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赋税
来,就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因为每户人家的田地肥沃贫瘠程度是不一样的,有人分得上田,有人分得中田,还有人分得下田。
上田者能亩产6石,中田者亩产4石,下田者亩产才2、3石。
在这种情况下,却要缴纳同样数值的田租。
上田者自是绰绰有余,那些分得下田者却何其悲苦。
而且还有两个很严酷的规定,一是“无垦不垦”都要交税,地就在那里,不管你种不种田,都要按亩数缴纳规定的田租。
第二就是“地数未盈,其税必备。”
不同于以前完全根据土地的多少来收税,在这项规定下,哪怕你一户人家没有授足一百亩田地,都要按照有田百亩的额度来缴税。
你就算家里只有十亩田,也得缴纳一百亩的田租!
是以贫者避赋役而逃逸,富者务兼并而自若。
赵佗看到路上有人竹筐里的谷子掉到了泥土中,那人忙跪在地上,从土里将一粒粒粮食捡起来,吹去尘土,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黔首生活苦啊。”
赵佗有些难受,坐回车舆中,不愿再看。
他又想起那一日在秦宫偏殿中的答话。
秦王政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
他的眼中是整个天下,伟大的帝王高高在上,却看不到脚底下卑微求食的黔首庶民。
赵佗不敢忤逆他的意思,说出秦王政喜欢的想要的答桉。
但在赵佗的心中,统一天下自然很重要,华夏必须一统。
但这些黔首庶民又何尝不值得重视呢?
来自后世的他,最清楚这些庶民黔首所蕴含的力量。
“我既来到这个时代,不该只是为自己求得一世荣华,也该为这时代的庶民带来改变。”
赵佗喃喃自语,他的心,在这一刻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