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定的量,它身后早已不仅仅是商业了,更是当今朝廷。
论经营,闻清可另辟蹊径或者做出自身的特色吸引百姓,但如果受到政府压迫,那只怕还未开始,便会葬生在摇篮之中。
何况廖相炆其人,更是阴险至极。
据说他并非廖家的首选继承人,而是一个丫鬟所生,生长于马厩之中,拼死捡回一条烂命。
廖家家主生前风流,育有五子一女,他死的突然,没得来急交代后事。
无人知晓他究竟是蛰伏了多少年,才得以见天。世人只知,五年之前,廖家一夜血流成河,廖家五子兵刃相见,却只有廖相炆一人活着走了出来,但也丢失了半脸的容貌。
他也确实是个奇才,短短几年的时间,廖家的版图在他的手中竟硬生生的增长了两倍之大。
闻清紧了紧握着杯子的手,不怒反笑,咬紧了牙,硬生生地挤出一句话来,“闻清受教了。”
“一千两,每年五分之一的分红”
廖相炆却是淡淡道,“五百两,三分之一”
“你。”
廖相炆为闻清续了杯茶,眼神一寸不让的盯着她的脸,见着她愈发难看的脸色,他的心中划过一抹难言快感。
他顶了顶腮帮子,“闻老板,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似警醒、似压迫,但闻清却清楚的知道,如今的自己,毫无胜算。
“砰——”
茶杯接触桌面的声音,异常响亮。
廖相炆收起闻清画好押的字据,随意的放置于袖中,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提醒了一句,“既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还望闻老板多加经营才是。”说落,转身扬长而去。
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林安只知道闻清和廖相炆在里面谈了近一个时辰,出来之后,她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眉头蹙紧,时时一副忧心的面孔。
刘婶看着心里难受,每次想宽慰一下她,闻清却只摆摆手,强扯出一抹笑意,说自己没事儿。
哪能没事儿呢?
也不知是使了何种方法,自从廖相炆离开之后,火锅店的生意每况愈下,说不着急是假的,但就是因为心里清楚,闻清才更烦。
又是一个月,入账寥寥无几,店里众人的情绪愈发低落,廖相炆却又突然而至。
闻清直言道,“这一非年底二非月底的,你为何会来?”她见来人顿时也没了好脸色。
廖相炆像是未察觉般,但笑不语。闻清却不知为何有些许心慌,刘婶也立马走到了她的身旁,一脸警惕的看着来人。
见只有店里的寥寥几人,廖相炆也单刀直入,“是这样的,闻老板,我最近需要一些银两,就想着,能不能先借我点?”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闻清就静静地听着他解释,但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果不其然,他话锋一转,“但我欠的钱有点多了,不是这两个月的分红可以补偿的。”
话留一半,闻清目光清冷的看着他,冷着声音问,“所以呢?”
“所以,要么现在闻老板把欠我的钱还我,不然,我就收了你这店铺抵债。”
“凭什么?”刘婶立刻出言制止,正欲与他争辩,谁知闻清一把拉住了她,示意她冷静下来,复又问到,“多少钱?”
“闻老板爽快人。”廖相炆拍拍手,“不多不少,一千两银子”复又从袖中拿出那天的字据,“白纸黑字,最后一条,我有权利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向你收取分红银两。”
像是根本就没有被妥善保管,字据皱得不成样子。
闻清小心翼翼的撑开,才得以看清楚那条所谓的“霸王条款”,再看下面印着自己鲜红的手印,她只觉得一颗心瞬间跌倒了谷底。
廖相炆继续逼问道,“所以闻老板,是想如何解决呢?”
闻清久久不语,刘婶急忙接过去看了一眼,顿时腿软。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想要她的铺子,也是难为他了,还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子。
闻清讽刺一笑,“廖老板以为我还能如何?”说着,她转身看了一眼自己这数月以来的心血,一字一句地说,“店是不可能给你的,”她顿了片刻,复又说到,“给我三个月。”
“三个月,未免太长了”廖相炆不紧不慢地回复,“一个月,不见钱,我便要店。”
“闻老板,可得好好做下去呀。”
店里空旷了许久,林安苦着一张脸,拨弄着算盘,“清丫头,咱们这可怎么办呀?”
闻清沉默了片刻,顺手拿出二两银子,走到街上人流最为密集的茶馆,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慢悠悠地喝着茶。
“咱们这县令,只怕是凶多吉少哦!”
“李兄何出此言?”
“据说他惹到了那位,自从前些天去了城外,便没再回来过,他的夫人也是敢怒不敢言,连提都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