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他们两个男人的战场,她和江雅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不是,她们俩现在确实是战五渣,但不至于就被排除在外吧?
试炼又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她记得掌门师伯在宣读规则时说过,试炼的不止有法力的对决,还有心志、品性等一系列的考验,就算打架她们帮不了什么忙,其他方面总可以吧。
由此叶声得出结论,虽然自己的情商不高,但徐行北的情商更是堪忧。
说话间,立刻便到了七星塔下,这塔高耸入云,宏伟壮观,从上至下总共有七层,最底层好像是有十四道入口,每个入口都有一处凹槽,只有两块签牌叠起,从凹槽处放进去,才能开门入塔。
叶声和徐行北在地上站定,一同向塔前的常清山一众长老行礼。
之前的失控仿佛让叶声放下了内耗,礼毕直起身,视线对上柳乾修时,她心里已经没有多少异常的波动,面无表情的模样,如风一般确有似无,叫人琢磨不透。
“进塔吧。”叶乾修思忖着叶声可能有的状态,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掌门长老们没有怪罪他们迟到的事,叶声和徐行北便直接走到临近的门前将两块签牌叠合,放入塔门旁边的凹槽上。
面前木门洞开,映入眼帘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黑,莫名让人觉得紧张,叶声和徐行北头也不回地走进去,门就被彻底关上。
塔外,随着塔门最后一次阖起,白乾宁摇了摇头道:“看声声的脸色,定然是她二师兄又惹她生气了,要我说此次开七星塔试炼,实在太急了些,该让霄寒领了罚之后再开七星塔,让他还如此随心所欲,总惹声声生气!”
“不开如何能行,”柳乾雨望着高塔道,“我们等不及,天下苍生也等不及了。”
她看着白乾宁道:“也别罚他了,我们今朝算是揠苗助长,像这样的少时心性,在他们这群孩子身上还能留存多久呢。”
“确不该罚,逃婚一事应当是大师兄的错,定然是他没有跟霄寒说清楚背后缘故,想顺水推舟促成声声和霄寒,”叶乾修笑了笑道,“你们可知昨晚霄寒来见我时,与我说了什么吗?”
“咳,我这不是忘了嘛,”封乾逸汗颜,“你们又不知道我这健忘的毛病。”
他健忘的事全常清都知道,但这件事还不至于忘了,站在封乾逸和叶乾修中间的天枢君齐乾远不搭理他,直接问叶乾修道:“他说了什么?”
叶乾修答道:“说他对江姑娘一见倾心。所以大师兄,别想着撮合他和声声了,少年人就该敢爱敢恨,慢慢学会拿起和放下,我们觉得他俩相配,他们自己未必如此认为。”
“世间人情,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情爱亦是如此,大师兄别好心办坏事啊,哈哈哈……”齐乾远不拘小节地笑起来。
封乾逸被揶揄得甚是不服气:“何为好心办坏事,声声心悦霄寒,我爱重她,便想遂了她的愿,怎地全成了我的过错。”
“声声未必心悦霄寒。”柳乾雨也是历经封霄寒逃婚一事,才对以往的戏言也好,玩笑也罢,一一作了深刻的反思。
她淡淡道:“上有我们长辈有意撮合,下有弟子们为顺我们的意起哄,都称他们相配,久而久之,声声难免不会受其影响,将兄妹之谊当儿女之情,如此贸然成亲,不是在心疼她,相反可能会让他们两人都陷入矛盾之中。”
此种缘故,封乾逸不是不知,奈何声声将要背负的太多,叫人心疼不已,她既然说非那个兔崽子不嫁,他如何能忍心不顺她的意?
饶是如此,他还是虚心地向其他六人行礼道:“此番确实是我之过,多谢师弟师妹们直言不讳,坦诚相劝。”
六位长老拱手回礼,柳乾雨道:“大师兄也莫要自责,你疼爱声声之心不假,我和乾修感激不尽。”
“是啊大师兄,常清山上下最疼爱声声的人莫过于你,”叶乾修补充道,“所以别罚霄寒了,至于他惹声声生气的事,我相信现在的声声定会找补回来的……”
叶声和徐行北在黑暗中走了一段,两人不知踩到了什么地方,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悬空,还没有反应过来,人一下子便从原地消失不见。
再次落到实处,他们已经脱离了黑暗,正对面的是一块高大的石壁,上面刻满了字,第一句就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我们这是到顶层来了。”
听到徐行北的声音,叶声连忙往他的方向看过去,又顺着他的视线,从窗户里看到了无边的辽阔。
人要想如此开阔的视野,必须站在最高处。
“你以前没来过七星塔参加试炼吧?”叶声猜测道。
徐行北左右观察,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看样子也是第一次到七星塔中来。
果然,他点了点头道:“浮光每年派遣到常清山参加七星塔试练的弟子只有十二人,这一次才轮到我们这一脉。”
真第一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