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
周弈挫败地驾车回到家。
一打开门就看到一楼客厅里,坐在沙发上头挨着头不知道一起看着什么东西的两人。
“儿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是说爬山去了嘛?”
周父周承山和周母兰艳一齐望向门口。
两人看着都很年轻,周弈算是继承了两人基因的优点,一家人长得都精致大气。
“嗯,不想爬就回来了。”周弈脱下冲锋衣扔在沙发上,“你们干嘛呢?”
走近了才发现他们俩膝头放着一本相册,两人正津津有味地一页页翻看。
“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呢,来。”兰艳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什么时候翻出这东西来了?”周弈走过去坐下。
“还是得多看看,不然都忘了你小时候长什么样了。”周承山说道,翻到的那页是几张胖小孩的照片。
兰艳闻言捂嘴轻笑,“我们小弈小时候还是个小胖子呢。”
“妈——”周弈嗔怪地叫了一声,伸手去翻页。
翻到的下一页还是胖小孩,只不过胖小孩身边多了个小女孩。
小女孩扎着两个辫子,左右两边别着蝴蝶结发卡,穿着酒红色的背带裙,里面是白色的娃娃领上衣,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冲着镜头笑。
倒显得旁边的小胖子黯淡无光了。
十几年前的照片有些失真,小姑娘的面容模糊,但依旧能感觉到是个开朗活泼的孩子。
“这谁?”周小少爷儿时玩伴不少,这会儿在脑子里都对不上号。
“你忘了?这你穆叔叔的女儿穆昭呀。”周承山抬头看他一眼,“当时我们去他们家玩来着。”
“不怪小弈,听说老穆一家后来出国了,咱们两家都好久没见了。”
周弈听得云里雾里,一点关于“老穆”的记忆都没唤醒。
兰艳看他懵懂的表情,帮他回忆,“真不记得小昭了?小时候我们还给你俩定娃娃亲呢。”
“娃娃……亲?”周弈神色微变,“不会现在还作数吧?”
“当然作数了,虽然是口头定的,但是我们两家人关系这么好,喜上加喜最好了。”兰艳存心逗他。
“迂腐,知不知道现在提倡自由恋爱,反对包办婚姻。”周弈义正辞严。
“那怎么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到时候小昭回来,你俩见个面再说嘛。”周承山也附和兰艳。
“就是,你这都快大学毕业了都没谈恋爱,见见怎么了。”
“你、你们,迂腐!”周弈不打算与他俩多说话,起身回房间。
周承山和兰艳对视了一眼,咯咯笑起来,又继续头挨着头翻看相册。
跟周弈小时候一样,就算他长大了他们还是喜欢逗他。周弈也知道他们很多时候是在开玩笑,只是一张嘴说不过两人,也懒得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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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假期,林夏里回到救护中心上班。
如她所料,被热心市民当做盗猎者报警这事还是传到了救护中心里,八卦一点的人都知道了。
“还好陈潜他们认识你,不然还得花好大一番力气解释。”同事龙朵哭笑不得。
“是啊,”林夏里无奈摇头,“报警那人太犟了,我说的话他一句不信。”
主任许至明突然出现在值班室门口,“都在呢?”
值班室的几人相互看了看,龙朵说:“谢清瑞他们不在,刚去笼舍那边了。”
救护中心收容了不少受伤或年幼的野生动物,基本都安放在不同的笼舍中,需要不时有人去查看情况。
“那待会儿你们传达一下,我简单做个通知,后天中央台要来我们这拍摄,大家就做好日常工作就好。”许至明走进值班室,推了下眼镜。
“好——”众人应道。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纪录片拍摄的场面,加上因为许至明是主治医生,大多时候都是许至明出镜和接受采访,拍摄也不关他们的事。
许至明走到林夏里桌旁,问她:“那天那只小蝗莺怎么样?”
“没受伤,就受了点惊吓。”林夏里答道。
许至明点头,又问:“怎么会被人误会成盗猎者?”
没想到许主任也有八卦的一面,林夏里讲多了已经把这事当成一个笑话,“救小蝗莺的时候,那个男生看到了,以为我要伤害它。”
“笑死了,”龙朵接话,“现在谁敢在人前直接伤害野生动物啊,直接获得银手镯一对。”
许至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银手镯说的是手铐,跟着小年轻们一起笑,值班室里其乐融融。
能成为大家枯燥工作生活中的一个笑料,给大家带来一些快乐情绪,林夏里突然觉得也挺好的。
一转眼两天过去,拍摄团队如期到达救护中心。
刚开始林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