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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
即使伊奈茨已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骨子里热爱表现自我、享受众人仰望崇拜的性格正是遗传于自己的生父,她仍然自我安慰甚至自欺欺人地想:她喜欢魁地奇纯粹源于发达的运动细胞和对飞行的热爱,再者、如今格兰芬多队伍中找不到一个可以代替她位置的人,她总不能这么没有责任心地丢下队友们离队吧?
思及此,她下课后依旧会积极地参加训练。
时不时,就会遇上同样来集训的阿尔法德·布莱克,他见到自己总会过来主动搭话闲聊。
“假期过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她和他一样语调慵懒,“被迫学习。”
“我则是被迫社交。” 阿尔法德哀声叹气,“我们算是同病相怜。”
“不,我宁愿跟你换,我可无所谓社交。” 她苦笑道。
“那你适合来布莱克家感受一下那些虚伪做派。” 他撇了撇嘴。
“假如你的姐姐不把我赶出门的话。” 她挑了挑眉。
他们相视一笑。
而在赛场上,他们对彼此从不手下留情,这也是对对方实力的基本尊重。
经过去年一年对阿尔法德飞行风格和战术运用的观察,伊奈茨已经逐渐摸清他的习惯和套路。万圣节后新赛季的第一场对决,开场半小时她就甩开了他并抓到飞贼——她终于恢复从前的好状态。
晚上在校厨房的庆功会她难得前去,她是得好好庆祝一番:找到人生目标又能继续坚持热爱的事,没有比这现状更好的。
一高兴,火焰威士忌多喝了几杯,她着实是太喜欢太沉迷酒精的魔力。
后劲上头,回宿舍的一路上晕乎乎,脚步有些不稳,蓦地、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自己:
“弗利,这么晚了你不在宿舍睡觉,在城堡游荡什么……” 原来是拉文克劳的级长,他身边还站着一起巡夜的斯莱特林级长、也就是汤姆。
“……庆祝……魁地奇。” 她模糊地回答,事实上她感觉自己快昏睡过去。
“下不为例,快回去休息吧。” 对方看在汤姆的面子,没有追究。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扶着墙步履蹒跚地走了。
“里德尔,我一个人可以巡得完剩下的楼层。” 那一位拉文克劳主动地说。
“这不太好,让你负责这么多。” 品学兼优的斯莱特林级长回绝。
“没关系,这不算什么,比起你姐姐、我怕她半路摔台阶上睡到明天。”
汤姆自然早想到这一点,所以他刚才才佯装推脱,让对方的主动请缨更加坚持,所谓乐于助人精神以自我感动的形式一遍遍洗脑,他一时的推辞反而令对方更以为自己的相助是伟大又崇高,从而不与他计较这“欠下的人情”。
“谢谢你。” 他的真诚演得很是出色,明明接下来得做更繁重的任务、这位拉文克劳却依然甘之如饴。
不出两三步就追上了走得跌跌撞撞的伊奈茨,汤姆的恼火再也隐忍不住,一把攫住她的手腕走到四下无人的角落,低声质问:
“伊奈茨,你又发什么疯!?”
她努力睁了睁眼睛认真地看他一会儿,才认出了他:
“你缺乏游戏人生的精神……” 她笑嘻嘻道,想拍一拍他的肩膀,他闪开了,而她没控制好力道、本来就不稳定的身体重心一下子往前倒,无奈,他赶紧上手扶住她——
醉酒浑身无力的伊奈茨此刻更像软绵绵的一团云。
正分神之际,他听见闭上眼的她梦呓般喃喃:
“汤姆……哪有那么糟糕啊……”
他的眼睛瞬间暗了暗,但语气套上了一种被精心修饰过的温柔,低声在她耳边问:“……你说什么?”
她没再回话,彻底沉睡。
翌日醒来,她完全不记得此事,还是听朵丽丝告诉自己,巡夜的汤姆将意识不清的自己送回来的。
在有求必应屋每周一次结伴学习中,他也没有主动提及,最近在她面前他变得越来越惜字如金。
这倒没什么,毕竟她最苦恼的还是每周规定的十几篇论文,她不是文采丰富得能自如凑字数的类型,她更崇尚精炼的逻辑表达。
现在邓布利多教授不但对他们五年级学生高要求,还比从前多了些沉重、似乎是被某些难以解决的忧虑所困扰,在课堂上都不开玩笑了。
对堆积如山的作业提不起任何兴趣、伊奈茨已经在有求必应屋看起了自己的课外书目,倒不是闲书、而是一些尖端黑魔法教程。
结果,她不写作业的“放肆”举动并没有遭到汤姆的制止,他甚至不冷嘲热讽。
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不会是前几天喝醉了以后自己将全部秘密告诉了他吧……她越想越怕,书也读不进去了,抬头悄悄观察他几眼,盘算着该如何套话。
转念一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