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道（3）

“乐知，你先坐好，我要检查检查，颖明楼是不是点了什么有毒的香。”十一一指掐灭了正在点燃的熏香，她点了一根蜡烛，匆匆忙忙地就下了楼。

乐知被十一的一巴掌推开，他一下子跌倒在了地板上，还把用来喝茶的矮桌子给撞翻了。乐知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乐知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十一已经把楼下储藏香薰的柜子翻了一个遍了。乐知看到十一抱着一大堆香囊香薰香片上了楼。

“乐知，你帮我看看，哪些香有毒。”十一快速地把这堆熏香用物摆到了床上，然后她一只手扶起乐知，一只手扶起了桌子。借着，她把这堆东西拿到了桌子上，一个接一个举到乐知面前。

“你快看看，到底是哪个物件有毒啊，你先闻一闻，这些都是没点的，就算有毒，没点燃，也不会怎么样。”

乐知按住慌张的十一，说：“香里没有毒。我只是刚刚没控制住我自己。”

“我只是想，你马上就去江州了，以后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我们也不能通信。我就想，趁着我和你还在澄田庄的时候，好好和你亲近亲近。”

乐知红着脸，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愿。

“乐知，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你想和我亲近，是怎么个亲近？是不是像话本里说的那样，躺在一张卧榻上？我看话本上说，这女子亲近一夜之后都会疼，是怎么个疼法？若只是轻轻地疼，我还能忍得住；若是疼得受不住，那可就要耽误我上唐师傅的课了呢。”

十一没有母亲开导，暗阁也没有教她这些。她只能通过话本了解这些男女之事，可是，这些话本上堆男女一夜又写的讳莫如深，让她只能胡乱猜测。

“书本上说的男女一夜纠缠，不就是一起睡了一夜吗？有什么可疼的？”十一钻进了被窝，准备闭上眼睛，安神入眠。

乐知还站在十一的床前，不知所措。十一睁眼一看，发现了之还在呆呆地站着，便说：“我也挺想知道，书本里写的什么男女欢爱，到底是什么。乐知，你知道吗？”

十一说着，身体向里面挪了挪，给乐知腾出躺在自己卧榻上的地方。

乐知和十一并排躺着，十一已经累了，开始迷迷糊糊地睡去。乐知睡不着，他借着月光，盯着十一的睡着的样子看，越看越觉得十一可爱。

他忍不住又抱住了十一，可是十一这一次并没有反抗，而是顺势钻到了他怀里，十一把头埋进他的脖子和肩膀之间，十一的手也顺势摸上了乐知的肩膀。

“好热。”十一一边咕哝着一边推开了乐知。乐知一下子翻到了床下。乐知并没有睡沉，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十一推开自己的那股力量。所以，他也做好了摔到地上的准备。

“嗯，乐知你去哪了？”十一一边用手在床上摸索着，一边说着梦话。乐知擦了擦十一头上的汗，说：“我去我房间睡了，这几天越来越热了，我们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乐知刚准备出去，突然看到十一起身了。“我想喝点东西，我还有些饿。”十一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一边说。

“好，你想喝什么，是茶，还是果汁，牛乳。”

“我想喝冰水。还想吃点冰的水果。”

“凉水我能给你弄来，可是冰水和冰镇的水果估计不行。”乐知很为难。

“十一你可能就是有些热，我给你扇扇子。”乐知说着，把床边的蒲扇拿过来给十一扇风。

“你别扇了，再扇这风也是热的。”十一推开了乐知扇风的手。

“我真的是热得不行了，我要出去，我要睡在湖边。”十一披上外衣，拿起灯盏，准备去澄田庄的湖边吹吹水风，然后要在湖边的木凳上休息一宿。

乐知追着跑向澄田庄中心湖的十一，说：“十一你跑的慢一点，我实在是追不上你。你在外面睡可以，可别着了凉。”

十一跑到了湖边，立马趴在木凳上，马上就入睡了。等乐知拿着衣服被褥追上来，发现十一已经轻轻地打起了鼾。乐知把衣服披在十一身上，十一一把就把衣服掀开，扔在了地上。乐知慌忙把衣服捡起来，但是衣服上已经全是泥巴了。

突然，湖上的风突然大了起来，虽说是风，但是确实热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气。“十一，别睡了，要下大暴雨了。”乐知使劲儿推醒了十一。“别碰我了，我已经醒了。你就不能等我多吹一会儿风吗，我是真的热得受不住了。”

“我是真的怕你着凉，你这好不容易养了一个月才好。可别淋了一场雨又病了。”乐知一边说，一边扶起十一，十一靠在他的肩膀上，还是哈欠连天。

乐知摇晃着十一的肩膀，想让她清醒一点。“十一你别睡了，你快起来，你再睡就要被雨淋了。”

乐知一边摇晃着闭眼不醒的十一，一边看着远处的天空已经开始打闪了。“十一！你给我醒醒！这要下一场大雷雨了。”

不一会儿，雷声传到了澄田庄。随着“轰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