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结婚有
森欧外捡到奈尼加是一个雨天,瘦小的女孩躲在纸箱的庇护下,雨点混着血将她包围。镭钵街经常会有这样的的小女孩,但奈尼加不一样。
在镭钵街即使是这样的纸箱常理也不是奈尼加这样的女孩能够抢到的,可她就在那里,瘦小得像一只濒死的幼猫。
血在流,她满身都是血。在森欧外靠近时,那双隐藏在黑暗里的脸终于显露,她的面容部位贴着一张半湿的白纸。她的声音很轻,就像棉花一样柔软。
她说:“别靠近,会死的。”
是特殊的异能者,还是这个女孩是某个团伙的诱饵?森欧外自然地思考着,他试图装出和蔼可亲的模样靠近,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绝对不简单。他看到奈尼加就自然地想起,他当时也是这样从路边捡到太宰治那个令人头疼的孩子。
满身血污的女孩没有退缩,她不像森欧外所预料的是个害羞胆怯的孩子,她只是蹲在纸箱里,半湿的白纸掩盖住她的所有表情,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她用那软绵绵毫无威慑力的的声音警告着试图靠近她的蠢货:
“我的血管里流淌着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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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有办法了吗?”
蓬松的白发晃荡着,她身着类似于中世纪贵族女性那般的复杂长裙,面上却带着和服装风格完全不同,只能勉强辨别出五官形状的纯白面具。
从声音辨别这应该是位极其年轻的女性。
“我说你啊,别老这么惯着森先生,明明不喜欢穿裙子,为什么不拒绝呢?奈尼加,你这样纵容只会让森先生的萝莉控更加严重啊!”
在少女对面的放着一个屏幕,屏幕中一个眼睛缠着绷带的少年人絮叨着,放着桌上的音响如实传达着对方的牢骚。
“可森先生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我们,他是个好人。”
少女的话语轻飘飘得犹如沉吟,可内容却只让太宰治觉得完全无法理解。
“别人在养成萝莉,你活像在养成萝莉控。”
太宰治发出沉重的叹气声:“好了,别扯其他的。魏尔伦那边情报我已经提供给他了,有其他人应该能拖延到足够的时间,下午首领会提前抵达你的安全屋,组织在城外郊区的布置还需要时间,你的任务就是为掩护首领并为其他人提供足够时间。”
他拿出了银之手谕挡在摄像头前,声音沉稳带着某种冷意:“你明白你该做什么的吧,奈尼加,作为干部,你要为首领尽忠直到死亡。”
少女施施然从椅子上起身,提起裙摆。她的声音依旧柔软,带着点滴的笑意。
“遵命,太宰先生。”
视频断掉前,太宰治未被绷带遮住的左眼向摄像头眨眨似是暗示。
直到对面再也没有别的声音,魏尔伦把玩着手里的窃听器,他的目光停留在太宰治给他的情报文件里某页纸上。太宰治给的资料很全,包括每个人的大头照都有,在或正常或千奇百怪的照片中,这位女性的资料无疑是属于奇怪的一类。
她的年龄栏被涂黑,档案里大多都是空白和黑点,照片上的女性顶着一张白纸。
她的资料稀少的可怜,即使魏尔伦从其他渠道来打探女性的消息,也没比太宰治交给他的白纸上多多少。
女性、从不露脸、异能是不可控的剧毒所以离群索居。目前港口Mafia中最神秘的一名干部。
如果提前在她的住处拦截港口Mafia的首领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毒确实很麻烦。尤其是他的耐毒性很低,看起来太宰治这次给他设下了一个难以处理的陷阱。
难以处理的意思就是能够处理,只是耗费时间和精力。
魏尔伦不觉得这种乡下小地方会有什么真正的危险,就连死去的兰波在他眼中也只是咎由自取。毕竟中也和太宰治打败的不是真正的谍报员兰波,只是兰波记忆的残渣。
他甚至以为自己死了。
可事实是,魏尔伦背叛了兰波,他为了让和自己有着相同出身的荒霸吐实验品不再重复与自己相同的悲剧,他背叛了他的搭档和搭档的祖国。直到今天,他再次回来寻回他的弟弟。
他会撕下欺骗的假面,把他弟弟带回真实的那一边,带回自由的那一边。
魏尔伦从未思考过自己失败的可能性,即使中原中也不愿意,即使那些恼人的实验员像蟑螂一样难以根除。但魏尔伦坚信,他能够带着中也踏上只有两人的暗杀之旅。
他们将摆脱一切束缚和欺骗,重获自由。
也许他应该和人类那样为中也准备一大束的礼花,人类在庆典时总会用烟花庆祝。他甚至可以给中也设计一个代表着他们在一起的图案或头像。
他脚步轻快地走在茂密的森林中,太宰治是一个敬职敬责的情报员,他甚至给魏尔伦了标注着那位女性干部的地图。
她遮掩着面容、住在远离人群的森林,听着有点像童话故事里的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