的不乱看乱逛,一路跟随着尤富贵,不一会便走到了一家卖点心的铺子门口,牌匾上工工整整的写着雅和糕点四个字,尤富贵带着盛澈和凌与枫进门,正尘和冯和槿则在店外等着。
这点心铺开在这么条闹市真是委屈了,金丝柳糕,茯苓春饼,豌豆黄,驴打滚,绿豆糕,桃花酥,应有尽有琳琅满目,若是正尘那小子进了店,大抵会用油纸包把店里的点心给洗劫一空,然后顺便把要来干的正事抛诸脑后。
不过那尤富贵就不同了,他不动声色的在厅堂里逛了一圈,从货架上拿过一个不是很起眼的月饼,咬了一口,走到掌柜的面前道:“这桂花月饼不错,想必是用八月十五当天开的新鲜桂花做的陷吧。”
坐在桌后的掌柜听了,立刻停下手里拨弄不停的算盘,站起身谨慎的回道:“那可是玉泉山八十年的老桂花树了。”
尤富贵又凑近了些低声道:“定是老树旁边五米处的泉水滋养的好。”
掌柜的听完眼睛一亮:“那是自然,贵客想要多少月饼哪?”
一旁的盛澈不急不缓的摇着折扇开口道:“那么好的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
掌柜的从暗纹柳木柜台后绕出,对着盛澈他们拱手道:“那请公子们去后院,我们细谈。”
盛澈和凌与枫交换了一下眼神,抬脚跟随掌柜进了后院。
这后院并未像盛澈想的别有洞天,和平常的店铺一样,摆放了很多的点心存货,任谁来了,都会觉得这是个正经的糕点铺子,不会想到这竟是个走私买卖朝廷禁品火药的接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