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只顾着你的魁地奇了。”
以前奥利弗从来就没有帮忙给她几个保暖咒御寒——从来没有!芙洛拉可一直都记得。最开始她还会去麻烦珀西级长,但是后来觉得实在太打扰他了,就被迫提前学会了这个咒语。
女孩儿一边埋怨,一边下楼梯,却发现奥利弗没有跟上来,疑惑地转身看着还停留在原地的他。
奥利弗注视着芙洛拉,似乎在想什么,看起来很严肃,跟他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对啊,他是个五年级,已经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了。他的瞳孔真的很像黑曜石,圆润而又明亮,有时候眼尾软下来,总会让人忍不住忘却他在球场上的狠厉与锐气。少年脊背挺拔,仿佛没有什么事值得烦恼,能够迎着风雪继续往前走,是朝气蓬勃。
芙洛拉忽然想起有好几次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有女孩子在偷偷议论奥利弗,怀揣着少女情意。
她现在才意识到,少年在球场上的样子,是会发光的。
奥利弗一眼望到底的干净眼神,映着女孩儿讶异的模样。他快步走到芙洛拉面前,抿着唇瓣犹豫了片刻后,认认真真与她对视,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说道:“我承认,我有时候总会把注意力放在魁地奇上面,可能会忽视你的感受,是我的不对。”
“啊?”芙洛拉愣住了,一时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道歉。
“我以前没怎么跟女生相处过,我也总是察觉不到你什么时候生气了。”奥利弗似乎在很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但我不想你对我生气,所以如果以后我还是让你生气了,请你直接告诉我,我会立马改正,好吗?”
说实话,真的很难想象到这种话是从奥利弗嘴里说出来的,芙洛拉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确认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没有被别人施下夺魂咒。不过这话说出来也颇有奥利弗的风格,直白又真诚,总让人感受不到半点虚伪与假意。
芙洛拉是一个很想要得到偏爱的女孩儿,她渴望得到更多关注,也从来就没有掩饰过自己这种糟糕的心态。所以,她喜欢兰德里对她的唯一,也喜欢别人眼中不解风情的魁地奇疯子在她面前说出这句“但我不想你对我生气”。
她矫情,她病寂,她知道自己在情感上很傲慢。
可她就是想要得到所有人的关注,这就是十一岁的芙洛拉最想得到的礼物。
芙洛拉伸出手牵住奥利弗的衣袖,抬头向他露出甜美的微笑,酒窝中溢满喜悦与欢喜,“行了,我原谅你了,那我们现在一起回家吧。”
因为在被偏爱的过程中,她是最自由的花。
等到坐在回家的列车上时,芙洛拉都还在愉快地哼着《孩子们,打回游走球,抛出鬼飞球》,这让真正喜欢普德米尔联队的奥利弗一路上都忍不住频频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好几次欲言又止(他真的很想说芙洛拉唱错了歌词)。
不过芙洛拉误把这种视线以为是奥利弗在听到队歌后的羞耻,特别善解人意地说了句“我懂”后就闭上了嘴。
奥利弗沉默,想不明白芙洛拉懂了什么,直到列车到站他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站台站着许多翘首以盼的家长,大致分为两类人,一类本身就是巫师出身的家庭,而另一类则是孩子在十一岁时突然变成巫师的麻瓜家庭。可是无论是哪种家庭,唯一没有区别的就是对于孩子的思念。他们忍受着寒冷,就是希望能够第一时间见到分离几个月的孩子。
这就是亲情。
芙洛拉一下列车就迅速找到了兰德里的身影,激动地从拥挤的人群中挤过去,然后猛地扑到他身上,闻着熟悉的气味,说不出来有多么安心。
“兰德里,我好想你。”
兰德里蹲下身来,伸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金发,“我也很想你,我的小公主。”
芙洛拉的手很冰,她习以为常地把手塞到兰德里的口袋里,听着帮忙把手提箱送来的奥利弗跟他寒暄,无聊地四处张望。
赫敏正被一位女士亲吻脸颊,旁边站着的先生目光中充满了骄傲与温柔,那应该是赫敏的父母。
罗尔夫的肩膀上似乎站着绿油油的生物,芙洛拉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那是护树罗锅(纽特先生在他的书上说这些小家伙帮助他度过许多次危机),这使得她嫉妒坏了——她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护树罗锅,更别说这么近距离地接触。
马尔福——噢,他刚一下列车就被用嫌弃的神情打量四周的一对高傲夫妇带走了。
芙洛拉一直没看到塞德里克跟奥斯维的身影,她怀疑这两个家伙要不然是还被高年级的学姐们困在列车上(不过她觉得主要是塞德里克),要不然就是早已经离开了。
“我就先走了,我的行李跟小猫都还在让我朋友帮忙看着。”奥利弗的声音唤回了芙洛拉的注意力——他的父母根本就没来接他,因为他们一直对奥利弗施行放养原则。
“奥利弗!好好照顾蛋奶酒!”芙洛拉朝已经跑远的奥利弗大喊,只得到他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