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城门
容纾为恒儿付了银子后,便离开了糖画铺子去了附近的一家茶铺喝茶,以待能远远瞧恒儿一眼。
热气腾腾的茶水上桌之后,容纾总算看到了出现在拐角处沈母与恒儿的身影。
如今天气寒冷,恒儿穿得跟只熊一般圆滚滚的,小小的人儿被沈母牵着,一颠一颠地朝着糖画铺子小跑去。
三个月不见恒儿,恒儿似乎又长大了些,他的胖脸被风吹得有些发红,他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了几颗洁白的小牙齿,看起来甚是可爱。
热泪盈眶的容纾生生忍住了要冲上去抱抱恒儿的冲动,依旧坐在座位上眺望着。
“呀呀呀……”聪明的恒儿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前方的糖画,期待着沈母给他买一幅糖画。
“今日吃了糖画明日可就不能再吃了!当心你娘回来,你的牙都蛀没喽!”沈母还是疼爱孙子的,孙子都看了糖画,那她自是会满足他的小要求。
容纾远远看见沈母将开心得直鼓掌的恒儿抱了起来。
要抱起这么圆滚滚的一个胖小孩,怕是得费不少劲儿。
“恒儿挑个自己喜欢的!”沈母走近了几步,方便恒儿挑选糖画的图案。
恒儿最喜欢的是鲤鱼的图案,他对着图样上的鲤鱼连连戳着。
“来一个鲤鱼吧!”沈母欲要让跟在身后的丫鬟付钱。
老板忙阻止道:“老夫人,往后您带小公子来买糖画都不必付钱!有人替小公子付过了!”
“付过了?是谁?”沈母想不出是谁能如此好心替恒儿付了糖画的钱。
“是一个生得很漂亮的夫人,那位夫人的个头还算高挑,哦对了……那位夫人的眼睛与小公子的眼睛生得极为相像!难道那位夫人是小公子的母亲吗?”
沈母一时间激动了起来,“是我儿媳妇……是她……她回来了……”
恒儿见沈母如此激动,好奇地瞪大眼睛看着沈母,像极容纾的凤目中满是探究。
“恒儿,你娘回来来找我们了!”
长辈们总是在恒儿耳边念叨容纾,教他说娘,纵然年岁还小,记性还不太好,恒儿也知道“娘”是那个会温柔地哄着他入睡、会给他买好多小东西的女人。
恒儿咧着小嘴笑着,并直起厚实的身子朝着四周张望着。
见恒儿期待地寻找自己,许久未曾落泪的容纾鼻头一酸,眼泪彻底如同决堤洪水一般不能止住。
“你可有瞧见我儿媳妇去哪了吗?”没寻到容纾的身影,沈母便向老板询问起容纾的去向。
“这我就不知道了,夫人她放下两块碎银子就匆匆走了,也不知去哪了……”
沈母红了眼,从老板简短的话语中,她隐隐约约猜出容纾不能轻易在他们面前露面。
兴许是她领着兵途径京畿没空来探望,亦或是她有公务在身不得出面……
“恒儿乖,等你吃完所有糖画,你娘就回来看你了!”
容纾给老板的碎银子,够恒儿吃好久好久的糖画了,或许都不用吃完值一块碎银子的糖画,容纾就能凯旋归来……
恒儿张望了半天都没找到容纾,忘性大的他很快被握着装了糖液的铁勺给他画鲤鱼的老板吸引了注意力。
老板手艺好,不消多时,一条栩栩如生的鲤鱼出现在了案板上。
“小公子可真会挑!这鲤鱼寓意好啊,平安送福,吉祥如意!”
沈母听了直笑,她亲了亲恒儿的胖脸蛋,“祖母的恒儿真聪明!”
恒儿红着脸,抱住沈母的脖子,在沈母的脸上蹭了蹭,似乎是害羞了。
待糖画冷却之后,老板将糖画从案上揭了起来递给恒儿。
恒儿张开小嘴,用他的小牙齿咬着甜甜的糖,糖甜丝丝的,恒儿开心得直笑。
沈母四处张望着,她心底猜测容纾就在附近瞧着,便抱着恒儿在四周走来走去,好让容纾看个够。
容纾确实在那儿看了许久,她看得泪流满面,却还是舍不得离开……
——
盛瑞迟迟不动手,盛瑾与容纾只能又在京城呆了几日。
容纾也与沈母养成了默契一般,沈母闲来无事便会抱着恒儿到外头去转转,容纾每日总能远远地看恒儿两眼。
虽然没能去抱抱恒儿,但她已经知足了。
即使身边无太多事要忙碌,一行人仍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戒。
为了防止夜里出什么差池,容纾与秦永康轮流在夜里值守。
第三日,正是容纾负责值守。
不起眼的偏远宅子里藏着百余精兵以及天子,容纾不敢太过懈怠,自子时歇息过后起身巡查,便未曾合过眼。
十一月天寒,容纾手持冰冷的剑刃站立于盛瑾所居住的院子外。
寒风吹动她的发,将她的手吹得冰冷,可她依旧坚持着在外保护天子。
后方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