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

耳垂着个与扇子相像的鎏金耳坠，左眼下一滴浅红泪痣，目若朗星，玉质金相。

见到姜黎时，少年偷偷从底下踹了一脚莫淮，莫淮认命地往旁边挪了下位置，少年顺势坐在姜黎旁边。

“姐姐，可还记得我？”

此言一出，李疏玉和莫淮再次瞪大了双眼。

“姐姐？”

“姐姐？”

莫淮都气笑了，干脆别开脸看向窗外，李疏玉指了指姜黎，满是不可置信。

姜黎无奈扶额：“记得。”

少年听道姜黎说记得瞬间满面春风，扯住了姜黎另外一只衣袖。

李疏玉看向少年的眼神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直接拉住了姜黎的手。

“停，先听我说完。”

莫淮适时地喊道：“如今除了玄台山，你们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去处，不如就留在这里？”

少年道：“你确定？”

莫淮拿起茶杯丢过去：“你别说话。”

少年稳稳接住茶杯，果真闭上了嘴。

“封印已经濒临崩溃，本不该再想着你，可......”

姜黎道：“不必在意，说说如今的情况吧。”

莫淮点点头，挥手唤出一道光幕。

“如今三界中海族避世，魔灵蠢蠢欲动，唯有人族与妖族仍守护结界，为方便管理，建立六宗。”

“除玄台山外，分别是万妖谷、绝书院、离魂阁、玄冰谷、桃花山庄。”

“除此之外，大大小小的宗门也不计其数，但启灵都需在我玄台山进行。”

“昨日修补封印靠的是我与其他几位宗主的寿命与修为，封印只能撑四年，而我和这些老朋友，修为不会再有任何精进，寿命也只剩下四五年而已。”

莫淮面色凝重，语气似是想要姜黎救世又似是不想：“封印破碎之日，三界危难之时，姑娘...如何抉择？”

姜黎听完并不说话，少年紧紧盯着姜黎，藏在衣袖下的手青筋暴起，面上依旧一副云淡风轻。

良久，姜黎笑道：“我以为，你们在见到我时就会明白我的选择。”

少年攥紧的手松开，垂眸不语，掌心被指甲刺破渗出血来。

莫淮道：“姑娘大义。”

李疏玉看向莫淮：“那我呢？”

莫淮用眼神问姜黎：她知道村子的事吗？

姜黎道：“我没有权利瞒着她。”

李疏玉急地带着哭腔：“我可以干很多活的，只要...只要你肯教我修炼！”

莫淮递给她手帕：“没有说不教你，你和姜黎姑娘不一样，须得启灵后再决定。”

“玄台山除了基本的分院外还分剑阁、药庐，依我之见，剑阁最适合你去，不过你也可以选择其他地方。”

李疏玉道：“那我们可以现在就去启灵吗？”

莫淮道：“当然，方才你也听到了，你是天生剑体，剑阁由我教导，你可愿与归云一样，做我的关门弟子？”

李疏玉当即跪下磕头：“弟子李疏玉拜见师尊。”

莫淮扶她起来，道：“归云会带你去，顺带让他给你介绍一下宗门。”

李疏玉起身告退，临走前扯了扯姜黎衣袖，眼中满是担忧。

姜黎拍了拍她的手：“去吧。”

李疏玉这才离开，少年右手撑着脸看着姜黎，似乎只有眼前人，外界的事都与他无关。

莫淮眼神复杂，朝姜黎跪下：“古巫后人莫淮，见过神女。”

姜黎并未说话，端起茶杯轻抿。

少年瞥向莫淮，嘴角噙着笑道：“姐姐如今的名字，唤作姜黎。”

莫淮轻叹一声，干脆坐在地上抬头看向两人：“那姜黎姑娘和这位公子打算以什么身份待在这？”

少年拿着无妄扇把玩，道：“姐姐启灵后的无妄器灵，刚好也不用想名字了，如何？”

启灵后若有器灵，名字和灵器是一样的。

姜黎颇有些散漫地靠着椅背，想也没想道：“和疏玉一样。”

莫淮瞬间从地上蹦了起来，围着姜黎绕了好几圈。

“你认我作师尊？你是真不怕那几个老家伙拿刀劈我啊！”

姜黎无奈地摊手：“那你说怎么办？”

莫淮也扯过一把太师椅瘫倒在椅子上指了指少年：“他之前有个太上老祖的名头，不如做他弟子？”

“不可。”

这次是少年拒绝了，他扯住姜黎衣袖：“姐姐，他脑子向来不好，咱们还是自己想吧。”

两人就此事吵了起来，莫淮早已没了初见时的风范，说得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姜黎被吵得头疼当初就拍了板，就当莫淮的弟子，且不许少年再叫她姐姐，两人只喊对方名字。

最终在莫淮的强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