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阿飞一步步从暗处走了出来，每一步都带着深沉的压迫感，每一步都好像走到了我的心上。

这种感觉真是讨厌，这种无能的，弱小的感觉......

此时的阿飞没有穿着那身标志性的晓袍，但是依旧没有摘掉脸上的面具。

我靠在墙边，静静听着阿飞和佐助君一点点拉近距离，甚至谈论起了他的哥哥宇智波鼬。

听到宇智波鼬的名字，佐助君的表情才有了一点点变化，不过也仅仅是一点。

当阿飞介绍自己的身份并且即将摘下面具的瞬间，佐助君的左眼突然开启了写轮眼，然后伴随着血泪的流出，又缓缓旋转成了宇智波鼬万花筒的样子。

即将走出黑暗的阿飞身上燃起了永不熄灭的黑色火焰，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释放完天照后，佐助君捂住眼睛痛苦地低吟，我赶忙凑上前去，将查克拉源源不断地输入他的身体。

我不知道宇智波鼬将天照封在佐助君的眼睛里到底是为什么，但是此时的佐助君已经疼到浑身冒冷汗了。

我不再犹豫，将他的头按在怀里，然后用查克拉抚慰着他消耗过大的眼睛。

掌仙术对于写轮眼完全没有效果，但是奇怪的是我的查克拉竟然可以缓解他的痛苦。

“不要抵抗我的查克拉，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尽量将语气放得轻柔，舒缓着他紧绷的神经。

良久，佐助君的眼睛恢复了三勾玉，随机又恢复成漆黑如点墨的样子。

他似乎并不知道宇智波鼬做了什么，疑惑地问：“怎么了......刚刚那是......”

我放开他，微笑着说：“是宇智波鼬的天照。”

“你在这做什么？”他一边平复着状态一边问。

我听下输出查克拉的手道：“我想，你现在应该是需要我的。”

他冷嗤一声，但是并没有反驳。

于是我得寸进尺地问：“我可以叫你佐助吗？”

他冷冷地看着我，左眼写着“你有事吗？”右眼写着“有病早治。”

我捂住脸假装难过：“可是别人都叫你佐助，只有我叫你佐助君，显得我们没有那么亲密。”

佐助：“我们本来也不熟。”

秉持着宇智波传统傲娇，佐助还是回应了：“随便你。”

而这句话落到我的耳朵里变成了：“可以叫我佐助，我们马上就可以结婚了。”

真让人害羞，结婚之后住哪里好呢？要不要帮佐助君修缮一下宇智波族地，或者他愿意和我回樱井族地住？如果喜欢旅行去哪里都可以，我把樱井家的钱都找到了，一定不会饿着他。

要生几个孩子呢？最好是更像佐助君一点，如果有和佐助君一样漂亮的眼睛就更好了。

阿飞的惨叫已经停下来了，关于他是死是活我一点都不关心，此时此刻我的眼睛里只有佐助。

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他漂亮的眼睛里映射着我的样子。

满满的都是我。

等阿飞再次露面时，他又戴上了那张面具。

“让我来告诉你吧，所谓的宇智波的真相......”

随着阿飞的讲述，佐助将被子握得越来越紧，那些被刻意隐瞒的残酷真相，此刻已经完全展现在他的面前。

佐助的情绪慢慢变得激动，甚至带动着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这时候我没办法做什么，因为无论怎么做都会引起他的憎恨。

不该是这样的，他本该是骄傲的少年。

蜡烛依旧在尽职尽责燃烧着，少年剧烈地咳嗽起来，方法下一秒就会因为过呼吸晕过去。

我终于忍不住了，凑上前去抚摸着他的脊背，想让他舒服一点。

他恶狠狠推开了我，然后下一秒就因为喘不过气一下子晕了过去。

我没设防地被推到在一边，手掌被粗糙的地面磨破了一大片。

“不要再说下去了。”我对阿飞道，“这件事过于残忍了，他......”

“他需要知道真相，而不是一直沉溺在虚假的幻想中。”阿飞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我的话，并且用绳子把佐助绑了起来，“这是为了防止他情绪过于激动伤害到自己，把你手里的查克拉线收起来。”

过了几分钟，佐助醒了过来。

他靠在墙上喃喃自语：“那家伙......鼬是敌人，他杀了爸爸妈妈，把族人全都杀光了......”

一桩桩一件件，佐助细数着宇智波鼬的罪孽，仿佛这样就能劝服自己，告诉自己阿飞说的都是假的，告诉自己复仇是没有错的。

我不忍地扭过头，不敢看他现在的神情。

阿飞的故事很长，从战国时代一直持续到九尾之乱之后。他讲述着那个名为“宇智波斑”的英雄的一生。

是的，我从不认为这个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