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好背,不就又有六分了吗?”
贺弦顺着她指尖的位置看去,结果视线一扫,突然扫到了自己脑抽写的“知知为知知”。
“……”
气氛凝滞须臾,一阵热意霎时漫上耳尖。
贺弦忙不迭抽过自己的卷子往旁边本子里一塞,含糊道:“知道了知道了,还有么?”
“我还没看完呢。”南知不知道他这么大反应干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多说,只当他是觉得错别字太多丢人,“其他的我还没看,今天先给你讲数学?”
“行行行。”只要不扯语文什么都行。
南知讲题很细,会把每个知识点都掰出来,再加上性子温柔,从来不会不耐烦,所以她一直都是班里抢手的讲题学霸。
但她平时这种温和的方法并不适用于贺弦。
因为南知发现,贺弦这个人真的是太容易开小差了。
他的思维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发散。
看着她的笔尖,他能突然冒出来一句:“这笔不是你的吧?”
看着她试卷错题旁边的草稿,他能突然冒出来一句:“这字也不是你写的吧?”
南知被他烦得要死,把笔一撂:“你能不能别关注这些没用的东西?”
“你凶我干嘛?”贺弦觑着她,也有点不爽,皱眉咕哝道:“你怎么不去凶蒋如松?”
蒋如松是他们班的学霸之一,也是常年稳定年级前三的存在,但平日为人低调一直没什么存在感。
最近开始上晚自习,他和南知的成绩又不相上下,两人时不时会在晚自习的时候讨论题目。
但南知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提别人,无语地瞪了贺弦一眼:“人家又不像你一样烦人。”
“哦,嫌我烦了呗。”贺弦冷笑道:“蒋如松就不烦呗。”
说着说着,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学着南知的语气说:“什么爱干净讲卫生、脾气好成绩好……”
“合着你说的那些女生择偶标准都是照他的边儿描的是吧?”
“?”南知很难理解他的思维到底为什么这么跳跃,但被他莫名挤兑了一通,也有点不耐烦了:“我就给你讲个题,你干嘛老说这些有的没的?”
然而她这模样落在贺弦眼里,就像心虚了似的。
于是贺弦立马得理不饶人:“干嘛?敢做不敢当啊?”
“我做什么了?”南知简直莫名其妙。
“你当我没看见啊?”贺弦冷笑着指出她最近的种种细节:“你跟蒋如松讲题的时候,眉来眼去的干什么呢?”
“?”
“还有你这支笔,”贺弦把南知撂在桌上的笔拿了起来,又啪一下甩在桌上,“你自己没笔啊?别人的笔香啊?”
“……”南知忍了忍,“这是我的笔。”
“你个头。”贺弦扯着嘴角点出其中的细节,“你笔芯里面的尾油是透明的,这是黄的,你色盲还是我色盲?”
闻声,南知这才定睛端详起笔芯里的尾油。
她平时用的笔都是学校超市里卖的最普通的签字笔,跟别人的几乎一样,所以和蒋如松拿错了她也没在意。
现在听贺弦找茬,她忍不住吐槽道:“你这观察能力要是放在学习上,默写也不至于错那么多字。”
“……”贺弦额角一跳,“你别转移话题。”
“拿错了一支笔而已,你有必要小题大做吗?”南知搞不懂他的脑回路,只当他是因为被她讲题讲烦了所以不高兴,“你不想听我就不讲了,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把我支走。”
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她便不再搭理贺弦,自顾自收拾桌上的文具。
贺弦坐在一旁,抿唇看着她的动作。
一时间无人开口。
屋内的气氛在此刻变得僵硬无比。
过了一会儿,直到南知把自己的文具和卷子收拾完准备离开的时候,贺弦才堪堪动了动唇:“我哪儿有不想听你讲。”
南知没理他。
“我找你讲题的时候你又不管我。”
“……”
听见这句话,南知才皱着眉停下脚步:“你什么时候找我讲题了?”
“你还问。”贺弦似乎被她气着了,瞪了她好半天都没再吭声。
南知被他瞪得莫名有些心虚,不由得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漏了什么,小声问道:“什么时候?”
贺弦气恼地看了她半晌,终于不情不愿又骂骂咧咧地挤出一句:“你晚自习除了知道跟蒋如松讲题,还知道个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