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番外二：秦永康x孙若梅】

寒冬腊月里，方才办过喜事的秦府上下张贴着大红喜字、悬挂着大红色的丝绸，除了那位新妇以外，所有人面上都洋溢着欣喜的笑容。

“既然你已经嫁进我们秦家，那便安安分分地做我们秦家的夫人！该做的事情要学着去做，莫要摆着那些娘家带来的大小姐架子！”面相刻薄的老嬷嬷翘着脚，坐在梳妆台边朝着靠在床上哭肿了眼的孙若梅啐了一口。

嫁进秦家的这一年，孙若梅十七岁。

十七岁的孙若梅抱着被子，身子止不住地发颤。

昨夜，秦永山不知道是从哪儿的温柔乡回来，还沾着一身的脂粉味便强要了她，浑然不顾她的反抗，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今早醒来，她不肯下床去向公婆请安，秦永山那烦人的乳母便上门来将她一顿阴阳怪气地臭骂。

见孙若梅不动弹，老嬷嬷气得抄起手边的木雕朝着孙若梅砸去，那坚硬的木雕砸中孙若梅的胳膊，孙若梅疼得瑟缩了一下，她忽地抬头，狠狠瞪着老嬷嬷。

“你还敢瞪着老娘！”那老嬷嬷冲上前，高高举起手，就要掌掴孙若梅。

“你有本事将我打死！我看你与秦永山就是一般腌臜的货色！”委屈到了极点的孙若梅含着泪水冲着老嬷嬷一顿嘶吼。

气急败坏的老嬷嬷恶狠狠地指着孙若梅，“老娘非得让少爷好好教训教训你个不知长幼之序的东西！”

说罢，面目狰狞的老嬷嬷便摔门而去。

孙若梅擦去了面上的泪水，扯着沾满秦永山从外头带来的脂粉味的锦被蒙在了脑袋上失声痛哭着。

若不是秦永山这个混蛋伙同她的家人强占了她，她如何会来这吃人的秦家遭这种罪！

——

夜里，在外头混了一天的秦永山带着一身酒气，脚步虚浮地回了秦府。

一见秦永山回来，厚颜无耻的老嬷嬷便上前拦住了他，随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与秦永山哭诉道：“少爷你娶的那女人我可真是伺候不了了！我不过就是好心教她两句，她就瞪着我，说我是腌臜婆子！”

秦永山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什么？我这就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贱女人！”

说罢，秦永山大步流星地朝着孙若梅的房间走去，老嬷嬷见秦永山踹开了门，顿时愉悦地笑出了声，没过多久，房中便出现了秦永山的咒骂声、孙若梅的求饶声与砸杯砸盏的碎裂声。

满院的丫鬟小厮听着声响凑过来，却被老嬷嬷驱赶而走。

……

因着秦永山粗暴的殴打，孙若梅那张漂亮得脸上挂了彩，那老嬷嬷见了，才满意地去向秦敬及秦老夫人说了此事，秦老夫人这才冷笑着同意孙若梅脸上的伤好了再去请安。

——

临近年关，各门各户来拜访的人多，孙若梅面上的痕迹好了之后，秦永山便逼着她与自己一道接见上门拜访的客人。

这日，来的人是兵部侍郎郑雍及郑夫人。

孙若梅心情差得很，与二人问了声好后，便一言不发地坐在秦永山身边发呆。

瞧见秦家新妇不爱说话更不爱理人，年长几岁的郑夫人便摆起了说教的架子。

“外头都说秦家新妇生得貌美如花，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郑夫人直直地盯着孙若梅，那直白的眼神中藏着几分不怀好意，“平日里也不见若梅出来与我们这些人聚会，我还以为是若梅身子不好不便见人……没曾想是桃李美人冷若冰霜呐！”

此话一出，孙若梅面色沉了几分。

秦永山自是听出了郑夫人的意思，他连忙赔笑道：“唉……内人哪是冷若冰霜……只不过是她才嫁到京城不久，不好意思与诸位嫂嫂弟妹走动……”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不好意思，外头就该将将你夫人传得不三不四的了！”郑夫人瞧见孙若梅的面色又青又白，心中得意极了。

“就你多嘴！”郑雍不悦地瞪了多嘴多舌的郑夫人一眼，“她说话直，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哪有哪有……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秦永山冷着脸转过头，对着孙若梅命令道：“还不快去给郑叔与郑婶沏茶赔罪！”

孙若梅打心底对秦永山的呼喝不满，但她害怕秦永山的拳头，只得忍气吞声地起身沏茶。

孙若梅一走，秦永山和郑雍便谈起了边关的战事。

“你四弟倒真是个从军的好料子！今早捷报传来时，我都惊了！有你的一半风采！”

秦永山眯了眯眼，“还是少夸年轻人吧……免得他心浮气躁，丢了拼搏劲儿！”

郑雍明白了秦永山的意思，当即噤了声，不敢再夸那位军中新秀。

堂后的孙若梅听着前头的谈话，眉眼低垂，她在猜想秦永山这个人渣的弟弟是什么样的，是否与秦永山一般无耻下贱……

——

除夕之日，秦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