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户口
陈皮丹当然看出许更申如恶狼一般的眼神,被恶心得差点吐出来。见许更申一步一步靠近,还放下了门帘子试图掩住,陈皮丹慌了,“青天白日,你要做什么?你就不怕被别人知道?”
“是啊,大白天的会有很多人经过,要是你不小心喊了出来,那我就会对别人说是你勾引的我。”许更申兴奋地直搓着手,“到时候嘛,你婆婆还有你丈夫一定会把你赶出去,你可以到我家去,我家后院还有一间牛棚。”
碰——
几乎在同一时间,许更申话音刚落,苗雪芳的木棍已经招呼到他身上了。
许更申熬了好几个夜晚,冷不丁挨了一棍,摇摇晃晃地朝前倒下去。
“妈!”陈皮丹吓了一跳,尖叫着扑向苗雪芳,躲在她身后,“他、他、他、他死了吗?”
苗雪芳也被吓到,丢了棍子快步上前,先是探了许更申的鼻息,后又拍了拍他的脸,没反应,但眼球没上翻瞳孔也没扩散,反而是左右转动,像睡着了一样。
早在李念儿跑来找她的时候,苗雪芳就已经知道是许更申找上门来,本想着等儿媳陈皮丹把人打发走再下来,谁知李念儿在门口偷听到许更申的话,苗雪芳这才提了棍子来。
她只想着打疼许更申好叫他知道自家不好惹,所以抬起棍子瞄准的是许更申的手臂,谁知只用了不到两成力气就把许更申放倒了,心里后悔不已,可别是什么隐疾发作要赖在她头上。
苗雪芳吩咐陈皮丹一起把许更申抬到院子里去,丢在藤椅上,又让李念儿取了一瓢水来,直冲着许更申脸上泼去。
心里念叨着,要是还没醒就得送医院去,老天保佑赶紧醒吧。
好在李念儿取完第二瓢水回来,许更申就醒了。
他下意识地抹了下脸,喃喃自语,“我这是怎么了?睡个女人还把自己睡晕了,这女人可真猛。”
陈皮丹听到这话,又瞥见他下头那激动的玩意儿,登时被臊得像被火烤一样,抢了远远跑来的李念儿的水就泼过去。
许更申彻底醒了,看见院里的婆媳二人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可不能丢了他的摇钱树。
许更申忙着站起来,要去搂苗雪芳,却被苗雪芳侧身躲开,“雪雪,你听我解释,都是这狐狸精勾、”
说一半,被苗雪芳打断,“你这是说什么呢许更申,我家请你吃的是卤鸭肉,哪来的狐狸,你来我家吃饭晕倒了,赶紧拿了肉回去休息吧。”
“什么吃饭?我不是来吃饭的呀?”
“你是!”苗雪芳皮笑肉不笑,扭头对陈皮丹说,“给许更申割点肉,别太多,跟对街刘婶家大黄吃的量一样就好。”说完苗雪芳头也不回地领着李念儿进了屋。
陈皮丹不大高兴地拿个塑料袋抓了把肉丢给许更申,然后拿着扫把佯装扫空气,实则就是在赶人。
“雪雪、雪雪?”
被两人一通操作下来,许更申觉得自己好像被挤兑了,不应该啊,往常他来都是像一家之主一样被伺候着的,怎么今天成这样?难道是雪雪在生他的气?
许更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但他实在是太困了,决定先回去睡一觉,等明天到工地上跟李立桥打听一下然后再来哄人,反正苗雪芳那蠢女人对他百依百顺,变不了。
看着许更申恢复原来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陈皮丹拉好院门后便躲到客厅,她可不敢再呆在没门的灶房,直等到许更申走远,她才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向苗雪芳。
陈皮丹心想,难得婆婆维护她,虽然可能是气许更申乱搞,但确实帮她挡了一灾,她实在不敢现象若是今天被许更申得逞,她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因为心里的感激,再加上想讨好苗雪芳好叫此事不被李立桥知晓,陈皮丹一下午都在忙前忙后地给苗雪芳倒水洗果子,见苗雪芳抱着李念儿在书桌边看书,她也没催着李念儿帮忙劈柴干活,还破天荒地给李念儿也冲了糖水。一直到李立桥下工回来。
“洗洗手,开饭吧。”苗雪芳一声吩咐,陈皮丹便钻进灶房端饭菜出来。
饭间,苗雪芳让李立桥这几天有空把院子的门换一换,换个能在里头反锁的,李立桥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但他唯母命是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另一点,苗雪芳还在饭桌上提了给李念儿上户口的事情,李立桥还是闷声应下,陈皮丹急了。
“妈,您不知道,念儿是超生的,罚款就要五千,这再加个登记的手续费用,咱家没那么多钱。”
“超生的是李智,不是念念,念念没户口以后上学生活要怎么办?”
陈皮丹知道义务教育不用户口,只要交点学杂费就能去,而且她原本也没想让李念儿读书,家里没什么钱自然是先紧着儿子用。但看着苗雪芳皱起眉头,她自觉地把真心话咽了回去,吞吞吐吐,“女孩子家的读个初中小学也就够了。”
“算了,跟你说也白说,”苗雪芳吃完最后一口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