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师姐
可无。”
素舒长老说的没错,原身是毫无修炼天赋。倒不如说是因为神魂缺失一部分,而导致灵根未开,花祁穿过来之后好似填补了那片空缺,外漏的灵力减少,已经达到练气。
令人奇怪的是,没有人能看出她已经练气。就好像一层面纱,将她身上的秘密全部覆盖,在旁人眼里,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人。
“爹。”花祁声音闷闷的,像是极力压制内心的委屈,但又满腹心事,故而声音大了些:“你知道因为我体质特殊,每天晚上都会心惊胆战,不敢入睡吗?”
花祁说这些话只是想替原身问一问,她在痛苦挣扎的时候,花重海在干什么。他会不会有一丝愧疚,后悔。
可见,花重海毫不知情。
他放下茶杯,“这是为何?”
“我招鬼。”
花祁反问道:“您不知道吗?”
内室无话,就连素舒都抬起眼来,颇有意外的皱起眉头。
在他心里,当下不是争论是否招鬼的时候。他头一次觉得一个孩子会这么难搞。
花重海摁着眉心,着实头疼:“花祁,涟儿她性命攸关,若是天亮之前不能重塑灵脉,她会死。”
花祁也不甘示弱,她一双明镜似的眼睛里,承载着他的倒影,眼睑瞪得很大,里面充斥着愠脑:“没有灵脉,我会死。”
同样是女儿,一个叫涟儿,另一个直呼全名。花祁想象不到要是原身那么自卑敏感的人站在这里会作何感想。
花重海素日平静的脸,顿时露出一丝窘迫,随后长吸一口气转过身去背对着花祁。
系统出声提醒:“宿主,剧情脱离轨迹了。”
“那又怎样?原剧情稀烂,也不差这一处。”
“...”那倒是没错。
两人对峙许久,许是花重海心生怒意,花祁越来越感觉周遭有一层无形的威压,压住她的脊背,连呼吸都不通畅了。但她眉头都没皱一下。这种行为在她看来就是花重海恼羞成怒,她偏不屈。
支在内室的连枝青铜灯一明一灭,红色的火焰束缚在灯芯附近,无法跃动。内室暗了下来,花祁仍然低着眉,一声不吭。
不知过了多久,几声鹤鸣隔空长啸,纱帘受到灵力惊扰,微微扬起。
接着,弟子传报的声音响起:“掌门,阚师兄求见。”
花重海骤然抬眸,内室的威压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长袍在空中翻转,他闪出几步忽而在内室前停下。
阚泽砚已经站在内室外,他摘去冰绡,这是双极美的眼睛:眼明正似琉璃瓶,黑白分明,形如墨笔勾勒,眼底清澈如玉。
花祁看过去,见他玉冠黑发,以为是旁人。
待他开口,才确认。
阚泽砚白衣如雪,眼帘低垂道:“掌门。”
花重海默了一默:“你竟出了秘境。”
“少掌门欠我一样东西,今日听闻她回来,前来讨要。”他不顾花重海阻挡,侧身踏进内室,见花祁站在那,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稍稍挑眉,点头示意。并无过多交涉。
局势一下乱了套,许是昨天她擅闯秘境引起的蝴蝶效应,不应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花祁自觉地退到一侧,“花涟还欠债了?”
她等着系统回答,却迟迟不见它。
花重海叹息一声,他有些无奈的抵了抵眉,“花涟她现在昏迷中。许是无法给你答复。”
“灵脉这种东西,也不是非要近亲之人。”他道。
紧接着,院外又一声通报引得众人观望,“掌门,外门弟子...”
弟子一顿,然后极轻的声音悄声说了什么,那弟子又道:“外门弟子,傅澜求见,说是有能救少掌门的东西。”
花重海腰背直了直,疑惑地扫了阚泽砚一眼,急声道:“让他进来。”
花祁懵了,傅澜不就是大反派吗?他怎么也在这,还是外门弟子?
之间少年一身白色宗服,极富少年感的脸庞带着一道疤痕,像是被剑气所伤。他丝毫不胆怯,大步走进来,扫了眼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低下头,淡声道:“掌门,我有办法恢复少掌门灵脉。”
“你说。”
傅澜侧眸看向床上的花涟,抱拳道:“我的家乡有一种秘术,催动水云镜,封闭五感就能以身入镜重塑灵脉。”
“你知道水云镜?”花重海蹙额,这件事才过了几个时辰,为何外门弟子都知晓了。
“知道。”花祁从书中就知道这人一切行动都是有目的,索性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她的目光太过直白,阚泽砚察觉到一丝警觉,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傅澜。
“那你会不会此种秘术?”
傅澜视若无睹,低声答:“会。”他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望向花重海,用意明显:他不是以弟子身份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