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次日清晨，天色刚微微染上亮光。

“叩叩”“叩叩”…………“叩……”

“要死啊，天还没亮，敲什么敲，催命啊。”亚尔丽塔烦躁的双手挠头，她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打扰她睡觉。

“咔啦”

“卧……我去，你是通宵吸d了吗？这么憔悴，不睡觉这么早跑我这来做什么？”

门外站的人正是艾斯，双眼无神顶着熊猫级黑眼圈盯着亚尔丽塔。

“我能进去吗？”关于昨天晚上的聊天内容，艾斯多少听进去了一些，只是很多问题没搞懂，而始作俑者拍拍屁股就走了，害得他整夜没睡，翻来覆去还是决定来找亚尔丽塔解惑。

“呼……进来吧。”该来的总会来的，从她一口气剧透那么多，就料想到艾斯会来问，不过，答与不答，该怎么答她说了算。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亚尔丽塔直接一屁股坐在床上，也不管艾斯坐是不坐，反正没有多余的地方。

“你懂很多伟大航路的事情？”

“知道一些。”这个可以挑挑捡捡说一些，这取决于她已知范围内。

“什么是霸气？”

“还不到你知晓的时候。”霸气她当然知道，只是不知道怎么修炼，略过。

“什么是恶魔果实觉醒？”

“还不到你知晓的时候。”这个只有顶上两年后德雷斯罗萨，路飞打罗弗朗明哥的时候提到过，不懂修炼原理，略过。

“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这谁不知道，反正这个问题早暴露过了，大方承认就好了。

“你知道我父亲是谁？”

“嗯？？？？”好家伙在这等着呢，这小子套我话来了，还好老子反应快收住了，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问题啊，知道自己或许态度上透露出了什么，亚尔丽塔沉默的掏出烟盒，点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借着烟雾来掩饰表情，不承认不否认也不再开口说话。

听到这个不算答案的答案艾斯也沉默不语，但是他肯定亚尔丽塔是知道的，这就是他一个人来的原因，虽然丢斯是他的伙伴，但是很多事情却不可能和他说。

“我不喜欢他，甚至……恨他，恨到不愿意背负他的姓氏。”

“我不懂，明知道自己是世界罪犯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生下我。”

“我不知道，自己活下来的意义是什么。”

“你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也知道我是谁，我的身世你都知道。”

“所以，你能告诉我答案吗？”艾斯抬头直视着亚尔丽塔，那眼神仿佛一个想要得到夸奖的孩子，极度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可，同时又表现出自己其实没那么在乎的样子。

亚尔丽塔当然知道艾斯说的那个“他”是谁，可她也默契的没有点破，该怎么回答也得慎之又慎，因为艾斯现在的状态，和前世那些抑郁又敏感的人一样，稍微偏颇一些的话就能否定他的坚持，只能像撸猫一样顺着毛安抚。

“说实话，我也不能给你一个标准答案，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我也一样，首先你是你自己，别人无法代替你，你也无法代替别人，从你选择不背负他的姓氏开始，你就选择了另一个未来不是吗？波特卡斯·d·艾斯。”

“选择不同，最后的结果就不同，两条路摆在你面前，不管你选择走那一条都是你自己的决定，和他人无关，对与错都得由你自己承担。”

“但是，希望你做决定之前好好考虑一下在乎你的人的感受，比如你爷爷，你的养母，还有你的兄弟，会不会因为你的决定而受到伤害，就像当年你失去结义兄弟那样，那样的感觉很不好受吧。”

“呵，你果然什么都知道，怎么让你说的，我一定会死一样。”

“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早死晚死，但活着才有更多的可能。”

“如果……艾斯，若是我帮你选择一条更好走的路，陪着你一起走下去，你愿意相信我吗？”

亚尔丽塔这次并不是开玩笑，或许还是夹杂着一些私心，但本质上她的确想帮帮艾斯。

其实艾斯和他很像，从小到大父亲的位置都是缺席的，然后从身边所有人嘴里得知，自己本该仰慕的父亲角色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混蛋，而自己的出生和未来都和这个混蛋一样被打上了标签，是个人都接受不了的。

‘混蛋的基因也是混蛋，罪犯的儿子就一定会犯罪’这样的说法不管哪里都有，但是作为初生为人懵懂无知的孩子，大人的过错和孩子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差一个正确的引导方式，而当成长的过程之中得到的全是否定答案的时候，心里就就会产生‘还不如随你们的愿做个坏蛋算了’。

这就是，她觉得自己和艾斯很像的一点，甚至还有点羡慕艾斯，任谁有那样天天喋喋不休指责抱怨打压自己的父母，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

“帮我？你知道我是谁，帮我这对你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