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遇见的渣
孕育过子嗣又怎样。
没错,理儿是这个理儿,虽然残酷无情了些但却是现实,甭管是奴婢是通房还是小妾在古代都拧不过被律法保护的正妻,不像到了现代,明面上纳妾被废止了可从明转暗的小三小四却摇身一变也成了被律法保护的对象,美其名曰捍卫人权、一视同仁。
总之,初听自家表哥通房怀孕的消息,齐青瑶虽有些不快但也并不担心,毕竟但凡有脸面的人家是都不会允许在正妻进门前先有庶出,这不明晃晃打正妻的脸吗,这样的人家又有几家愿意把姑娘嫁进去?
通房可以忍,抢在正妻前面生了庶出的通房不能忍!
退一步说,若真万不得已有了庶出在前,是个庶女倒也勉强能接受,毕竟长大了打发一份嫁妆就完事了,可要是庶子问题麻烦可就多得不是零星半点了。
所以,若是在正妻进门前有妾室通房怀孕,几乎是没有能生下的,除非是故意要给正妻难堪或是压根就不懂规矩的,一般有脸面的人家是做不出的。
齐青瑶虽自小被保护得很好,但有些腌臜事还是清楚的,就当她以为姨母会灌了那通房落胎汤药时,却得知他们决定让通房生下孩子,只因为徐家历来子嗣不丰几代都是单传。
“别怕,我相信他们会选你。”回忆往事,清安心里有点酸酸的,倒不是她对那徐公子有点什么,而是又一次为古今女人的地位感到可悲“通房生下的庶出,和郡主身份的正妻生下嫡出的能比吗,他们不傻,况且据说所知定远侯府的子嗣可是挺丰的。”
齐青却是瑶摇摇头,不自信道“不只是这个,还有……我……”
哽哽咽咽说哭就哭,豆大的眼泪说流就流,清安还没措辞好再说些什么就已被抱住,紧跟着耳边响起了嚎啕大哭,像极了个被同龄人抢去了玩具却还被大人指责不懂友爱的孩子,充满了委屈与无助。
这下清安更是无从安慰,只能由着她哭。
“清安……我……我觉得好委屈……”
是啊,委屈,当年遇上徐家的事她又何尝不觉得委屈呢,倒不是她对这婚事曾抱有怎样的期待,而是凭什么明明是别人做错了事到头来却都来指责她不懂宽容。
话说早年在清安的教育问题上,诸葛夫妇有着十分不一的意见,咱们诸葛大人偏向人才培养希望清安出师为朝廷效力,诸葛夫人则希望清安择个佳婿风光出嫁从此安乐一生。
知情人都知道神侯府里那都是诸葛夫人说了算,孩子的教育问题更历来是男孩归男人说了算,女孩归女人说了算,不过咱们诸葛大人虽面上听自家夫人的,心里却是个有成算的,一面由着自家夫人对清安实施闺秀教育,一面带着清安舞刀弄剑灌输经世理义。
一开始诸葛夫人没在意,可当她发现不妥时清安已然风格已经跑偏了,当机立断,诸葛夫人开始给清安相看人家。
关于清安的婚事,诸葛夫人早许多年就有谋算了,身份什么的那都不是事儿,打小养在神侯府这样的门第,不说嫁个如何显贵的门第,找户清正殷实的人家身份绝对不会配不上。
然后,咱们诸葛夫人就找啊找啊找,扒拉出一个合适的黄一个,深深见识了一番京城里那些个瞧着人模狗样却是满肚子腌臜的贱人,例如那许三公子和马氏……总之,诸葛夫人挺受挫的,可就在她快要丧失希望的时候徐家主母上门了。
徐家是名副其实的清流一派,不过祖上几代在京为官也算有些底子,诸葛夫人与这徐夫人素来也就是面子情,不太相熟,那日见徐夫人上门又言谈里都透着想为自家儿子说亲的意思,诸葛夫人整个人一开始都是懵的。
徐家在京城是中等人家,但架不住人家儿子有出息,年纪轻轻就是举人了,听说还长得一表人材人品也是正派,原本诸葛夫人是打算将这人放在首选考虑之列的,可细一想书香门第娶妻文采要求肯定很高,就自家幺徒那水平……还是先不勉强了。
谁知道……这一定是缘分,缘分啊!
又听得这徐公子既是青瑶郡主的表哥,还是自家徒弟就读书院的师兄,甚至是因为对自家徒弟有好感所以托母亲上门探个一二的,这么正式,这么郑重,长辈都出面了,必须是缘分!
不过惊喜归惊喜,诸葛夫人也没头脑一热当即就把事给定了调,反而是态度模糊的先应付了过去,但这一扭头就高兴兴地找清安说去了,清安听得兴致缺缺,俨然对婚嫁之事并无兴趣,对这位学院师兄兼好友表哥的徐公子也并无太多情愫。
诸葛夫人一瞧,不行,得培养培养感情才是,这么好的夫婿人选错过了多可惜啊。
几日后,偶然又在某个聚会上碰着徐夫人的诸葛夫人主动出击,没有明说议亲的事,只当众抛了个话题说这一辈的年轻人都该多出来走动相处,又说了些儿女亲事要尊重孩子意愿的话。
徐夫人是个心思玲珑之人,一听便知诸葛夫人这是在暗示自己,自诩是个通情达理母亲的她对此提议十分赞同,紧跟着也出言附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