骅县
次日一早一行人便前往了骅县,行至城门口见满城素缟,舒悦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凌不疑见舒悦后上前:“樊昌抓了骅县不少妇孺,程老县令带着儿孙和兵丁与樊昌交换人质,在妇孺进城门后与樊昌的人誓死拼杀,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如今程家只剩下程老县令的孙女了,不过万幸的是留在城中的百姓无一人伤亡。”
舒悦眸中不自觉的有了眼泪:“我把消息分三份递出去的,怎么可能!”
凌不疑:“我们在来的路上都遇到了贼匪的攻击,也是你消息及时,否则骅县怕是要失守了。”
舒悦叹息一声:“那程老县令的孙女呢?”
凌不疑示意人将程小妹带了上来,然后蹲下身子与程小妹道:“囡囡,这是陛下的女儿,河东公主。”
“你真的是公主?是陛下的女儿?”程小妹声音虽不大但也引得不少人侧目。
一男子上前:“你是公主?是陛下的女儿?是陛下叫你来的吗?”此言引得不少骅县百姓围了过来,见舒悦点头骅县百姓当即跪拜,舒悦:“乡亲们,我与友人出行经过清县发觉异常便觉不妥,立即写信给父皇与附近郡守,谁知几方兵马途中都遇到了阻拦,这才……”
“公主,凌将军都与我们说过,若不是公主骅县怕是早就被那逆贼攻破了”
“是啊公主,那逆贼计谋已久,公主又怎么能未卜先知”
“公主,我们不怨你的,是那逆贼”
“是我们要感谢公主的救命之恩啊”
……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为今怕是最周全的结局了,舒悦以袖拭泪道:“乡亲们,程老县令忠君为国,陛下一定会厚葬程老县令,也会善待程家女的。”
有了舒悦的提醒这次大军直接活捉樊昌,舒悦进了关着骅县大牢后凌不疑正在此处提审樊昌,舒悦清了清嗓子:“凌将军,这樊昌审的可有结果了?”
狱卒侍卫对着舒悦行礼,舒悦坐到凌不疑旁边的椅子上后,听身边的人道:“樊昌什么都不肯说,只说是他一人所为,不知道公主有什么主意?”
“哦,这样啊!”舒悦笑吟吟的看着樊昌:“樊将军,我送你一份礼物可好”而后对着身边的侍女耳语几句,片刻几个人抬着一个瓮上来,瓮上面盖着一块布发着阵阵恶臭。
樊昌抬头一看这不正是他从前的手下吗?
舒悦嫌恶的用帕子捂住口鼻:“你们几个把布拿开来,给你们樊昌将军看看这份礼物。”
布一掀开除凌不疑外的人皆是扶着墙呕吐,樊昌看着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恶心的呕了好一会儿忍着恶心:“这是个什么东西?”
舒悦故作惊讶的说:“樊昌将军不认识他,可他却是奉了樊昌将军的命在清县至骅县的路上追杀我们呢!”
看着樊昌惊讶带着疑惑的目光舒悦对着抬瓮的几个人道:“快,告诉你们樊昌将军这是个什么东西。”
其实也怪不得樊昌不认识,樊昌手下众多那人成了这样个东西,认得出才怪了,那几个人相互看了几眼后说出了那人是名字,樊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他,他的武功不俗,是一个大将,否则怎么可能让他领着人去伏击呢
看着樊昌这副样子舒悦道:“谁叫这人和樊昌将军一样的有骨气呢,负隅抵抗什么都不说,他又是领头人,只能拿他杀鸡儆猴了,唉,可别说,看了他以后他领着的那些人都等不及拿竹简笔墨,扯了自己的衣服咬破手指就写供词了”而后对着门口:“把他们的供词都拿上来”拿着几份写书进来举到樊昌面前,樊昌见此眼珠溜溜的转,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看着樊昌这样子凌不疑压低声音:“公主什么时候这么心狠手辣了,看把他们吓的吓,恶心的恶心。”
舒悦白了他一眼:“我也只能做到这里了,雍王一事是前朝大事,我在出头那些御史能把我骂死,骂不过我又会找我身边人的事儿,烦的要死,我先走了,记得把那个……东西处理了,怪恶心的”说罢起身离去。
待舒悦从大牢出来后便看见程少商在那里等着,看见舒悦后上前:“公主,我想去医馆看看那些伤员,这一路上少商不能帮着大家对付敌军,只能在此尽些绵薄之力了。”
舒悦:“怎么不能了,那些陷阱和机关很重要的,那些东西好多将士都不会,还有那处猎屋,都是你的功劳。”
程少商有些欣喜:“真的吗?我那些东西真的有大用吗?可阿母……算了”
舒悦知晓程少商的不安:“少商,你阿母她只是不擅长表达,其实她心里也有你的”
少商听这句话提起精神仔细听着,舒悦这才继续道:“你阿母昔年如何不知道你大母与二舅母的为人处世,你阿母昔年所想无外乎是儿郎要入仕途,若有差错是要牵连全家的,女娘纵使娇蛮任性日后嫁一个不如自家的也能护着,可你阿父阿母想错了,他们以为你大母会看在你阿父的面子上虽不说好好待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