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派，怎么会容忍崇尚光明神的教会存在。难道说魔女之上还有一些不可说的东西？

“你相信神明吗？”切茜娅又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您是说光明神吗？”薇薇安歪了歪头，据她所知，这个世界上只有光明神教徒成立的教会一家独大，存在即合理，或许光明神真的存在？她之前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来到这之后......“咳咳，勉强信吧。”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个世界不存在神明。”切茜娅说了句足够让教会溃散的虎狼之辞：“接下来我所的话，可能会让你十分吃惊，但我并非在说笑。”

“这个世界，是一个剧本。”

薇薇安瞬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在剧本开始之前，世界是自然发展的，但往往还没等到剧本开始，世界就已经毁灭了。世界意志，就是为了维护世界顺利发展存在的。”

“虽然在你成为魔女后，会完整地继承我的记忆和历代魔女的传承，但我还是先告诉你一点吧。”

“第一代魔女出现的时候，世界已经濒临毁灭了。”切茜娅问：“你知道是为什么毁灭的吗？”

“突然的天灾？”这是最符合覆灭性毁灭的情形了，人类这么一个具有智慧的种族，再加上这个世界还有更多奇奇怪怪的智慧生物，会发挥的能动性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哪怕出现陨石撞地球这种事，人类也绝不会束手就擒。除了这种突发性的打击，真的很难想象什么东西会人类直接坐等世界毁灭。

“不，是人性。”切茜娅似乎叹了一口气，薇薇安听的不是很真切：“人类这个种族，尽管个体羸弱，但智慧远超于其他种族，这也就导致其他智慧种族灭绝的必然性。而当这个世界上最终只剩下人类这一个种族存在的时候，悲剧也必然诞生。人类的人性，使世界走向了毁灭。”

“人类这个种族，但凡团结一点，智慧几乎可以比肩神明，不过他们的造物主似乎为了限制他们的智慧，为他们加上了人性，或者说是兽性。”

上辈子是人类的薇薇安不敢吱声。

“世界上只剩下人类这个种族，是一切糟糕的开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开始了无休无止的内耗，似乎一切都成为了他们斗争的源泉。人性的驱使，使人类中总有人要无所不及其用地凌驾、奴役甚至于剿灭其他人。”

薇薇安仔细想了想，似乎确实如此。上辈子她所在的世界人类已经发展了几千年，到达了食物链的顶端，却依然没有冲出宇宙，天天搞什么贸易战、国家战争、性别议题、肤色歧视，真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引起斗争。

人类但凡团结一点，估计早就研究出长生不老和时间的秘密了，顺便移民到其他星球。但人类偏偏不，非要在一颗小小的星球上死命折腾，互相折腾，真是不撞南墙不落泪。

“而魔女，就是为了压制人性的恶而出现的。”

薇薇安不解：“那世界意志呢？”

“遗憾的是，世界意志无法直接干预世界的发展。所以，魔女出现了。”切茜娅又漫不经心地吐出重磅消息：“每一个魔女，原本都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被世界意志从其他世界挑选过来的。”

薇薇安心里咯噔一声：“那这些人还能回原来的世界吗？”

“自然可以，我们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或者说，武力震慑。”切茜娅俏皮的眨眨眼，“魔女只是一个让人类不再为所欲为的存在罢了。等迎来了下一任魔女，上一任魔女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那那个被囚禁的魔女她？”

“她已经回去了。当下一任魔女诞生，上一任魔女就会离开。”切茜娅微笑：“世界意志让魔女帮忙的报酬就是生命。你在你原来的世界，应该已经死了，但没有关系，等下一任魔女来到，你就能活了。”

“大概要等多久呢？”薇薇安有些急切，她担心自己尸僵了阿。

“几百年吧。”切茜娅轻描淡写道：“你不用担心，世界意志会送你回你生命消失的那一瞬间，并重新赋予你完整的生命。”

薇薇安如鲠在喉。尽管庆幸可以回到从前，却无法接受几百年时光的漫长。

“这下你明白魔女存在的意义了吗？”

薇薇安沉吟半响，才回道：“平时神隐，人类要造反的时候重拳出击？”

“你果然很聪明。”切茜娅这才递给了薇薇安茶杯。

“......”感情答错了就没茶喝是吧？

不过这都是些小问题，有了回家的方法，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那怎么样才能经过世界意志的考核呢？”

“这个不急。”切茜娅的笑容开始意味不明起来：“世界意志为了让魔女能够见识到人类的狡诈，所有魔女的继承人都必须先经过一场入世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