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目光落在伊路米又一次折断的右手上。

“两招吧。如果也算战斗的话。”

“什么？！”西索夸张地叫起来，这会儿倒是肯把眼神转向了我，“严防死守地不给我一丁点正面伤害你的机会，转头却和伊路米打得火热！好过分哦，我可是会嫉妒的。☆”

你去死吧。我的眼神回答。

“谁叫你总是想方设法地逃避与我战斗。”他又露出了那副状似撒娇般的表情，“床上的也算啦，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讨厌Bungee Gum，只是嘴上硬得厉害。”

“看你那么努力地逃避死亡与〇爱，人家忍不住想把两个东西一次性都塞进来嘛。☆”

西索托起我的下巴，手指拂过伊路米插在我后颈的那枚念针。

当着伊路米的面，他又吻了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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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约定是我杀掉她之后的时间都留给你。”

伊路米关上门，将他新收养的狗独自留在房间内，跟着西索来到了无人注意且没有摄像头的黑暗角落。“现在你还需要吗？”

“算了吧，玩过头了伊路米会生气。”

“哦，那我带她走了。”

“咦，伊路米不否认吗？这么快就把她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了？提醒一下，今晚她履约失败，按承诺的先后顺序来说她仍然先是我的〇玩具，然后才是伊路米的poppy哦。☆”

“……不会吧，你真的在嫉妒？”伊路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西索似乎真的在不爽——大概是因为今晚的流程没能如他所愿地进行，还被他变相地抢走了玩具。

“是她自己提议的，你可没跟我约定必须杀掉她或是不准她说话。”伊路米不背这个锅，“怪你自己一时大意。”

西索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也不知是嗤笑还是冷哼。

“那么最后一件事，有关‘亚路嘉’你是否还打算继续刺探？”

啊啊，那个出于某个他不知道的原因，伊路米不打算让他知道的某件事。“我要是说‘是’的话，伊路米会拼尽全力来杀我吗？”西索露出了眼馋糖果般的眼神。

“不会。”伊路米毫不犹豫地否定，“我们势均力敌，成功率不足又必须保证结果的情况下，我会联系其他家族成员一起出手。”

“那还是算了。”西索没兴趣地撇撇嘴，“单打独斗的车轮战倒是欢迎，仗着家里人多欺负人家孤家寡人一个，伊路真是超没品——好吧，我放弃。”

“那真是太好了。”伊路米由衷地感到高兴，那样能省下很多事。

西索不知从哪突然变出盒口香糖，拆了一粒递给他。

“尝尝看～”他热情地邀请。

伊路米本想拒绝，就像之前在瞭望餐厅的冰淇淋球，他对这种工业添加剂调出的廉价甜味零食毫无兴趣。但西索伸出右手向他比了个数字，说可以支付他这个数做报酬，吃完以后有问题想问他。

就当走在路上捡钱了。伊路米撕开糖纸，将粉红色的口香糖扔进嘴里认真地嚼了起来。

“感觉如何？”

“不怎么样。很廉价的口感。糜路基的零食柜里都不会有这类糖果。”

“不是在问这个啦。”西索笑眯眯地指了指肚子，“有人告诉我这是十几年前就过期了的口香糖。我知道伊路米对毒药有抗性，但是吃严重过期的食品也完全没反应吗？”

伊路米的动作明显顿了顿。

倒不是因为“严重过期”——就像西索猜的那样，绝大部分情况不会有什么反应——而是如果这盒糖真的过期了十几年，那他对它的卫生程度感到极度担忧。

但收钱办事，伊路米继续认真地咀嚼了几下。

“应该是正常食物，没有过期。糖分氧化十几年后不可能是这个味道。”

“欸？”西索愣了愣，随即给自己也拆开一粒。

真的，只是普通的口香糖，和记忆中Bungee Gum的口感完全不一样。虽说时间久远，记忆经过大脑的自我美化会产生一些偏差，但西索确信这个大到离谱的差距绝不可能是同一种食物。

他发动起念能力，伸缩自如的爱黏起了伊路米扔在地上的那张糖纸。

两张糖纸展平了并列放在手心，一张完整，一张有裂纹。

一模一样的是上面的花纹。

他将手掌覆盖上去，轻薄的假相只需要不到一秒就能复刻出纹路与材质。

但如果不是念能力呢？

他取消了气，露出糖纸原本的样子。

油墨绘制的笔画会在纸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你什么时候起也知道不乱丢垃圾了？”伊路米奇怪道。

“不是啦。”西索露出一个炫耀似的笑容，“这是人家写给我的情、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