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惨没输过
事情。”萧子源不耐烦地把牛奶推到一边,趴在桌上补觉。
他动作不小,牛奶被推到桌子边缘歪倒自由落体,一只手伸过来接走了牛奶,掰开吸管狠狠吸了一口,沈明理点点头道:“刚好早上没吃饱,别浪费了。”
乔舒微微瞪眼,原本的懊恼不翼而飞,面对自来熟的沈明理张了张嘴,默默回身,坚决贯彻不认识的原则。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沈明理凭借自来熟的性子成功和大部分同学混了个脸熟,一到下课就拿着本子到处问问题,虚心好学,没办法,底子薄,很多知识靠自学费时费力,好在这个年纪的学生脸皮薄好说话,热情助人,哪怕是刻意保持高冷的乔舒都不会拒绝他的求助。
都是好人啊,被社会毒打过的沈明理感慨万千。
一来二去,乔舒看着他举一反三,进步飞速,渐渐放下原先的偏见,不解道:“你这不是挺聪明的,之前为什么逃课?”
沈明理笔尖不停,快速推算一道数学题,随口就道:“和萧子源差不多咯,家里一堆破事。”
乔舒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回头看一眼空位,棕色的桌面上面落了一层薄灰,在夕阳折射下特别明显,她想起最近越发肆无忌惮的萧子源,心里不是滋味,慢吞吞从书包里掏出一张香香的纸巾仔细擦着桌子,闷闷不乐道:“这两天期中考他都没来,肯定会留档案的。”
沈明理没什么诚意地开导她:“我缺了好几次考试,一排零蛋,不还是安安稳稳坐在这里。”
“你们又不一样…”乔舒下意识反驳,萧子源从小就是天之骄子,成绩没落过前三,备受老师家长期待,是所有人眼里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而沈明理…虽然这一星期看起来要好好学习的模样,可坏印象深入人心,在没有亮眼的成绩前,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有什么不一样,别看我现在好像拿不出手,我以前也是好好学生,名列前茅。”沈明理不服气地轻哼一声。
他和萧子源就差一个千方百计想把他拉回正途的青梅竹马啊。
不不不,萧子源的父母只是打着为他考虑的旗号隐瞒离婚,各自找到新欢让萧子源误会一场,饱受折磨后气急败坏开始自暴自弃。
而他就惨了,沈大伟赌博卖车卖房,把原本的小康之家败成家徒四壁,只能在脏乱差的城中村租房子落脚,家里常年笼罩着暴力和压抑,呕吼和哀求,喘口气都费劲。
同人不同命啊。
原身这个小角色,唯一的作用就是不久后和外边的小混混打架惨死街头,从此长庚一中加强警戒,出入都要刷门禁卡,关联家长手机,增加男主逃课的难度,仅此而已。
如果说乔舒的作用是孜孜不倦拆散男女主,将男主从放纵的自由落体中拉回正轨,那原身的存在就更工具人了,一笔带过的悲惨人生,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挣扎,无人在意的角落枯萎腐烂。
“那你家里,什么情况。”乔舒犹豫着问。
沈明理毫无负担和盘托出,长吁短叹,笔下的速度丝毫不减,快速刷了几道题确认自己把握这个公式了,欣然挑战下一个。
乔舒一脸同情,目光不经意地带上几丝怜悯,和沈明理的处境比起来,萧子源突然显得矫情起来。
最后一缕阳光消散,整个校园宁静下来,乔舒扔下一句先走了,提上脚边一个黑色不透明的包准备离开。
“去找萧子源?”沈明理微微挑眉。
“才不是。”她快步离去,出了教学楼却没有走向校门口,而是前往实验楼后边的一块空地,这里本来是个羽毛球场,后来废弃了,因为位置偏僻,紧挨着围墙,少有人过来。
乔舒从黑色包里掏出一双粉粉嫩嫩的旱冰鞋,换上后磕磕绊绊地扶着围墙慢慢滑行。
她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不就是旱冰,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她练好了后回去惊艳萧子源!
另一边,沈明理不紧不慢地收拾书本,慢悠悠地晃出教学楼,穿行在暮色朦胧的校园里,清风徐来,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味,沁人心脾。
他很享受现在的校园生活,平静充实,不曾有过的体验,他渴望生命,又看得很开,多活一天都是赚的,任务重要,珍惜时光同样重要,这么一来,就算最后任务失败,没能解锁下一个世界,他也没有浪费得之不易的生命,白得了一辈子,稳赚不赔的生意。
离开校门不久,沈明理发现后边多了几条小尾巴,书包一甩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不一会儿杂乱的脚步声靠近,三个发色各异的精神小伙前后堵住了沈明理,推着他的肩膀把人推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