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红枣马身边与它齐头并进,还时不时伸着脖子往对方那蹭上一蹭。
大黑马和红枣马可以不以为意,顺从本能,双双发出嘶嘶马鸣之声,它们背上的叶声和徐行北之间的氛围怎一个尴尬了得。
两人一同跟在队伍最后,与前面高谈道法、阔论修炼、浅说红尘人世、戏言仙妖人怪的师兄师姐们格格不入。
叶声一直紧绷着,警惕着大黑马一个跃身的动作,自己便被掀下马背,因此直视着前面的马车不敢动一动脖子,只能靠余光瞥一瞥旁边的徐行北。
同理,徐行北虽然不怕骑马,但鉴于之前惹叶声生气,心里懊悔不已,害怕道歉不能得到她的原谅,因而也只能偷偷观察她的反应,思忖组织着言辞。
细细想来,叶声觉得自己的反应可能有一点过激,她完全可以向徐行北问清楚背后原由,如果是沈寻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帮助,她可以尽些许绵薄之力,不过,嫁给他是绝对不可能的。
“叶声,我和纯爱区的同事聊了聊,”907冷不丁出声,“你觉得背后的原因会不会是这样——沈寻喜欢你,不,不是你,是叶声声,沈寻暗恋叶声声,徐行北暗恋沈寻,因沈寻爱而不得,徐行北便希望他师兄能得偿所愿,所以才说了那样的话?”
叶声:“……”此时此刻,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叶声瞥了徐行北一眼,仔细思考这个情况的可能性,还别说,现实生活有时候本比艺术作品更复杂多样、更加狗血,在某些情况下往往觉得不可能却更有可能接近真相。
所以——
额,若这其中没有牵扯到她,那她就是一个尊重祝福,但现在扯到她了,真就是膈应,非常膈应,她一点都不想被牵扯进别人的狗血三角恋中。
“你……”徐行北捕捉到她的视线,心跳忽地加速,有些莫名紧张地嗫嚅道,“我,那些话——”
叶声往侧边猛一伸手打断徐行北:“打住!”随即她取出用积分兑换的药扔给他,“这药作用不错,对你的伤有好处,内服,一日一粒。”
徐行北手疾眼快抓住了小瓷瓶想要继续刚才的话,叶声却完全没给他机会:“我知道这药肯定抵不了你的救命之恩,所以你的人情我会继续还的。”她扭过头目露嗔怒地瞪着徐行北,恶狠狠的模样,压低声音道,“别提那天的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
看她的样子气应该还没消,徐行北想要道歉的话因此被堵了回去,他一时间也琢磨不透向她道歉,算不算提及那天的事?
“我听说了你们昨晚的作为,”徐行北浅灰色的眸子往叶声那小心地看了一眼,又立刻垂眸望着马的枣红色皮毛,“那样真的可以让人不再残害狸猫吗?”
叶声在马背上适应了一会,终于敢活动活动脖颈,听到徐行北的问题,她转过头去扫了他一眼,顿了一顿。
“不一定,”她心想还是不该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不近人情,“我和江姑娘在这一番事里埋了几处伏笔。”
“一是人作恶在前,引来猫妖复仇,这是说的是因果报应;二是老夫人的年龄和作为,人生七十古来稀,让人以为多做善事方能健康长寿,便会主动模仿老夫人的行为;三是,猫妖的报恩义举,人的力量有限,有妖的报恩可能很容易得偿所愿……”
“所以,镇上男女老少有相信因果报应、好人有好报,有‘挟恩图报’的意图等,便不会轻易伤猫,甚至还能做到监督旁人。”
徐行北忽略掉她的那句貌似是“指桑骂槐”的挟恩图报,看着她的眼睛道:“若是他们不相信这些呢?”
“道德是说与讲道德之人听的,对于不讲道德的人而言便是耳边蝇语,同理,故事的寓意也只有想要了解的人才能了解到,其余的要么不以为意,右耳进左耳出,要么以为那就是一个虚假的故事,而这其中有可能便会有那个继续残害猫的人,他可能是男女老少中的某一个人,要承认有时我们对此无能为力,杜绝不了此类事情的发生。”
徐行北认同她的话,先前以为她的眼里和心里都只有她那个二师兄没有其他,未曾想她会如此机敏和通透。
师尊曾言常清山叶声声是对天下苍生举足轻重之人,但因为之前拒婚一事他对此一直不以为意,直至今日,其实很多道理他自己也懂,但他就是突然试探试探她:“那这些不被故事所影响,亦不信因果报应,不信行善事得善果之人又当如何?”
这家伙是在干嘛呢?没话找话还是专门试探她,亦或是考验她的道心?
叶声静默片刻道:“不如何,什么都不相信只相信自己,专注眼下手中的事之人同样可敬,只要不做恶事、不展陋行、不影响到别人,别人也管不着。”
但伤猫已经影响到公序良俗,在她原先的世界里也有人会无故伤猫、伤狗,更有甚者还拍下视频上传至一些不易发现的地方,供人取乐,为什么大家对这样的行为深恶痛绝?
因为猫猫狗狗和被蓄养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