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
“二少爷,起身了吗?该用早餐了。”包厢门外忽然出现了阿远的声音。
陆子漓迅速跨前几步,没等静水有所反应便将她连人带毯子卷成一团,然后抱起走向卧箱将她丢在床上,转身离开,顺手还拉上了折叠屏风。
静水瞪目结舌的听着屏风之外的声音,陆子漓去打开了包厢门,阿远走了进来,说着:“二少爷,我把您和静水小姐的早餐端过来了。”
“嗯,先搁着吧,小姐还没起来。”
“是的,二少爷。”阿远把托盘搁在桌子上的声音。
之后便又听到他告辞,出了包厢,陆子漓上锁。
静水竖着耳朵听,并在陆子漓再次走过来“哗”的打开屏风的同时又闭紧了眼睛。
陆子漓“嗤”的轻笑,“你演戏成瘾了是吧。”
话音一落,人已近了身,带了股清新的皂荚味道。
静水下意识的想要裹紧毯子,却被他掀了起来说着:“去洗漱,然后吃饭。”
静水无奈的坐了起来,好在她昨晚根本就没有脱下裙子,倒也不怕他掀毯子,可是总觉得太过丢人,他一定知道自己方才一直在偷看。
越想越恼,脸上又开始发烧。
好在陆子漓已经坐回了车窗下的小桌旁边,并没留意她的反应。
她便借了这空档赶紧跳下床冲向洗浴间。
洗浴间的黄铜镜框中间镶的是玻璃,将她不自觉流露出的窘相一五一十的照了出来。
还没等她平复好心情,陆子漓忽然又拉开了门,将几件衣服丢给她,“脏丫头,整天也不知道换件衣服。”
静水气急败坏的抱着衣服,不甘心的瞪回他。
陆子漓摇了摇头,帮她关上了浴间的门,再次坐回餐桌前。
毫不意外的,果然听到静水在里面上锁的声音,她还不放心,趴在门边儿上又听了一会儿,瘦瘦小小的影子透过磨砂花玻璃早映了出来,只有她自己还以为是神秘的!
不再理会她。陆子漓不紧不慢的在烤好的面包片上抹着黄油,然后边看报纸边消灭掉他的早餐。
在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之后,静水终于磨磨蹭蹭的出来了。
陆子漓合上报纸,调整下了坐姿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一些,看向静水,审视着。
车窗挂着帘子早已拉开,阳光毫无顾忌的洒满整个车箱包房。
静水洗了头,长发顺直的斜拢在左肩,水滴顺着发梢滴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她站在那里,换上了陆子漓扔给她的衣裤,局促紧张的连步子都迈不开了。
这样的款式她从没穿过。即使是在茹苑,宣小姐给她准备的西洋衣饰也全是裙装,而现在……
她不确定陆子漓安了什么居心,只觉得长裤像是裹在腿上的感觉,上衣也瘦的要命,衣襟紧紧的勾勒出丰/满的线,那薄薄的贝壳扣子似乎根本不能保证线条是安全的。
她拼命的含/胸缩身,恨不得把自己躬成个虾米。
“不错嘛,过来吃早餐。”陆子漓的神态波澜不惊,审视完毕,继续看他的报纸。
静水不知道为什么,忽地松了口气,对于她来说,陆子漓没有反应才是最安全的反应。
她走了过来坐在陆子漓的对面,腿被桌子挡上了,多少让她的局促消了些。
肚子确实早就饿了,仔细看了餐盘,青花瓷的碗里盛了细白细白的面,鸡汤煮的,洒了切的又细又嫩的小葱花,还在汤头铺了个荷包蛋。
真香啊……静水的唇边不自觉的流露出微笑。
陆子漓的视线跃过报纸看了看她的表情,懒洋洋的说了句:“今天是你生辰吧,吃碗长寿面吧。”
“噗!咳~咳~”本已吃了一小口面条的静水瞬间被呛住了,惊愕的问:“你怎么知道……”
“简单啊。”陆子漓理也不理她,报纸换了一面,“纪承箴现在是茹苑的红人,茹苑帮他办过了,这小子在生日宴上哭哭啼啼,说今天是你的生辰,那我即然知道了,便帮你办咯。”
“可是他的生日宴也并没有请你去,你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静水瞪着陆子漓,心里却有了答案。
想不到他在茹苑都有眼线,却不知道是谁,要怎么才能提醒宣小姐防范。
“总之,有的吃你就吃,有得拿你就拿。”陆子漓也不生气,忽然又想起来似的补充着:“昨天你穿的衣裙,也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很配你的名字,我眼光不错吧。”
静水咬了咬嘴唇,冷笑了声:“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也不会被你的小恩小惠收买。我知道你是坏人。”
“小丫头。”陆子漓放下了报纸,俯身看着她,“你知道什么叫好人,什么叫坏人?其实好和坏本来就是相对的。
没错,在利用你的时候,我是坏人。可现在利用结束了,我跟你的所有仇怨都以买卖的方式找到了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