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后果

第十六章前因后果

学校是封闭式管理，周一到周五都封校。要有放行条或者通学生证，才可以自由进出。走读生有通学生证，卡上印有本人照片。放行条，只能让班主任批。

星期二下午，我的手机响了很多遍，所有的来电都是我爸打来的。我没接，下午第三堂课的时候，他出现在我们教室的后门处。我正和曦月笑闹，坐在靠近后门边的同学蒋蝶过来叫我。我往后面看了一眼，沉下脸收好书，往后门走去。

“梦梦，爸爸顺道来看看你”

“嗯”我低头看鞋。

“快放学了吧。跟爸爸出去吃顿饭”

“不去”我拒绝道。

“你这孩子，电话也不接。家也不回。你奶奶都想你了”爸爸的声音逐渐提高，我生怕同学听见，转头看一眼教室里的同学。

“不要在这说”我转头往楼梯口走，他紧跟其后。我们一路出了教学楼，快走到林荫大道，我停下脚步。

“你也看过我了，你回去吧”

“一起去吃个饭”我爸爸的表情有些无奈，抹了一把汗。

“不想吃”

“那我给你买点东西”

“不用”我甚至都不愿意看那张熟悉的脸。

“你是不是准备不认你老子了？”我爸火气上来了，声音提高了分贝。我从小就怕他训我，他一抬高声音，我就喉头发紧，血往上冲。眼泪像山洪一般，奔涌到了眼眶周围。

“爸爸也有爸爸的难处”他拍拍我的肩膀，我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见我哭了，软下话来。“小时候，爸爸走去哪办事，你都要跟着。爸爸长，爸爸短的叫我。你现在是青春期，叛逆，不懂事。我理解。爸爸来看你，你连顿饭都不肯陪我吃了吗？”

我偏过头去，不看他，撸了撸鼻子。

“好了，走了，去吃饭”我爸揽过我的肩膀，往校门口走。周内没有放行条，门卫处不放行。我爸给班主任打了电话，这才出了校门。

我们在校外的餐馆里吃了顿饭，我爸点了一桌全是我爱吃的菜。不过我没胃口，草草的吃了几口。吃完饭，我爸硬拉着我去买东西。他花了八百块挑了一部直板手机送给我。

去了大商场里买了衣服和鞋，我一路都不配合。他拿着衣服，往我身上一比，就对服务员说，大小合适，买单。商场的服务员都喜欢付钱爽快的客人，拿着衣服往柜台走，一路夸我爸，这女儿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全都是场面上的客套话，我爸听了，乐得直笑。路过新华书店，我进去挑了一本英汉字典。付钱的时候，有人打电话来。像是要紧的事，我爸连说，一会就到，一会就到。

站在书店门口，我爸把购物袋给我，又在里面塞了些钱。“这些钱，你拿着。我有点事要赶过去。就不送你回学校了。”

“嗯”

“自己学习上要努力。放假了回家，你奶奶想你了。还有我打电话，你也接一下”

“嗯”

“走了”我爸把皮包夹在腋下，冲我挥手喊道“回去吧”

我们背道而驰，我松了口气，像是完成了一道任务。暮色将晚，洒水车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洒水车拖着笨重的水罐像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在街面上徐徐而行。我往上走了几个台阶，躲开喷溅的水花。我看了下手表，还有40分钟就要上晚自习了。

我想还是换条小路回学校吧。我拐进一条巷子，经过商业街，从居民楼群中弯近路回校。居民楼正在整改，现在几乎没有人住。原先的房子外面都搭起了铁架子，围着青纱布。我几乎是以小跑的速度穿过施工中的居民楼，在小巷子里放慢了速度。

“等一下”一个女声喊道。我扭头看见一个女生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亚麻棕黄色的头发，有些蓬松。

我以为是我听错了，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叫你等一下”一个爆炸头的非主流女生挡在我面前，一边的斜刘海快遮住她半个眼睛。一看这两人的打扮，就知道是太妹。

我有不好的预感，难道他们要抢劫？我之前听同学说过，施工的居民楼那里发生过好几起抢劫，都是小年轻做的。

“跟我过来”非主流女生大力的把我往偏僻的角落一拉，对我笑道“知道得罪谁了吗？”

“你们要干什么？抢劫吗？我没钱”

“哈哈哈哈”两个女生笑起来。

“你们最好不要这样。我喊人了”我紧贴着墙壁，严肃的说。

“那你喊喽。你喊，我们就打到你不会喊为止”爆炸头的女生拨了拨头发。

“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是吗？我读书少，不会讲道理”

“以姐，在这.是不是这个？”黄头发女生偏头喊了一声胡以芜。胡以芜朝我走来，我立马明白是她要教训我。三个打一个，我铁定是打不过。我妈从我小的时候就教导我，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