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可怜虫
洛凰这次是下了血本,带着云皎月在城中玩了一整天,看见喜欢的衣服首饰就买买买,看见美味的食物就吃吃吃。在奢靡风盛行的京中,这次吃喝玩乐可花了洛凰不少银钱,至少接下来的几个月洛凰都不能随意挥霍了。
不过这些都是值得的,至少云皎月状态好了很多,不再是失魂落魄苦着一张脸了。
吃饱喝足也玩够之后,洛凰就准备回府了,但是云皎月突然拉着她的胳膊兴奋地叫了起来:“诶你看那边,好多人!我们也去看看好不好?”
洛凰顺着她所指的看过去,在河岸边宽阔的街道上确实围了一堆人,热闹非凡。
天已经黑了,河面上倒映着两岸的灯火。
“这……”洛凰有点为难,她昨日就没有回陈王府,今日想回府的心稍微有点强烈,但下一刻她就直接往那边走,“去看看就去看看咯。”
难得云皎月有兴致,反正什么时候回府都一样,在外面多玩会也并非不可。
两人走过去才发现是一个杂技团,在河岸边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场地,有不少人围观。
这个杂技团人数还挺多的,表演的都是绝活,引得周围群众连连拍手叫好,赞不绝口。他们确实个个身怀绝技,表演有点看头,洛凰与云皎月找了个最佳观赏位置,与周围群众一起观看杂技表演。
等到杂技表演结束后,洛凰才恍然意识到现在已经子时了,街上行人逐渐散去,而洛凰和云皎月因为一整天的吃喝玩乐,此时都已经焉巴了。
两人互看一眼,然后非常有默契地都看向一旁的客栈。
陈王府有点远,如果还要坐马车那多痛苦……
于是片刻过后,两人就出现了客栈大堂。
回去太晚了,不如先在这住一晚上,洛凰交了房钱,然后就直接去房间里躺尸了。
唉,太累了!
次日,洛凰准备回府,看着跟在身旁的云皎月,她试着问了一句:“你要跟我回陈王府吗?”
云皎月低着头,声音也低低的:“你若是不愿意,那我便不跟着。”
这语气怎么听都有几分委屈巴巴,洛凰哪敢拒绝,连忙好声好气道:“你要跟就跟着咯,我反正无所谓。”
洛凰就这样带着云皎月回了陈王府,找了一圈却不见那人身影,她干脆直接拽来一位侍从盘问:“陈王呢?”
侍从战战兢兢地回道:“陈王殿下出府去了,据说是朝中有事要忙……”
“好吧好吧。”
洛凰瞬间泄了气,随意地朝侍从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侍从却并未立即离开,偷偷抬头瞥了眼洛凰,犹豫再三才硬着头皮开口道:“王妃,陈王殿下有句话要奴才转告给您。”
洛凰闻言挑了挑眉:“什么话?”
“你还知道回来啊……”
侍从颤颤巍巍地说完这句话,立马低下头不敢看洛凰一眼。
而洛凰怔怔地眨了下眼睛,一时哑口无言。
又想笑又无语,啥玩意啊这是,不就是出门了两天么,搞得好像她整天不归家让他独守空房一样。
“行了行了,退下吧。”
洛凰赶紧遣退了侍从,等元凤回来,她肯定要让他好看。
洛凰暂时把云皎月安排住在合欢院,反正合欢院很大,房间很多,她不介意和云皎月同住一个院子。
等到了晚上,元凤还没有回府。
“朝中有什么事情这么忙?”
洛凰不由得抱怨了一句,旁边的侍从皆是摇头,他们也不清楚状况。
元凤既然深夜都不回来,那她就不等他了,自己上床睡觉去了。
可是接下来一连几日,元凤都没有回府。
洛凰就纳闷了,朝中到底有什么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元凤连个回音都没有。但这在京中又能出什么事呢,元凤身为亲王要真出什么事了,那估计早就传开了,想到这洛凰便放下了心。
出门就见云皎月坐在小池旁的亭子里,正望着石桌上的一张纸发呆。
洛凰好奇地走过去低头一看,竟是一封和离书。但看这字迹以及用词,就知道这封和离书不是贺行止写的,估计是云皎月自己写的要给贺行止。
见洛凰到来,云皎月抬头看她怅然问道:“我这样写如何?”
洛凰的目光落在最后那句“我愿与君绝”上,绝情是绝情了点,但用得很好,洛凰认同地点点头:“可以啊,你还有点文采嘛。”
得到洛凰的认同,云皎月却并不开心。
过了一会,她试探性说道:“那我差人给他送去。”
“去嘛。”
洛凰对此加以肯定,便彻底坚定了云皎月的决心,她细细将和离书收好,转身郑重将其交到了寻雁手上。
不用多说,寻雁也明白云皎月的意思。
寻雁欠了欠身便离开了,而云皎月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