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
江夏到底没躲过猹女士和二哈的双重纠缠,等到她威逼利诱地把两位祖宗送走时,满脑子都是巴拉巴拉吱吱吱汪汪汪,什么阴谋诡计都被吵到了九霄云外,唯余哭笑不得。
为了躲开这两只甜蜜的拖油瓶,江夏干脆飞回了临川,物理断绝俩人继续骚扰的可能,她幸福地清净了三个月,就在为自己的英明决策沾沾自喜时,拖油瓶一号之乔猹猹女士不出意料地自爆了。
“你可真行,半盆特辣小龙虾,猪都没您这么能吃。”江夏边兑药边教训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乔雅。
“怪龙虾!不能怪我!”乔雅女士拒不承认自己对自己犯下的罪行,振振有词地狡辩,“也怪做虾的那个厨子,明明吃起来不那么辣的,天晓得到了肚子里就跟着火了一样。嗯——,这么说来,辣椒也有罪,花椒也有罪……”
“我看你最有罪。”江夏懒得理乔雅撒娇,她回身不客气地把水银体温计从乔雅腋下*抽出来,瞄了一眼,“低烧,冷不冷啊?”
“疼——”乔雅哀嚎道,“人家都这样了,你能不能温柔点?都不懂得心疼人的。“
“好,心疼你。”江夏挤出一副温柔笑脸,“所以咱明天就去把阑尾割了?”
“你做梦!”乔雅瞬间精神,娇滴滴的病弱状态一扫而空,如临大敌地捂住自己正在作妖的破阑尾,正色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轻易损伤?”
又来,江夏额头三条黑线,郁闷地恨不得一棍子敲晕这厮,然后直接拉到医院就地正法。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什么最郁闷?不是学识不足以应对疑难杂症,也不是形形色色的病人花式找茬,而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讳疾忌医!
就这么一个慢性阑尾炎,她俩从上学吵到现在,明明一刀子就可以一劳永逸的事,乔雅偏死活不肯做手术,宁可每次犯的时候打一大堆抗生素挺过去,也不愿开刀,仿佛上了手术台就回不来一样。
结果就是好了犯,犯了好,如此反复,生生把个小病拖成了老毛病,恨得江夏每次都想原地把乔雅割了。
这个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偏乔雅父母都在国外定居,江夏作为一个前医生,本就不太放心别人照顾乔雅,左右最近公司无事,她干脆连夜赶了过来。
她看着乔雅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怼道:“你从小到大不知道剪了多少次头发,早不孝了。”
“那能一样吗?头发是可再生资源。”
“那智齿呢?”
“智……智齿,”乔雅想起不知道被扔到哪个墙根的多余骨头,语塞了下,“智齿是多余的资源!”
等的就是这句话,江夏回过头,露出邪恶的微笑,语重心长道:“哎,智齿多余,阑尾也多余,听我的,咱明天就让它进垃圾桶,从此以后,无尾一身轻,咱想吃啥吃啥,吃十斤小龙虾都能生龙活虎……”
“不安好心”的缺德大夫像恶魔在嘚吧嘚,话里话外都在劝人放弃自己器官。
乔雅撅着嘴瞪着锲而不舍的恶魔,深恨自己现在爬不起来,没法物理反抗,她的阑尾只是被那半盆麻辣小龙虾暂时打败了而已,才不是没用的东西!她才不会放弃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器官呢!
于是她眼珠一转,理直气壮道:“智齿和头发都是长外面的,阑尾是长在里面的,怎么可能没用!”
说完,乔雅得意跟江夏略略略,深觉自己无比天才,瞧瞧这理由想的,多无懈可击!
江夏无语地翻起个白眼,继续劝:“祖宗,现在阑尾炎手术只是个微创手术,麻药一打,十分钟完事,一点痛苦都没有。你说你这么拖拖拖的,万一哪天急性发作,穿孔了,哎呦,到时候你满肚子都是……啧啧啧,那就得遭大罪了。”
“不会,我的阑尾跟我一样,都是慢性子。”乔雅继续东拉西扯,坚决不肯。
“我给你找最好的大夫。”
“不行!”
“给你用最多的麻药。”
“会上瘾的。”
“我保证不疼!”江夏举起手,指天发誓。
“骗鬼呢!嗷!”乔雅被扎得大叫,“你看你看,你还说打针不疼呢。明明很疼!”
江夏无语,想敲晕对方的念头蠢蠢欲动。
“你就作吧,等哪天穿孔你就老实了。”她没好气地给乔雅盖好被子,盖完端起她带来的保温饭盒,盛出一勺小米粥吹凉,“张嘴。”
“我要喝皮蛋瘦肉粥。”乔雅扁扁嘴,委屈巴巴道。
“我看你像个皮蛋瘦肉粥。”江夏板起面孔,祭出老妈牌经典名言。
话音刚落,就响起笃笃的敲门声,江夏疑惑地抬手看表,这都半夜一点了,剧组人关心乔编病情也没这么晚敲门的。
她打开门,一个形容凄惨的家伙突兀地出现在她眼前,吓得她从里到外一哆嗦。
“江夏!”季淮眼前一亮,如同意外开到个极度惊喜的盲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