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祺，初次会面

听闻范妈妈此言，老夫人收起了面上的亲切笑容转而淡淡的说“叫他们别候着了，进来吧。”

旁边的柳请蕴站起身，待到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和五少爷进来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便也在一旁行了礼“请大姐二姐三姐安。”

“给四姐请安”旁边的五公子柳序给老夫人请完安便也还了柳清蕴的礼，几个人互相回了礼，大小姐柳清如便道“四妹怎么来的这么早，用过晚饭了吗？”

“大姐，我是来给祖母谢恩的，便来的早了些，已经用过晚饭了，几位姐姐用过晚饭了吗？”柳清蕴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回看着大姐。

旁边的柳清嬛却忍不住冷嘲热讽“大姐，人家现在有马上要出生的弟弟做依靠，可没将咱们几个放在眼里。”自从她的亲生母亲秦氏被柳晸处死之后，她和五弟柳序的养育便落到了大夫人手中拿过，这几日大夫人没少叫她去跟前站规距。

亲生母亲的死和她现在往后要受的折磨，还有在这府中一落千丈的地位，这些她全都怪到柳清蕴和她那个生母万姨娘的身上去了。

在她眼里万氏不过是个低贱的人，不过侥幸才成为姨娘却还偏偏侥幸的有了孩子，现如今自己的生命却还折在了这个贱人身上。叫她怎能不恨，不过她却丝毫没有想过若不是秦氏有害人之举又怎么会在事情败露之后反而送了自己的性命。

柳清蕴淡笑着看了一眼她，那一眼里的莫名情绪让她心里莫名一悸，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逐渐蔓延上心头。

只见满屋的人都莫名的安静下来，柳清如刚想开口打回圆场就听老夫人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发出“笃”的一声，这一声声音不大却莫名让满屋除了柳清蕴以外的所有人心底都一抽。

老夫人垂下眼帘“秦氏谋害我们柳家子嗣，心思歹毒证据确凿，大夫人按照家规处置是她做当家主母应该尽到的义务，也是我要求晸儿从严处置，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去跟你父亲说，去跟你母亲辩解。” 说罢抬眼看了一眼柳清嬛。

此言一出柳清嬛即刻跪在了堂下，眼含泪水楚楚可怜的为自己辩解“祖母，我没有对父亲母亲，对祖母不满，孙女近日心绪不宁一时不察说错了话，孙女不是有意的，还请祖母责罚。”

她不哭还好，一哭起来一抹不耐瞬时蔓延上柳老夫人的心头，她年轻的时候夫君官至正三品大员，官拜观文殿大学士，她这个正三品诰命夫人外人看来风光无限，却不知道柳老爷宠妾灭妻专宠他院子里那个看着娇弱可人楚楚可怜的小妾，一度让那贱人爬到她头上，若不是她下手及时，待那贱人产子之时让她一尸两命，否则恐怕现如今她怕是没机会坐在这里。

是以她自那以后便极端厌恶这种楚楚可怜惯会卖惨的女子，即便是自己的亲孙女，可是看着她和生母秦小娘那如出一辙的手段，也是让她十分厌恶。

旁边的柳序眼见事情不妙立时起身跪倒在地给老夫人磕了个头“祖母，三姐不是有意失言的，这些日子三姐总是睡不安宁请了大夫也只说三姐偶感头风，便一直在吃药，是以今日姐姐也是因为头风发作才一时口误失言，还望祖母不要见怪三姐。”

柳清嬛眼见弟弟给自己找了台阶便立刻顺杆下爬，又给老夫人磕了个头“祖母，孙女今日真的是头晕才一时失言，绝无不敬父母祖母之意，还请祖母责罚孙女失言之过。”

旁边的柳清蕴漠然地看着他们姐弟二人演着一出双簧，长长的睫毛之下深如深潭的眼眸里泛着冷意，行为上却立刻起身给老夫人福了福身语调温柔的劝道“祖母，您别生气，这点小事不值得您气坏了身子，三姐近日身子不适，言语失当却也不是有意的还请祖母饶过三姐吧。”

旁边大小姐也是跟着劝道“是啊祖母莫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是让孙女心里焦急着呢。”

旁边的二小姐柳清玉却是一贯跟柳清嬛不对付的，闻言却是嘲讽道“大姐，四妹，你们啊可是不明白这有些人啊，可是贯会找着借口给自己的心里话开脱，殊不知啊这有些人那是一小心就说出心里话了。”说完她还幸灾乐祸的看着柳清嬛。

柳清蕴和柳清如闻言却就当没听见这话，依旧哄着老夫人消气，老夫人闻言抬眸“罢了，起来吧，都回去吧，我乏了要休息了。”

范妈妈闻言笑着说道“几位小姐少爷都回去休息吧，一会儿免得天黑了路上不便。”

柳清蕴几人闻言给老夫人行了礼便退出院子，一出院子柳清嬛便拉了下脸恶狠狠的瞪着柳清蕴“小贱人你别以为你能继续猖狂下去，早晚我会叫你好看的。”

柳清蕴眼见着柳清如姐妹走远四下也无其他人，便轻轻的笑了“三姐这话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我以为秦姨娘死了三姐能长点脑子呢，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