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害羞什么
间多的是‘怀璧其罪’的故事。”
云柳冷嗤一声:“若是我云家人少了一根毫毛,都是你镇北将军没本事。”
“这是自然,云娘子替我办事,我定会护好你的家人。”
话到此处该说的都说明白了,在青云带人来之前,二人没有再说半个字。
“将军恕罪,属下来迟。”青云等人一进院内便跪下请罪。
任寂没有计较,让人起来后,便对青云吩咐道:“派人送云娘子等人回去,注意时刻暗中保护云家等人。”
这话,是吩咐属下,也是特意说给云柳听。
云柳闻言淡淡一笑,走到任寂跟前,逼近他,笑容转变得危险至极:“那便有劳将军了。”
任寂坐在石凳上,对于云柳的靠近有些不适应,但重伤之下的他眼下实在没力气将人推开,只觉瞬间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耳根又不自觉的烫了起来。
“将军害羞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不是都已将见过了么。”云柳见到那泛红的耳根,语气放轻,极尽魅惑。
可此话歧义过大,任寂理解的是她帮自己处理伤口,此刻又老毛病犯了,不调戏调戏他,她今日所受之气怕是解决不了。而任寂身后的一众属下像是被使了定身术,一个个呆若木鸡,一动不动,只看向云柳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在任寂意识到自己的属下误会后,云柳早已逃之夭夭。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不是少年老成么?不是爱拉人下水么?那就让他试试有口难言,被人戏耍还只能被迫接受的那种憋屈是何感受。
她可不信她能够顶着那张死人脸去跟自己的下属解释她今日的那番话。
漫天霞光渐渐迎娶,天色一寸寸暗下来。
云渺村隔壁的小渔村内,一间土坯房里,半明半暗的烛光将桌前男人的身影照得明明灭灭。
随着“吱呀”一声,一道身影轻盈的进了房内后,立即对那男子行礼道:“大人。”
那人不咸不淡应了一句:“嗯,免礼。”
“人找到了?”男人问,
“回大人,属下无能,让人给,跑了。”来人低头惭愧道。
“唉,不怪你。任烔的儿子,怎会是无能之辈。能伤他几分,也算是你的本事了。”
来人面部有些抽动,脸色十分不好看,显然是因着自己如此年纪还被拿来与算是自己小辈的人相比,甚至还不如那人而不服气。
“你来云阳县多少时日了?”那人用一根小竹签拨弄着烛火,漫不经心地问道。
半明半灭的烛光将男人脸上的银白色面具照映得时白时灰,像极了暗夜里的鬼魅。
对面的人见状,下意识咽了咽唾沫,回道:“两年之久。”
面具人点点头,“看来这县丞确实辛苦,瞧你这些年都老了些许。”
来人正是逃跑的县丞,他闻言,有些动容道:“为大人效劳,是属下三世修来的福分。”
面具人笑了笑没说话。
县丞见此,继续道:“姓王的县令实在不堪大用,若不是我在旁提点,此人怕是早就下马,今日还差点被一小小院外摆了一道。此人如今已经失去价值,大人应当是弃了这个棋子了罢。”
“你有何看法?”
县丞佯装为难开口:“属下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呵,你可聪明的很,都能猜中我的心思了,怎会愚钝,一颗弃子而已,杀了便是,不是么?”面具人声音幽冷道。
不等县丞反应,只觉胸口一凉,缓缓低头看去,便见左胸处早已刺入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烛火下闪着红光。
“大人?”
“整整两年,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你不会以为,你还是一颗有大用的棋子吧?”面具人语气幽幽,像是游戏人间般随意。
“还有,作为下属,最忌讳之事便是猜测主子的心思,今日我便发发善心,教教你。”
手腕翻转间,他猛地一抽匕首,鲜血崩出,溅在银色面具上,在黑夜里显得诡异又惊悚。
“唉,还得我亲自出马啊,不然主子都等不了了。”
当夜,这座小渔村的村边,一座屋子起了大火,据说里面那瘸腿汉子被烧焦,死状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