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林殊编纂的科举辅导书取名《策海》,作为新一类的参考书籍,许多人还以为是那位大家又上新了,可是一看作者……佚名。 行吧,不留名就不留名吧。可是翻开两页一看,顿时被他的见解吸引了,《策海》以一种诙谐华丽的风格将呆板的策论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呈现在他们眼前。 “善除害者察其本,善理疾者绝其源。绝其源,说的倒是容易,如何能做到啊!见解虽独特,可也不过是夸夸其谈。”有一个学子翻着书有些不以为意。 身旁另一位蓝衫书生道:“你做不到,不见得别人做不到。” 他一边说着,一边埋头看书,连抬眼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没有。手中的书翻的飞起,眼睛越来越亮,他长长的叹了一声:“圣人非不好利也,利在于利万人;非不好富也,富在于富天下。先生大才!子疏敬服。” “见解独到,这角度我竟是从来未见过。” “也许。”同行的书生浅浅一笑,有些角度的确是只有从低处而来的大才,才能看到:“不过,我更喜欢“酌人之言,补己之过”。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见贤思齐,才是长久之道。只是可惜,我等秋闱在即,怕是无缘得见这位先生了。” “你们也太夸张了!他一个连名字都不敢留下的破落书生,算什么先生,又哪里来的大才?!”有人敬服,自然也有人看不惯,不过一会儿就乱了起来。 “你若是看不上先生的著作,那就不要再看,谁求你看了吗?” “不看就不看,待我金榜题名,我会证明这书不过是夸夸其谈,并无作用!” “有没有用,先看了再说,既然平之兄这么不喜欢,那就不要看了。”一个看不惯他的学子道。 “求我我都不看!” 不知何时,洛阳起了一阵风。 他们本来抱着就算策论点偏了,也算是给自己一个警醒,顺便查看更多的角度,却没想到,这一看就入迷了! 无数学子都在私下交流着《策海》,一个个新奇的观点,一篇篇往届优秀的文章,鞭辟入里的见解,让人不得不拜服。 有条件的就买回去一本夜以继日的钻研,没条件的就去书斋抄书,或者和同行的学子借着竞相抄阅。 一时间,好友相见不问其他,便开始就着林殊的某个观点辩论,交流心得。 每年这个时间,洛阳都格外热闹,往来不绝的都是学子,今年却少了大半!潜心研究《策海》。 上面指点迷津都那么明显了,他们怎么能拒绝好意!若不是那位历经世事的大儒,怎么写的出这么完美的《策海》。 一行人都疯狂了! 颜姝窈简直赚翻了,她催促着下面的人赶快印,过了这段时间,五湖四海的书生该走的都走了! 短短十天,林长思花二十天写出来的《策海》,席卷了整个洛阳,一时间纸张的价格翻了好几倍!颜姝窈以前只听说过洛阳纸贵这个成语,没想到竟身临其境!她还有些懊恼,囤的纸张有些不太够! 与此同时,洛阳一处庭院深深的别院中。 “老师!”一位姿容俊秀,年岁略长的青年男子,拿着《策海》兴冲冲的冲着躺在摇椅上乘凉的老人家喊道。 “发生了何事?怎会如此急躁?”精神矍铄,慈眉善目的老人摸着花白的胡子问道。 “老师,您看我拿什么来了!最近洛阳兴起了一阵《策海》风,我怀疑是哪位老先生下笔了。您看看!”他如今身在翰林院,自是见过不少惊才绝艳的文字,可是,这《策海》却是头一次出现,诙谐明丽,鞭辟入里的文风,更兼具华美的辞藻,让人眼前一亮,只恨面前的书籍是印刷体,让人无法看到原著的文字如何。 只是能写出这样文章的人,怎么会没有一手好字儿。 老先生轻轻的挑眉:“老夫看看。” 他看着学生狂热的模样,心中很是好奇,他一页一页的看下去,神情一点点严肃起来。 他身边那人也不敢说话,围攻打搅了老师的兴致。 “好好好!”老先生拍案叫绝! 青年这才敢说话:“老师可知是哪位大家所做?” 老先生从容不迫的笑道:“既然未留名字,想必便是不想让他人知晓,我们又何必寻根究底?有缘自会相见。” “是学生着相了。” 老先生说的轻松,等学生一走,立刻拿着书去找老友了,第二天一早,就直接进宫,向皇帝求了个考官的缺儿。 不论外界如何风起云涌,颜姝窈都不在意,她唯一在意的就是好多小钱钱呀。 【什么时候能再刷出帮林殊